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晚晚幫宴尋抹完了後背的藥,便讓他轉過身來。
哪知宴尋還是磨磨蹭蹭地。
裝純還裝上瘾了是吧?
餘晚晚深呼吸一口氣,盡量像平時一樣和他說話。
“宴尋,别鬧了,快點轉過身來。”
“既然晚晚都這麼說了……”宴尋說着轉過了身,正面對着餘晚晚。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看,眸中神色純淨無辜。
餘晚晚回盯住他的眼睛的時候,他又立即避開目光,垂下眸子,長睫不自然地顫抖着。
這樣一來,好像他是一隻可憐兮兮的小兔子,餘晚晚才是大灰狼……
這樣一來,好像他的衣裳也是她扒掉的。
餘晚晚别着頭,不自在地撓了撓耳後。
她究竟又做錯了什麼,宴尋要這樣折磨她……
本來挺正常的一件事,被他這樣一弄,餘晚晚倒覺得别扭起來。
她看着宴尋的身體,前兩日血肉模糊的皮肉已經愈合長好了,隻是一條條傷口處還泛着紅。
但這傷口恢複的速度,已經算是極其令人驚喜了,遠不及前兩日那麼觸目驚心。
餘晚晚這才注意到宴尋那具有力量感的胸肌和腹肌。
如此美妙的輪廓。
不過分,不突兀,一切都剛剛好的程度。
啊,好想摸一摸。
餘晚晚吞了吞口水。
不不不,怎麼能有這種想法,她不是這樣的人。
一定是太久不能捧着手機看她的衆多牆頭,太寂寞了。
餘晚晚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她捏着小藥瓶,将藥抹在宴尋腹部的傷口處:“你的傷好多了,這藥果然挺有效的,明天一定又會好很多。”
或許真的是出于做賊心虛,自己思想不是太幹淨,又怕被宴尋看出端倪,餘晚晚沒有用指腹将藥抹開。
況且方才宴尋不是也說了嗎,讓她用瓶口抹藥。
既然今天他這樣寬容,那她就用瓶口吧。
宴尋垂眸看着餘晚晚的頭頂。
讓她用瓶口抹,她還真用上了。
怎麼辦?他學沈之禮已經快學不下去了。
真想按着餘晚晚的手讓她抹。
“咳……”
他輕咳一聲。
餘晚晚停住手中的動作,起身擡頭看他,“怎麼了?很疼嗎?”
宴尋微紅着臉,佯裝害羞地避開她的目光,“疼……我想……還是手指好一些。”
“好……好吧。”餘晚晚又低下腦袋,往他腹部點了一些藥。
既然宴尋讓她用手,那她就用好了。
餘晚晚悄悄吞了吞口水,指尖輕輕蹭在了他的皮膚上。
啊不對,這裡沒有傷口,她摸這裡幹什麼?
餘晚晚腦袋裡蹦出一個聲音批判着她:餘晚晚,你是何居心!
餘晚晚觸電似的抽回了手。
頭頂上立即就穿來了宴尋動聽的聲音,“怎麼了晚晚?”
餘晚晚心虛得不行,頭都不敢擡。
難道宴尋已經察覺到了她的變态之舉?
發現她摸他完好的皮膚是别有用心?
太可恥了,她究竟怎麼想的,居然想揩油。
這個手它怎麼就那麼不聽話呢?
“沒事沒事,我繼續。”
餘晚晚将指腹輕輕蹭上了他的傷口,将藥抹開。
啊……如果沒有傷口就好了,她真想狠狠rua上一把。
冷靜,冷靜。
餘晚晚,有點出息。
你可是有那麼多牆頭的女人,怎麼可以這麼随便就饞上了你攻略對象的身子?
他始終隻是一個工具人。
宴尋看着餘晚晚低着腦袋,輕輕慢慢地抹着,他情不自禁就将手擡了起來,去撩她耳邊的碎發,幫她别到耳後。
手指還略帶親昵地蹭了蹭她耳後的皮膚。
真想現在就命令她停止抹藥,爾後翻身壓倒她,将她柔軟的身子壓在懷裡,看她紅着一張臉的模樣。
不,不能這樣。
她不喜歡這樣粗暴的他。
她隻喜歡沈之禮那樣溫柔有禮的人。
忍住,忍住。
他深呼吸一口氣,腹部随之動了動。
豈料低着頭抹藥的餘晚晚手都快抖成篩子了。
救命,救命。
宴尋深呼吸的時候,腹部起伏的弧度怎麼會如此迷人?
從前她竟從未發現過。
現在她真想捂着嘴巴尖叫。
不,不能讓他發現她是這樣的人。
若是讓宴尋發現她竟是這樣的女子,隻會讓他認定她十分輕佻。
别抖,别抖。
餘晚晚也深呼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她的這口氣呼在宴尋的腹部,惹得他那一塊有些麻和癢。
然而,這樣的感覺并沒有止步于皮膚,而是一直順着腹部向上攀升,一直蔓延到了心裡。
惹得他難受極了。
這該死的兔子,他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了,不是真的吃掉,而是……如同在那些夢境中一樣。
親近她,占有她。
讓她的心裡隻有他。
讓她的眼睛裡隻有他。
讓她的身體也隻屬于他。
腰間一陣暖流湧動,不受控制地向下蔓延開來。
想到那些場景,他幾乎要頂不住了。
不,他不能讓可愛又單純的兔子,覺得他是這樣的禽獸。
這會把她吓跑的。
餘晚晚仍然低頭抹着藥。
其實腹部這一塊的藥已經抹勻了,但她還沒有做好擡起頭來的準備。
擡起頭來的時候,就不可避免地會對上宴尋的眼睛。
若是她眼中流露出的貪婪被他看了出來,那她還怎麼做人?
還是再等一會兒,等自己平靜一會兒。
忽然間,宴尋腹部之下的衣物被一個東西高高撐了起來,頂成了一座小山的模樣。
餘晚晚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懷疑是自己思想過分污濁,已經産生了幻覺。
不過……好像不是幻覺。
餘晚晚抹藥的手一頓,一時間不知該何去何從。
繼續保持這樣那也太奇怪了,但是若要擡頭,就要看到宴尋的臉。
餘晚晚已經沒辦法直視他了。
難道污濁的思想會通過指尖傳染嗎?
為什麼他會這樣?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宴尋将她掰開,拿過一邊的衣物,氣沖沖地奪門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