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當年也是意氣風發的大律師,心懷正義理想,奈何胳膊終究擰不過大腿,在一次與黑心開發商博弈過程中,眼看就可以為數百戶業主讨回公道的關鍵時刻,被黑心開發商誣陷緻使其吊銷執照,兩年之内投訴無門,從天之驕子墜落泥潭。
尉遲行動迅速,連夜就把驸馬的母親、曾經的發妻以及那書生的母親都被分開關押了起來。
第二日清晨,衆人早早就到了長公主府,幾位嫌犯也早早被帶了過去,尉遲也請來了驸馬。
驸馬看到跪在地上的親人,上前質問尉遲:“三皇子派人抓我親人這是何意?”
尉遲轉身語氣平和的說道:“是何用意當然要問你們做了什麼了?”
秦公子連夜被人帶走關押在一個黑漆漆的小房間裡,大早上就被叫醒,他使上了“撒潑打滾”的本領愣是梳洗打扮好才跟着過來,押解的護衛向尉遲解釋道:“三皇子,此人甚是耍賴,非要梳洗打扮好才可跟來,屬下便遲了些。”
秦公子撇了撇嘴不滿的與護衛回怼道:“出來見人當然好梳洗好,不然向你們似的蓬頭垢面的?看看你這張烏漆嘛黑的臉!啧啧啧…”
護衛怒道:“在三皇子面前還敢胡攪蠻纏。”
這時秦公子還看到一直站在旁邊的三皇子,便厚着臉說道:“我家主人正是三皇子的手下,這麼說來三皇子也是我的主子。”
尉遲皺起眉,自己的手下怎麼會招攬這樣的做手下,此刻的瑤環突然有一種直覺,一種女性特有的第六感,這貨要坑自己!
下一秒隻見這秦公子沖着瑤環萦萦繞繞的走過來,嘴裡還說着:“這裡最美麗的女子便是我家主人,她昨晚可是剛為我贖了身的。”
瑤環心道:果然,第六感就是準,這貨就是來坑自己的。
一旁的俞大人一把推開秦公子,威脅道:“再胡說八道割了你的舌頭,再把你賣回去。”
尉遲打斷說道:“今日請秦公子來是要求證一件事,長公主失蹤當天是否去過你哪裡?你可有見過什麼人?”
秦公子白了一眼俞大人,回道:“我昨晚就與我家主人說過了,那日我在花廳為衆人彈奏琵琶曲,老鸨過來說長公主在我房中等我,曲畢,我便匆匆的回房,在門口被一個侍女模樣的人攔住,說長公主正在休息,不便打擾,我便離開了。”
秦公子這時瞥到跪在地上面無表情的婦人,他上前仔細看了看說:“那日的侍女我看好像眼前這位女子,那日她也帶着這朵白色絹花,這身形也是一模一樣,如此形銷骨立。”
之後又仔細看了看跪在這女子身邊的老人,秦公子驚呼:“你不是春宵樓洗恭桶的婆子嘛。“
這位驸馬的發妻并未出聲辯駁,隻是呆呆地跪在那裡,好像一切都與她無關,這時管家也被帶來,指着另一個婆子說道:“她也正是府中失蹤的婆子。”
姒伽在一旁說道:“是不是她們其中一人事先潛進春宵樓接應,在長公主沐浴時把其按進水中殺死,但是她們如何把人運到長公主府中的呢,難道就不會被發現?”
瑤環回道:“既然可以冒充侍女,當然也可以冒充長公主,戴上面紗就行了,幫兇幫忙背出去即可。”
姒伽點頭贊同道:“孝仁公主在府中被害,然後她們把兩具屍體搬進禁地,這樣神不知鬼不覺。”
尉遲看向驸馬,驸馬一直未說話,見三皇子看向自己,便解釋:“進這禁地需要鑰匙,而我并不知道鑰匙在何處,又如何幫助她們處理屍體?”
跪在地上的管家聽到“鑰匙”兩個字“咦”了一聲,不覺臉色一變似乎想起什麼,尉遲問道:“管家可想到些什麼?”
管家不确定的說道:“倒也不是十分肯定,半月前那瘋婆子又發瘋了,趁着長公主不在居然跑到長公主的房裡,等我趕到時發現長公主的床被翻亂,有一把鑰匙掉在地上,旁邊還有一個精美的盒子,我便猜到是禁地的鑰匙,差人把瘋婆子帶了出去,我把鑰匙放進去,物歸原位。”
尉遲聽後便讓人把那瘋婆子帶來,瘋婆子還是瘋瘋癫癫的說些不着邊際的話,神經兮兮的。
尉遲走上前盯着瘋婆子的眼睛,這婆子眼神驚慌閃躲,尉遲冷笑道:“莫要再裝瘋賣傻了,你就是府中接應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