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漠城的百姓好似不怕突厥兵的到來。”
小二的笑了笑,“客官有所不知,這突厥人打仗打的是朝廷,可不是咱們百姓,聽都護府的人說,突厥兵在木吐海前線從不傷害百姓,就算到漠城來,我們也不用擔心呢。”
漠城的人或許沒見過突厥人,但蕭顯清對他們可不陌生。
突厥兵不傷害百姓?說出來他是不信的,在安北和突厥人打仗時,突厥兵可不把漢人當人看,不論男女老少見着就殺,安北四鎮的漢人所剩無幾,全被突厥兵害了。
頌宜卻從小二的話中抓住了重點,那便是都護府。
既然小二的說突厥兵不殺百姓這個消息是都護府的人說的,那就說明大都護有些問題,因為她知道突厥兵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蕭國公曾給他們說過在瀚海府的故事,外邦人裡,突厥是最為殘暴的部落,所到之處皆是災難。
“不知現下瀚海府的大都護是誰呢?”頌宜問道。
那小二正要回答,旁邊絡腮胡男子不知怎麼,手裡的酒壇子沒拿穩摔在了地上,小二的連忙過去收拾,一時之間場面有些混亂。
蕭顯清看向頌宜,等她吃完後便從酒樓裡出來。
“方才酒樓中聽到的我可不信,他們不知道突厥的惡行,咱們可是一清二楚的。”頌宜不忿。
“看來瀚海府的大都護有很大問題。”蕭顯清道。頌宜也認同,隻是不知如今瀚海大都護是誰,她記得兩年前朝廷派了新的大都護到任上,隻是當時她沒在意,也不知道名字。
“咱們快些回客棧吧,我得将這一消息告訴父親。”
待給封仲林的信件寄出後,頌宜有些疲憊的躺在榻上,蕭顯清見了坐在了她的身旁。
“辛苦了。”
頌宜拍了拍蕭顯清的手,“我才不辛苦,不過你真覺得的話那就懲罰你給我捏捏肩膀吧。”
蕭顯清笑了一下,調整了坐姿,開始給頌宜捏起了肩膀,“這是對我的獎勵吧。”
頌宜咦得了一聲,她竟不知蕭顯清還會說這種話。
“我想起來,以前在你的院子時,我總是讓你幫我捏肩。”頌宜畫畫常常低着頭,肩頸容易不舒服,她總是找到蕭顯清讓他給自己捏肩,就因為蕭顯清力氣大,而她院子裡的丫鬟總是捏得不到位。
當然,蕭顯清去宮中做伴讀後并不是時常有空,她隻能在蕭顯清休息的時候去找他。“你從宮中出來的時候,我每日都去找你,你是不是都煩我了?”
蕭顯清竟然還點點頭,她一怒之下拍了他跪坐在她身邊的腿。
蕭顯清抓住頌宜作惡的手,“一開始是挺惱火的,可是到了宮中你不在我耳邊叽叽喳喳的,我又有些不習慣了。”
頌宜哼了一聲,“看吧,還得是我,沒有我你少了多少樂趣,都沒人和你聊天了。”她嘟了嘟嘴。
“還得是你。”
蕭顯清在她的肩上找着穴位,卻發現二人的距離近的過分,看着眼前她嘟起的唇,隻覺得她可愛。
他低下頭,在離唇隻有幾毫的地方停下了。
頌宜被他突然的動作吓了一跳,睜着圓圓的眼睛看向他,幾乎是稍微動一動就能碰上的距離,她有些不适。
偏偏蕭顯清還用輕輕的聲音問道:“我可以親你嗎?”
頌宜隻覺得他煩死了,要親不親的,弄的人不上不下。她一擡頭,咬住了他的嘴角。
蕭顯清被咬的疼了,嘶了一聲,但轉眼反客為主貼上她柔軟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