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環聽完姒伽和秦公子的話,意料之中的語氣說道:“這赤蛇谷的大姑爺果然有問題。”
姒伽又把荷包拿出遞給瑤環,說道:“這荷包又玄機。”
瑤環仔細端詳,也發現了底部的小字,遞給俞懷信,俞懷信看這小字:“仁?難道…”
姒伽回頭傲嬌的對秦公子說:“這次由我來說,你閉嘴。”
然後一臉得意,挑起眉毛,揚起嘴角對瑤環和俞懷信說:“我們打聽到了,這大姑爺叫賈仁之。”
瑤環聯想到這赤蛇谷的大小姐兩年前突然不能行走,幾個月前又突然不能說話,便對姒伽說:“我與俞大人也懷疑這大姑爺,今晚他手臂上居然有燙傷,實在過于蹊跷,怕是這大小姐的病與他也脫不了關系,枕邊人往往才是最可疑的,白日那些名醫給大小姐診脈,得出其身上的頑疾為中毒所緻。”
姒伽此刻的表情有些奇怪,她回想大小姐被禽獸丈夫威脅的樣子,自己手中恰好又有可疑解天下奇毒的茯神通天丸,天樞山莊的二夫人給了她三粒,這些是救族人命的藥,她緊緊握着荷包糾結萬分。
另一邊尉遲在房中也是憂慮萬分,剛才發生命案,但看到護衛啊前來有要事禀報,便并未跟着去。
護衛:“三皇子,屬下暗中調查俞懷信和他的未婚妻孟瑤環,發現這俞懷信也在找人暗中調查您與孟瑤環,屬下覺得甚是奇怪便急着來回禀。”
尉遲聽了護衛啊的回禀,倒也是意料之中,便回:“無礙,讓他查便是,可有其他發現?”
護衛回:“正如三皇子預料,這俞懷信給大昭的皇帝飛鴿傳書,被屬下截獲,謄抄了一份。”
尉遲接過後,看了眼内容,是回禀大昭皇帝的信,暫時排除了大越與宰相府滅門案有關,心道:這次和俞懷信想到一塊去了,定是有人想要大昭與大越鹬蚌相争,最後漁翁得利罷了,首要懷疑的便是西夜國,國力在三個國家衆最小,憑借着傳統巫術養蠱的手法站穩腳跟。
之後尉遲便陷入了回憶之中,他想不到會在這裡再次遇到瑤環,本以為是天意讓兩人再次相遇,可是目前來看瑤環對自己怎麼竟一點情誼都沒有了,不想就此放手,心中盤算着想使用最後的底牌。
瑤環看姒伽有些憂心走神的樣子,便出聲安慰:“姒伽,你怎麼看着臉色這麼差?”
突然被叫到,姒伽瞬間回神,恢複理智,擠出笑容回:“剛剛走神了,想到了族人。”
瑤環想了想提議道:“那不如這樣,既然已經拿到了赤蛇皮,姒伽你很急的話就先回西夜,等我們這裡事情處理好了,馬上去西夜找你,如何?”
姒伽點了點頭說:“我考慮一下吧。”
之後瑤環與俞懷信商議,該如何找到這赤蛇谷大姑爺的證據,單憑借着一個丫鬟的荷包并不能直接讓其伏法,大不了就說與丫鬟卻有私情,但是并沒有殺人。
俞懷信則說道:“眼下治好這赤蛇谷的大小姐是唯一指認兇手的辦法,或許二小姐的失蹤也與他有關。”
瑤環點了點頭便是贊同,秦公子坐下說道:“哎,你們西夜不是會什麼巫蠱之術嗎?或許可以試試讓這丫鬟還魂訴冤呢。”
姒伽無奈道:“我們西夜是會巫蠱之術不假,但是也是利用蟲子來控制人,哪能召喚亡魂,秦公子以後還是少看些話本吧。”
秦公子攤了攤手無奈的說道:“原來你們不會啊,這話本上可是把你們西夜傳的神乎其神的,可以操控一切。”
姒伽心煩的很,不再搭理秦公子,獨自一人回到了房間。
瑤環被秦公子的話一提醒,突然便想到了姒伽手中有天樞山莊的茯神通天丸,可以解天下奇毒,隻是…自己無法開口。
俞懷信也想到了,便支開秦公子,秦公子撇了撇俞懷信,敢怒不敢言,想到這可是大昭的刑部侍郎,便迅速收回不屑的眼神,馬上一溜煙的跑回了房間。
瑤環看出秦公子是俞懷信故意支走的,便說道:“我剛剛被秦公子的話提醒,想到了姒伽手中有解毒的茯神通天丸,但是實在珍貴,我不能勉強她拿出來去救不相幹之人。”
俞懷信點頭道:“我剛也想到了此處,不可強人所難,況且這裡有數名名醫,一定會有辦法的,阿瑤,明日你看能不能接近大小姐。”
瑤環點頭回道:“我也正有此意。”
瑤環送走俞懷信,剛要回房,姒伽便從房間中出來,說道:“阿瑤,我有件事想聽聽你的看法。”
原來姒伽回到房中也是焦慮不已,看着手中的三顆藥丸,慶幸當時二夫人沒有隻給一顆,但是轉念又覺得當時隻給一顆的話就不會像現在這般糾結了。
瑤環心道:莫不是姒伽也是糾結茯神通天丸的事吧。
姒伽拉着瑤環又随地而坐,糾結萬分的說:“阿瑤,當時在天樞山莊,我向二夫人許諾他日遇到困難可來西夜尋求幫助,二夫人贈了三顆茯神通天丸給我,唉…眼下這赤蛇谷的大小姐又是中了毒,聽你說這幫名醫皆束手無策,我…這藥實在珍貴,但是那大小姐也是十分可憐,我很糾結該不該拿出一顆救她。”
瑤環開解道:“首先這藥是你的,是救你族人命的,你不給她也沒有任何錯,我們還有其他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