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金衍沒轍的賈煖煖隻好去戲班物色人選,她一貫有些路癡,雖然問了路但還是不可避免地迷了路,迷着迷着居然迷到了鐘逾擺字畫攤附近,而且正好撞見鐘逾在跟個姑娘争論不休。
“姑娘,我真隻是代客寫信,客人讓我寫信,還給我跑腿費要我務必把信交給你,我真沒耍你,你誤會了!”
“誤會?既然你說這情書是你幫别人寫的,那為何這信會沒有署名,還有,我去赴約時為何沒見到人?!”
賈煖煖見鐘逾被個強勢的姑娘欺負了,本想當沒看見,繼續去找戲班時,她才走了幾步就聽到姑娘控訴說鐘逾欺騙感情,她耳廓微微動了下,好奇地扭頭望向鐘逾那邊,見鐘逾一臉為難地解釋,還有那姑娘一副被他欺騙感情的失望跟遷怒,這姑娘喜歡鐘逾?
這窮酸書生居然還有人喜歡?
她好奇地走過去,“鐘公子,你這好熱鬧!”
“二小姐?!”鐘逾驟然面露惶色,此情此景,萬一被她誤會傳到賈雯雯的耳邊,他該如何是好,“二小姐你别誤會,事情不是那樣!”
“哦?”賈煖煖其實并不太清楚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從剛才聽到的對話中也猜出幾分,鐘逾的腦子一向不會轉彎,怎麼可能有那腦子去欺騙别人感情,“那你說說看事情是怎麼樣的?”
鐘逾生怕會被賈煖煖誤會,趕緊解釋道:“是這樣的,今早有位公子拜托我寫代筆寫一封情書,寫完後又給了我一些銀兩,拜托我送信給他心上人,我答應了,就按照他說的,幫他把信送給這位姑娘,但那封信沒有署名,而委托我寫信的公子聽這位姑娘說好像并未赴約,這位姑娘便誤以為是我寫的情書還故意沒去赴約……”
那姑娘控訴道:“誰寫情書不會署名的?你分明是為了給自己開脫編造了這等謊言!”
“我明白了。”賈煖煖相信鐘逾所言非虛,但他的說辭确實也不太讓人信服,除非找到那個委托他寫情書的人,“鐘公子,你認得找你寫情書的那人是誰嗎?”
“我不認識他,就記得他身穿一身褐色長袍,戴着一頂跟長袍花色相同的褐色方帽,還有他體型富态,面貌成熟,左眼下還有一顆黑痣……”
“你這窮書生在偷偷說我什麼?”鐘逾描述的那位穿着褐色長袍的男子,滿眼怒火地朝鐘逾走去,“好啊你這死窮鬼是不是耍你大爺我玩?我等那麼久都沒等到我的玲妹,你是不是沒按照我說的來寫,約我的玲妹未時三課在紡街赴約?!”
“居然是你?!”姑娘在見到這男子的瞬間面色發紫,“是你委托他給我寫情書?!”
“玲妹?”男子隻顧着找鐘逾算賬沒注意到自己心上人就在這邊,“玲妹你怎麼在這,我在紡街街頭等你好久,你怎麼沒來,是不是你也被這窮書生給耍了?”
“你、你别叫我玲妹,我跟你不熟,我也沒答應過你……”這姑娘難以置信地先是看向鐘逾,見鐘逾一臉無辜的,這下她确信不是鐘逾約她的了,不僅大失所望還對這褐衣男子滿眼的憎惡,還好她搞錯了赴約的時辰,她倉促之下趕緊離開,褐衣男子見心上人走了便跟了過去,鐘逾的攤位終于得以清靜。
賈煖煖完全明白是這麼一回事了,這姑娘以為是鐘逾送情書給她,她去赴約,發現鐘逾沒去赴約而惱羞成怒,至少說明這姑娘肯定是中意鐘逾的,他仔細打量着鐘逾,心想這鐘逾雖然穿得寒寒酸酸的一身破舊粗布麻衣,但他這張臉還是清秀的,要是好好打扮一番,說不定……
賈煖煖靈機一動,想到什麼就立即付之行動,“鐘逾,我這有份工作,報酬豐厚,你要不要幹?”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