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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
賈煖煖正躺在被窩裡舒舒服服地睡懶覺,又被敲門聲給吵醒,她剛被吵醒正想發起床氣,就聽到門外的敲門聲沒了,接着就聽到了金衍刻意壓低的聲音,“賈夫人,我不是說了别來叫醒二小姐的?”
“但是人家是指名道姓說要找她的!”
“客棧的事我很了解,他直接問我就行!”金衍的聲音聽着有些冷沉,賈煖煖昨天休息好了,加之昨晚睡得比較早,雖然還沒睡飽就被吵醒但也不像昨日那麼疲憊,她随手拿了挂在屏風的外袍簡單披上後就打開房門,“你們怎麼了?”
金衍見到賈煖煖還是被吵醒了,眉峰凝皺地撇了眼賈夫人,“無事,二小姐你繼續回去睡吧。”
“都被吵醒了你還要我怎麼睡?”賈煖煖一旦不是自然醒的,不管精神如何都會有些起床氣,“又有客人上門要買禮盒?”
“不是,這次來的隻有一個人,說是《民間雜談》的記事員,說是找你做探訪的。”
“探訪?”賈煖煖知道他們說的‘探訪’就是采訪、訪談的意思,“我這次沒約他們,大過年的沒事來找我做什麼?”
賈夫人笑容滿面道:“他說是我們客棧新推出的造型點心廣受好評,所以特地過來探訪你的,能吸引《民間雜談》來探訪,我們客棧要出大名了!”
賈煖煖恍然大悟,“對哦,這免費廣告送上門,天大的好事,那我趕緊去梳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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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過後。
賈煖煖經過一早上的采訪,午飯過後賈家一家五口去隔壁鎮的叔婆嫁拜年,留下金衍金煊在賈府看家,金煊見左右也是無事,就拉着金衍一同出門去找馬吊搭子,準備打馬吊打發時間。
賈夫人偶爾會開馬吊桌邀請李姑娘跟其他姐妹到家裡打馬吊,金煊感興趣就跟她們學了,但後來當了衙役就沒時間打馬吊,所以他實際上沒什麼打馬吊的經驗,“六哥,你說望哥跟鐘逾會不會打馬吊的?”
金衍說:“我們現在不就是去找他們?”
“是這樣,但要是他們不會打的話還能找誰,刁斌王鐵柱?”
“先見到人問了再……”
“勞煩借過!!”
金衍話沒說完便聽到迎面傳來響亮的叫喊聲,他定眼一望,有個穿着樸素的中年大叔正朝着他狂奔而來,還有追在大叔身後的是李望珵。
金煊見到這情況下意識便以為李望珵是在捉賊,于是他便注定過去一手擒拿住那大叔,一手扭起他的胳膊,另一隻手按住他的後頸,“不許動,大過年的居然還敢出來作奸犯科?!”
被擒拿住的大叔想掙紮但被金衍壓制地死死的,“作什麼奸犯什麼科?我做什麼了?放手啊臭小子!”
“阿煊快停手!”李望珵氣喘籲籲跑到他們面前,“快放開他,他是我爹!”
“你爹?”金煊詫異不已,手上的力道小了不少,榮叔便趁着這個機會掙開了金煊站直了腰杆,金衍這會看清楚了,這人是豆腐榮,真是李望珵的親爹,“榮叔。”
“你是金衍,那你旁邊這就是你弟金煊?!”榮叔狠惡惡地瞪着金煊,但這眼神沒維持多久就被後頸處的疼痛搞得龇牙咧嘴了起來,“你這臭小子居然當街傷害老人家,我這身老骨頭也不知道被你剛才一捏有沒有碎掉,你要是不賠我醫藥費就别想我……”
“爹!”李望珵厲聲打斷了榮叔的話,“你夠了,不僅不聽勸跑去賭欠了一屁股賭債把娘給氣病,現在還想敲詐人?你能不能有點良心?”
“欠賭債?”金煊茫然問李望珵,“望哥,究竟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