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了這幾天虧本都虧大了，沒幾單生意，現在全靠幾個住店的撐着，入不敷出，這可怎麼辦……”賈煖煖站在櫃台後低頭打着算盤算賬，看到連續好幾天都沒什麼生意，虧了不少，越算心情就越煩躁，回到家想靠吃東西洩憤，結果看到一桌子素菜更抑郁了。

賈家飯廳。

“人齊了，上菜！”

賈夫人一聲令下，丫鬟們紛紛把菜端上飯桌，大家都餓了飯菜還沒上齊就拿起了碗筷，準備菜一上來就率先夾好吃的菜，結果他們看到的都是一疊疊素齋的菜，大家累了一天都餓了，看到清湯寡水沒半點肉的菜完全沒胃口，等菜都端完了，金衍疑問道：“菜就上齊了？”

紅翠答道：“是的，上齊菜了，金公子。”

“這……”金衍看了這滿桌子的素菜，還用公筷翻動了幾盤，完全沒找到半點肉，連湯都是青菜豆腐湯，“怎麼都是素菜沒半點葷腥，平時不都有魚有雞有鴨的？”

賈煖煖看到滿桌都是青白色的菜，整個人都洩氣了，“就是，娘，這是怎麼回事，今天齋戒嗎？”

賈晴晴看到沒肉吃嘴巴啊地老大，“啊？我們家有齋戒的嗎？”

賈夫人埋怨地瞪了眼賈老爺，“你們問你爹吧，他說客棧生意不好，沒收入所以就削減夥食。”

金衍利落地放下手中的筷子，舉動裡摻雜的不滿十分明顯，“賈老爺，即便這幾日客棧冷清，也不至于讓全家都吃素吧，我是給了家用的，就給我吃這點？”

賈老爺反駁道：“前段時間我們客棧被那些小吃攤搶走生意，現在又來百香樓那麼厲害的淨地，客棧現在情況很差，你現在也是我們賈家的一份子，現在家裡内外交困，沒點為家裡奉獻的精神？”

“精神？”金衍對此不屑一顧，“力氣都沒了還精神什麼？不吃肉我們哪有力氣幹活？還有，三小姐還小，更需要營養的不是？”

賈晴晴用筷子敲着碗百般無聊地嘟囔道：“我想吃雞翅……”

“你們懂什麼！”賈老爺反駁道，“現在世道不好，客棧那麼不景氣，開一天虧一天，都不知道怎麼撐過去，還老是大魚大肉，到時把家都敗光了的話，我們吃什麼？”

賈雯雯看着這一桌素菜也沒什麼胃口，“爹，以前我們不是也賺了不少嗎？以前客棧賺了那麼多錢，難道一點買菜的銀兩都掏不出來？”

“女兒啊，現在世道不好我們家不能亂花銀兩，還有我們家那麼多，加上家仆丫鬟那麼多人，每天那些柴米油鹽燈油火蠟不用花銀兩？少吃頓肉會怎樣，能省則省！”

“摳門……”金衍低聲吐槽被坐在他旁邊的賈煖煖聽到了，她稍微湊近他，低聲說：“我爹是這樣的了，有錢賺回來就有飯有菜，沒錢就吃西北風，現在至少還有菜吃，你慢慢習慣吧。”

金衍冷笑，“你跟你爹比，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真是親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