蹴鞠比賽過後,金衍金煊回到了京城,到了京城後,金衍便借故要去卿月樓放松,漫不經心地揚着手中的折扇潇灑離開,金煊便一個人回了宮,變回了九皇子皇甫煊。
九皇子皇甫煊在禦花園偶遇太子,恭敬地朝太子行禮,“參加太子!”
太子皇甫瀾淡笑道:“九弟不必多禮,這沒外人,你跟平日一樣,直接叫我二哥便好。”
“好的,二哥!”皇甫煊刻意把語氣放得軟些,笑容也是帶着幾分軟萌的可愛,讨人喜歡,“二哥你也是來禦花園散步的嗎?”
“不,我剛從禦書房出來,正打算回行宮,九弟是在此散步嗎?”
“是啊,在行宮呆着有點悶就出來走走。”說着,皇甫煊就百般無聊地歎了聲氣,皇甫瀾見他唉聲歎氣的,關切問道:“九弟為何歎氣,可是有煩心事?不妨說出來讓二哥幫你參謀一二。”
“也沒什麼,就是覺得有些無聊。”
“先前聽聞惠妃娘娘身子欠佳,她好些了沒?”
“多謝二哥關心,母妃已經沒大礙了,就是最近天氣酷熱,中暑昏倒了而已。”當時蹴鞠大賽結束,金衍金煊兩兄弟本想再繼續遊玩的,但金煊收到惠妃病重的消息快馬加鞭地趕回來,結果一回來就看到她完好無損地坐在行宮裡悠悠哉哉地喝茶吃點心,見到他還激動且憐愛地抱着他,問他有沒有在外面吃苦頭受委屈的。
皇甫煊一問之下得知她之前隻是在禦花園呆久了中暑昏了幾盞茶的時間,很快就恢複了,她也不知他為何會收到宮裡的信件還說她病重。
除了他母妃,宮裡其他人見到他幾乎大半都對他噓寒問暖,個個把皇甫煊當成沒長大的孩子,有些甚至還問皇甫衍有沒有帶他去勾欄巷裡,讓他千萬别跟着皇甫衍學壞樣,對此皇甫煊也是無奈了,誰叫他在宮裡一直裝可愛,搞得人人都覺得他是朵還沒長開的溫室嬌花,風吹不得雨淋不得,寶貝地緊,這也是他自找的,怪不得誰了。
“如此甚好。”皇甫瀾跟宮裡大半人一樣,很寵愛他這個可愛的九弟,可惜他身為太子平日事務繁多沒時間多跟他相處,“我之前聽說你跟六弟出宮去看民間的蹴鞠比賽了,要不九弟随我一同回太子宮小憩,順便跟我聊聊那場蹴鞠比賽的見聞?”
皇甫煊想都沒想就笑着點頭答應,“好啊,我正好也無聊着,既然二哥你有興趣,那我就都說給你聽!”
皇甫瀾看着皇甫煊的眼神帶着幾分寵溺,要不是看着皇甫煊已經跟他差不多高了,他真想摸摸他的頭,“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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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宮。
皇甫煊把他跟皇甫衍在永和鎮的見聞大緻都跟皇甫瀾複述了,皇甫瀾聽得很有興緻,“真是遺憾,被九弟這樣一說,我更遺憾自己沒能去看看民間的這一大盛事,真羨慕世子,還能在比賽場上跟百姓們不分尊卑地盡情揮灑汗水。”
皇甫煊神采奕奕地笑着,“就是,雖然過程是有些波折,但比賽看得還是很盡興的,二哥你沒去看真是可惜了。”
“那六弟人呢,怎麼沒見他在宮裡?”
“六哥他啊,說是再去遊山玩水。”皇甫煊在回宮得知母妃相安無事後,想起皇甫衍現在不知已經遊晃到哪逍遙去了,他就羨慕不已。
皇甫瀾也羨慕地歎息起來,端起茶杯抿了口極品大紅袍,優雅緩慢地放下茶杯後蓦然感慨道:“不知南方的茶跟皇宮的茶有何不同,真想品嘗看看……”
皇甫煊不解地蹙眉,“想喝南方的茶還不簡單,二哥你吩咐人去買回來不就行了?哦對了,就我剛才說的那個悅來客棧的水果茶很好,就是将水果擠壓出汁水混到茶裡再加蜂蜜跟白糖調和,二哥你要不要讓禦廚也試試看?這桌上的白玉葡萄不是正好可以用嗎?”
皇甫瀾百般無奈地淺笑長歎着,“不說這了,九弟你看着好像挺喜歡這白玉葡萄,既然喜歡就多嘗嘗,晚些我也讓宮女送到你宮裡去。”
“好,謝謝二哥!”
太子也習慣了金衍這模樣,“六弟還是如此風流,九弟,你跟他出門在外,可有被他帶去尋歡作樂?”
金煊,回到皇宮他自然也恢複身份成了皇甫煊,皇甫煊微微搖頭,“他沒去尋歡作樂,我們這段時日都在永和鎮的賈家過的。”
“賈家?”
“對,賈家有位二小姐,閨名是煖煖,她是悅好客棧的掌櫃,蹴鞠比賽也是她策劃的,她特别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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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衍回到京城後,說是要到卿月樓喝花酒,實則是一進了卿月樓後,就跟幾位頭牌打聽了些她們從來消費過的官員透露出的消息,隻不過在外人看來他是一來到就一下子包了幾位頭牌在後院的房間尋歡作樂,對此衆人也已然習慣,他是卿月樓的熟客,他一來卿月樓,大家都知道他是來尋花問柳的,即使有認出他是六皇子的人,也不會對他過于關注,六皇子皇甫衍是風流公子在皇宮是人盡皆知的。
金衍早就把這家卿月樓大部分人收買了,因為這家青樓是京城最有名的青樓,最多朝廷重臣來尋歡作樂,在這是最容易打聽到他們的情報。
打聽完他想知道的情報後,他就悄悄從後院離開,連夜前往陳村,陳村表面上是個偏僻落魄的貧窮村落,實則是他暗中培養暗衛的地點,他目前最大的開銷就是在這個陳村。
“兵器耗損、地下維護、村落修繕、夥食、補助……”金衍一來到陳村就被村子拿來的賬本給弄得頭疼,“我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調要省着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