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懷信安頓好瑤環,便急急的回養父養母家,商議皇帝賜婚之事。當時情急之下胡亂說鳳瑤環是養母遠方親戚,現在要和家人說明此事。老管家的夫人為人和善慈愛聽到被賜婚便說:“就說是我孟氏遠房親戚家的侄女孟瑤環,從小你們便指腹為婚。”孟母看着小主人要成家了便開心的問:“你們是如何認識的啊?什麼時候帶到家裡來?”
俞懷信尴尬的笑了笑,恭敬的說:“有時間就把她帶來給您看看。”老夫人笑得合不攏嘴說着要去告訴俞将軍夫婦這個天大的好消息。
管家則内心隐隐覺得不安,這宰相府一夜之間被滅門,全皇都人心慌慌,突然自家小主人又要被賜婚,二老覺得這是要變天啊。當年俞将軍在邊關一役壯烈犧牲,聽聞噩耗夫人殉情,把年幼的兒子托付給老管家夫婦,十幾年視如己出。
俞懷信把瑣事都處理好後,便開始着手調查此案,來到京兆尹林大人的府邸,俞懷信開門見山:“陛下讓本官來協助林大人辦理此案,不知林大人有何發現?”
林大人見俞懷信來,喜笑顔開,一改愁容:“俞大人,昨日我帶人查看現場,明顯有人故意放火,有助燃的煤油殘留,人都燒成灰了,審問宰相府的下人後才知當晚後院有宰相大人、老夫人、剛娶的夫人及三位姨娘,還有幾位貼身侍奉的丫鬟婆子,但無法一一辨認。”
俞懷信又問:“可還有其他?”
林大人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令牌,有些緊張的說:“俞大人您看,這是我在宰相府發現的,這看着像大越國王室的令牌,此事牽扯到大越,我也不敢輕易下結論啊。”
俞懷信接過令牌,仔細看了看說:“這确實是大越王室的東西,此事重大,我得去禀明陛下。”
說完俞懷信急忙趕往宮中,李公公見俞大人如此匆忙便知一定有急事,趕忙去通禀。
震陽王從大殿中走出來與俞懷信打了個照面,俞懷信恭敬的行禮,震陽王也知這俞懷信現為皇帝的寵信,便仔細打量起來:“俞大人果然一表人才,當得起探花郎之名,後生可畏啊。”
俞懷信則一副謙虛的模樣:“能得震陽陽誇獎是下官之幸。”
震陽王笑着拍了拍俞懷信走了,這時李公公請俞大人進去。皇帝見俞大人如此匆忙來禀報一定是有了重大發現,便問道:“懷信,是有發現?”
俞大人拿出令牌交給李公公呈給皇上:“這是林大人在宰相府中發現的,微臣看這令牌是大越王室所有,此事牽扯到大越,事關重大,這才未得召見便急匆匆趕來禀明陛下。”
皇帝仔細看了看這令牌,疑惑的說:“這大越突然來我大昭滅宰相府滿門,這件事……懷信你怎麼看?”
俞懷信思索了片刻說道:“據臣所知十幾年前邊關一戰損失慘重,鳳老将軍及夫人還有副将俞将軍皆為國捐軀,後由宰相大人帶兵力挽狂瀾,會不會是因為這個事情,讓大越記恨上了,還有一種可是就是嫁禍……事關重大還需仔細調查。”
皇帝擡頭看着俞懷信,說:“懷信覺得是哪種可能?”
俞懷信認真的回道:“微臣愚鈍,兩種猜想皆有可能,不敢妄下定論,但大越自從當年一戰後與我大昭和平相處十幾年,又有人暗中設計讓鳳将軍離開邊關,無論是兩種情況的哪一種,其中必有隐情。”
皇帝哼了一聲:“這宰相到底在背後做了多少事!先不要打草驚蛇,朕倒要看看這裡面到底有什麼貓膩,朕命你先潛入大越探一探虛實,如果大越并無異常,那就是有人嫁禍,要挑起兩國矛盾啊。”
俞懷信:“臣領命,明日即刻出發。”
俞懷信從皇宮出來直奔京兆尹府,二人商議下來,先以歹人行竊,不料被發現放火燒了宰相府,不管有多少人相信,先把此事壓住,待去大越查明後再說。
晚上回到府邸,俞懷信讓下人把鳳瑤環叫來,瑤環正是無聊的在房中做瑜伽打坐呢,聽到下人請她去見俞大人,她整理了一下衣物便跟着出門了。
瑤環被帶到書房,推門進去,就看到俞懷信專心練字,她輕輕關上門,小心翼翼地走到案前等着俞懷信寫完。
俞懷信邊寫字邊開口說:“明日我要出門,你就好好待在府裡,不可擅自出府。”
瑤環看着這張一模一樣的臉,心還是漏了一拍,見瑤環未接話,俞懷信停下筆看着她:“我剛說的你聽到沒?”
瑤環開口問道:“要去哪裡?”
俞懷信重新拿起筆,繼續在紙上寫着,回:“大越。”
瑤環想起雲依之前說過的,離大昭最近的國家便是大越,鳳饒将軍也在大越與大昭的邊關鎮守,或許自己可以利用這個機會逃出皇都。
想到這瑤環便開口央求道:“能不能帶我一起去,哥哥就在邊關,我來皇都已經很久了很想家,況且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豈不是更不安全,萬一被人發現我沒死呢?這不就連累了俞大人。”
俞懷信繼續寫字,說:“不行,你留在這,我會安排人保護你。”
瑤環氣得跺腳:“你這36度的嘴怎麼說出如此冰冷的話。”
俞懷信仍未擡頭,依舊冷冷的說:“莫再胡言亂語。”
瑤環見此人軟硬不吃,扭頭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