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煖煖從癡迷腹肌的情緒中恍如回神,也沒在意他剛才那斥責的語氣,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想要驅散臉頰的火熱,強行辯解道:“我在門外叫你那麼久你不應,還因為你出了什麼事,萬一你真出什麼事,我進來不就能及時救你了?你應該感激我才對!”
“強詞奪理,來人……”金衍張口就想叫人把她拖下去壓入大牢,但話到喉嚨才想起他現在不在皇宮,隻能是拿她沒轍地把話給咽回去,拉緊了身上的薄衣,轉移話題問道:“請問二小姐,深夜到訪有何貴幹?”
“我想要你……”賈煖煖一時沒組織好後面該怎麼說停頓下來,但金衍卻誤會了她的話,下意識就拉緊了自己的衣領,把露出的胸膛遮得嚴嚴實實的,“要我?”
賈煖煖還在組織語言突然被他一副被調戲的姑娘家的舉動能弄得一愣一愣的,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剛才停頓的話有多容易讓人誤解,“你做什麼這表情?我又不是要非禮你!”
“那你方才為何說想要我?”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要你幫我打聽些事情!”
“打聽事情?”金衍放松了揪緊衣服的雙手,再次随意地仍由被扣好的衣服展露出他胸膛的肌膚,“何事?”
賈煖煖稍微避開了視線,盡量控制不去看他的身子,目光中帶着幾分羞臊,“是這樣的,最近這兩天客棧多了很多外地人來光顧,我想讓你幫我打聽為什麼這兩天會有那麼多外地人來。”
金衍了然,整個人看起來放松了不少,手臂的肌肉也沒剛才緊繃了,“原來是為了這事,客人多你就好好招呼客人,老老實實做生意便是,何必那麼八卦還要打聽?”
“像你這種沒生意頭腦的人是不明白的了,總之你照做就是了!”
賈煖煖正準備離開房間才剛要轉身就聽到他些許刻意地用不經意說道:“緣由我知道。”
賈煖煖一個激靈,立刻朝他走近兩步瞪大雙眼盯着他,“什麼原因?”
“我請假回京城時,聽聞當今皇上病了,号令全國的百姓們為他齋戒一個月祈福。”
“什麼?”賈煖煖像是聽到了什麼荒唐的笑話,愣地擠眉弄眼的,“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方才說了,就我請假回京城的那段時日,據說國師算出皇上的病需要百姓們的念力集中到他身上為他祈禱才能保他祛除病魔延年益壽,但是國師說這次齋戒祈福忌南方,所以南方的城鎮不用齋戒,我剛要離開京城準備回來時就聽說皇上下了聖旨通知百姓,那時說三日後正式開始執行,距離現在也過了好些天了,估計這會北方的人吃齋吃得面黃肌瘦了。”
賈煖煖鄙夷地朝上撇了眼,“他病了不看太醫要我們這些無辜的平民百姓為他吃齋祈福?”
金衍攻讀醫術,學過一些皮毛,他回宮看望皇帝,趁着攙扶皇帝時偷偷為他把脈過,發現皇帝壓根沒病,隻是大魚大肉吃多了又缺乏鍛煉導緻身體不适,他的醫術雖還達不到行醫救人的水平,但簡單的症狀還是能診斷出的。
當今皇上酷愛美食佳肴衆人皆知,一天不讓他吃美味佳肴都像是要了他的命,太醫不敢實話實說要他戒口,就隻能說皇帝沒病,可皇帝偏偏信了國師說的什麼邪祟入體,需要百姓們集體為他吃齋祈福一個月才能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