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弟子今日,誰也沒見過。”
“乖。”越栖葵滿意的點點頭。
傅承星看了看她,從随身儲物納戒中取出一疊銀票,遞給越栖葵,盯着她的眼睛,道:“這些錢銀不知夠不夠,算是弟子替妹妹緻歉……”
越栖葵看到那厚厚的銀票,雙眼都要放出光來,連忙接到手裡,“這多不好意思,這——”
忽然!她右眉尾骨一陣刺痛,這痛感頃刻間無限放大,劇痛之下,她連銀票都握不住,靈力失控,整個人如斷翼白雀,墜落下去!
銀票似雪花四散空中。
傅承星停在半空,看着她下墜的身影。
她又在玩什麼花樣?到底是真缺錢,還是在試探他?這個瑩魄仙尊,屬實是奇怪至極。
他正要追上去,卻看到遠處一道藍光幻影瞬移而至,他微皺眉頭,下降身形,隐在了樹林茂密的枝葉之中。
……
越栖葵從未體驗過這種痛感,無法形容,叫人窒息的、渾身發抖的,她緊閉雙眼,死死咬着自己的衣袖,怕咬斷自己的舌頭,除此以外,她再也沒有一點餘力思考,甚至疼得她恨不得立刻死掉!
好在她身下是樹林,有了枝葉的緩沖,那麼高摔下來,雖是狼狽,倒也死不了。
“葵兒。”
越栖葵伏在地上,聞聲,強撐起眼皮,眼前一片模糊,隐約可見一雙腳,停在她跟前。
身體被人扶進懷裡,那人塞了顆小小的藥丸在她嘴裡,輕聲道:“一聲不吭就悄悄離山,瑩魄峰因你亂成一團,聽聞你近來性情大變,想必是真的,連自己身患頑疾都忘了,沒有藥,你可是會死的,下次不許再這麼胡鬧了。”
藥丸入腹,不過須臾,越栖葵終于喘上氣了,額角的汗花了妝,此刻的她看起來,頗有些滑稽。
這人是……
越栖葵平複着氣息,喉頭滾動,很是緊張。
沒有系統,她誰也不認得啊!
眼前男子一身素錦的白緞長衣,外罩淺藍色蟬翼薄紗,面相柔美,氣質若仙。
他見越栖葵一言不發,視線緩緩移至她裹着紗布的左手,輕輕放在掌心,柔聲道:“本座遂你心意,将那傅承明給了你做徒弟,這傷亦是你自己選的,怎麼?近日你這一舉一動,莫不是在跟本座鬧脾氣嗎?”
越栖葵眨了眨眼睛。
本座……鬧脾氣……
月、月華派掌門!
她垂下眼簾,不敢看他,也不敢說話,這模樣看起來,倒像是真的在鬧脾氣一般。
“先回去吧,明日新弟子就入門了,你不能不在。”說着,月華派掌門一揮衣袖,帶着她消失在了這無名山林之中。
隐在樹梢上的傅承星,神色晦暗不明,看着二人消失的地方,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擡頭看了看已過三更的天色。
時候不早了,他也該啟程,去拜師了。
-
月華派瑩魄峰,仙尊寝殿。
越栖葵細細洗了臉,換上一身華麗而低調的月白色錦緞長裙,輕如紗,柔似羽,仙氣飄飄,她坐在妝台前,梳攏青絲,簪銀戴玉,心中思緒紛亂。
不一會兒,有人敲門,是瑩魄峰管賬仙使若蘭。
“仙尊,傅家送來拜師禮,除卻金銀玉器所制的束脩之禮,還有幾樣要緊的,不敢不來禀報。”
越栖葵坐直了身子,面上冷了下來,與那桃花鎮中的少年郎,判若兩人,“傅家?傅承明已經到了瑩魄峰?”
“回禀仙尊,是,為準備明日的入門禮,卯時,新弟子已陸續入住月華派。”
她閉上眼,“嗯,禮先放着吧,本尊累了,不想管。”
傅家真是沒個眼力勁,送錢怎麼不早點送!這時候送來有什麼用?
若蘭還想說什麼,但忍住了,低頭稱是,而後退出了寝殿。
越栖葵歎了口氣,身體松懈下來,放下手中銀梳,支着腦袋看着鏡子裡的自己。
她不喜歡待在瑩魄峰,因為在這裡,要裝仙尊,演原主,還得自稱本尊……
瑩魄峰缺錢的事,算是被那個掌門擺平了,這掌門總感覺哪裡怪怪的,他是怎麼找到她的?還說她身患頑疾?不吃藥會死?原主還有病?她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可惜了傅承星的銀票,不過,傅家這麼有錢的話,那以後瑩魄峰,應該不會缺錢了。
她揉了揉眉尾。
這樣下去不行啊!她身為仙尊,修為是挺高,但她也隻會個飛,這發起病來毫無自保之力,出門在外,一點排面也沒有,且動起手來用沒用靈力都不知道,更别提明天就要收徒了。
一個男主,一個反派,她要是誤人子弟,劇情不走了怎麼辦?男主不成神,她也回不去啊!
這書中世界玩玩還行,她可不想永遠待在這兒。
對了,阿剛和千金還在山下桃花鎮等她,先等明天過後吧,到時候得空,再去把他們接來瑩魄峰。
可惜,山下擺攤就收了兩個弟子,加起來也就四個,實在不行,那傅三妹也來拜個師呢?反正都要做師父,這徒弟自然是越多越好,将來……
【滴——系統已重連。】
【宿主,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