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環見俞懷信氣沖沖的,便要去追,回頭笑盈盈的對尉遲安說道:“有空我們細說,我去哪裡才能找到你?”
尉遲安拿出要拍遞給瑤環說道:“拿着這個,你住在哪裡?我也可以去找你。”
瑤環回道:“我們住在雅悅居。”
俞懷信回到房中,手按住平時看的遊記,強壓自己的無名火,聽到瑤環的敲門聲,他趕忙撫平被抓皺的書,鎮定地說:“進。”
瑤環推門而入,今日地瑤環真是人若桃花,穿着碧荷紋軟緞裝,頭戴金絲蝴蝶流蘇簪。
瑤環開口解釋道:“他是我地一位故人,我是你假表妹之事不必瞞着他,他是哥值得信任地人,沒想到他居然是皇子,這下我們可以順利進宮了。”
俞懷信聽後覺得胸口更悶了,深吸了口氣,說道:“你們是何關系本官并不關心,剛才你當衆承認是我表親,又不承認是本官賜婚的未婚妻,不知傳到我們陛下耳朵裡,我們還能不能活命!”
這一點瑤環确實沒想到,歉意地說:“俞大人,剛才我是太激動了,說出不過腦子地話,應該沒有人認出我們吧。”
俞懷信沒好氣地說:“本官要休息了。”
瑤環則帶着歉意地離開,剛走到門口,就又聽到俞懷信問:“你和這大越的三皇子是如何相識的?”
瑤環退回幾步,說道:“認識很多年了,嗯….應該說是在學堂認識的吧。”
俞懷信隻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一個小厮打扮的男人進了俞懷信的門,此人正是蟄伏在大越的暗衛,今日本來約好的在百花宴上與大人會和,不知發生了什麼,隻看到大人拂袖而去,所以隻能冒險來客棧。
剛進來,俞懷信便開口說道:“今日是本官魯莽了。”
暗衛不敢接話,等大人問話,俞懷信調整好情緒問道:“這段時間你可有發現?”
暗衛恭敬道:“未發現,隻不過有件怪事。”
俞懷信:“何怪事?”
暗衛:“據說本來這三皇子纏綿病榻數年,一個多月前突然痊愈,性情大變,以前陰戾狠辣,手裡出了不少人名,為老皇帝不喜,現在提出仁愛治國,減賦稅深得民心,今日又老皇帝又公布這三皇子是繼承人,所以屬下覺得三皇子此人甚是詭異。”
俞懷信聽後吩咐暗衛:“你去查查這三皇子和鳳饒将軍的妹妹鳳瑤環有何關系。”暗衛應聲離開。
俞懷信心道:如暗衛所說皆是真的,那三皇子此人很可能一直扮豬吃老虎,心思深沉,斷不可讓他二人接觸過深,不然怎麼能對得起鳳饒的囑托。俞大人給自己洗腦成功。
俞懷信越想越擔憂,便出門去找瑤環,誰知她并不在房中,就去隔壁問姒伽,姒伽為難的說道:“三皇子來找阿瑤,他們應該是出去看熱鬧了。”
俞懷信擠出笑容維持他侍郎大人的風度說道:“好。”
回到房間後,俞懷信心中念道:好啊,還說是什麼故人,我看分明是情郎,哼,心中這樣想,但是腦子裡又開始不斷浮現那晚瑤環救自己的樣子。
俞懷信覺得自己一定是中了鳳瑤環的毒,他開始練字讓自己平靜下來,不知不覺已是傍晚,護衛端來飯菜,他還是第一次見自家大人如此失控,但轉念又一想,要是自己被當場拒婚,還是在另一個男人面前,自己肯定做不到大人這般冷靜自持。
護衛大福把飯菜輕輕地放在一旁地桌子上,打算再悄悄地離開,不料大人開口問道:“表小姐可回來?”
大福并不知瑤環不在之事,但是反應也快,馬上說:“小的這就去看看。”
一會兒大福頂着一張苦瓜臉回來說道:“大人,表小姐不在房間。”
聽到大福這樣回禀,俞懷信停在半空的筆墨汁滴落,暈染了一大片,他放下筆,沖大福說:“走。”
大福也不敢問,大氣不敢出的跟在身後。突然俞懷信回過頭問大福:“大福你說,要是你的未婚妻和别的男人出去,你該不該生氣,去把她找回來?”
大福義憤填膺地說:“必須把她帶回來。”做了這麼多年俞大人地貼身護衛,沒點眼色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