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栖葵将腳上的傷處理好,小心地穿上鞋子後,試探了系統一番,發現系統并不知道她去過那座巨塔、見過什麼人、說過什麼話,也不知道腐形草和懸珠蠱。
緩了緩,她起身,命若柳去把弟子們叫去正殿。
她并沒有忘記,今兒可是開學第一天,是時候與她的學生們在課堂上見一見了,畢竟,她的主要任務,在男主和反派身上!
不一會兒,若柳帶着傅承明走進了瑩魄峰正殿。
越栖葵看着自帶光環特效的乖巧傅承明,不禁眉頭微蹙,“怎麼就你一個?其他人呢?還沒醒?”
若柳很是乖覺,低着頭上前,輕聲回道:“仙尊,其餘弟子都去靈廣殿上早課了,除了天命之子傅承明,另三位都與白衣弟子一齊,受長老教習。”
越栖葵“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片刻之後,又坐了回去。
書中好像有寫,她怎麼給忘了!這是擔心她這個兩年前剛為仙尊的師父,教不好這位天命之子,所以未免她分心,故意安排的:隻有傅承明是她正經弟子,傅承星這個弟子,是做做表面功夫給外人看的!其實和那些白衣弟子,待遇一樣。
當初她還罵來着,作者給這兩個人制造機會制造的也太刻意了,毫無水準的情節安排。
怎麼如今她都有四個徒弟了,拜師禮也收了,竟然還是隻要教傅承明?這怎麼行?隻有他一個,怎麼促進競争關系、怎麼霸淩、怎麼偏袒?
她又坐了下來,沉思片刻,看向若柳,“去!把他們三個給我帶——”
“……仙尊!”
忽然,從門外飛身而來的若桃,打斷了越栖葵的話,許是因她太着急,落地之時竟摔倒在地,她順勢跪地俯首,驚慌道:
“仙、仙尊恕罪!出事了!瑩魄峰弟子在靈廣台,和其他弟子打起來了!”
越栖葵又站了起來,“你說什麼?打的誰?是誰和人打起來了?”
若桃畢竟是瑩魄峰年紀最小的仙使,此刻已是六神無主,“仙尊,若桃不知,隻知道您的弟子和那些白衣弟子打起來了!您快去看看吧!”
“去!立刻去!”
這不亂套了嗎?傅承星和人打起來了?這小子怎麼成天給她惹禍!這不是又要受罰了嗎?惹禍精!壞小子!難怪原主虐他!被鞭子抽真是該!
傅承明上前,“師父,弟子為長,責無旁貸,讓弟子與您同去吧!”
越栖葵看了看他,當下也顧不得了,點了頭,拉着他瞬身前往靈廣台。
……
靈廣台位于月華派主峰側邊,一座淩空而建的圓形廣場,地面白磚鋪就,似雲中仙台,有五尊雕像于靈廣台五角,對應靈元大陸的信仰:五行神,中間空地便用于衆弟子聽事或修行。
其與主峰交接處,有一座大殿,是為靈廣殿,此殿後便是大長老住處,所以大長老明明應來的比越栖葵快,但此時,卻并不見人影。
往日祥和莊重的靈廣台,已是亂作一團。
越栖葵在雲端看着,下面鬧哄哄的,清一色的黑頭發白衣服,她的弟子倒是能看見,可也隻能看到方位,擠成一團,難以辨别。
她眉頭微蹙,四下看了看,伸出手,隔空摘了一截樹枝,瞅準了方位,狠狠砸了下去。
靈廣台衆人驚呼起伏,紛紛避讓,避讓不及的也被帶得倒向一旁。
越栖葵的樹枝帶着淩厲的罡風,将瑩魄峰三個弟子和衆人隔絕開來,躺在正中,像一枝再尋常不過的斷枝。
“你們在胡鬧什麼!”越栖葵冷着臉,帶着傅承明落了地。
她這張臉,沒表情時,還真像那麼回事。
那些白衣弟子哪裡敢和仙尊叫闆,平日裡私下議論議論罷了,此時都不出聲。
越栖葵掃視衆人,目光卻停在了一個女弟子身上。
【司昭棠。】
【身份:魔族帝姬,現任魔皇之妹,書中女主。】
【關系:情敵。】
【修為:魔丹中期。】
越栖葵幾乎把這個角色忘了,開始的女二後來的女主,作者寫死大嫂之後,下場解釋,親口認證的女主——司昭棠!
這個司昭棠她有印象,魔族帝姬化身修真少女,拜入月華派,幾次三番搞事,意圖攪亂修真界,事業心超強,不想遇見男主傅承明,人設崩塌,變身戀愛腦,因求而不得,默默守護,成為男主的紅顔知己。
男頻文……可以理解。
此時的司昭棠,應該是服了個什麼藥,僞裝成練氣期修士,容貌也是刻意遮掩過的,隻為盡可能的讓自己平凡不惹眼。
可即便如此……瞧瞧她這可憐的小樣子,眼睛紅紅,像隻小白兔,被人護在身後。
越栖葵收回目光,看向她的三個逆徒。
傅雅雲滿臉不服,發絲淩亂衣服皺巴;甯慕離拉着傅雅雲,似乎一直在拉架勸說;傅承星跟個局外人似的,坐在不遠處盤膝入定,直到越栖葵來了,才起身行禮。
看來不是傅承星搞事啊……倒是錯怪他了。
甯慕離也朝越栖葵行了禮,傅雅雲卻瞪了越栖葵一眼,氣呼呼的偏開目光,是個受了氣的大小姐模樣。
越栖葵看向甯慕離,“怎麼回事?”
“回禀師父,事情的起因是——”
“都是昭棠的錯,仙尊不要生氣,也不要責怪師兄師姐們……”
司昭棠走了出來,低着頭,委屈巴巴的說着,還抹了抹眼淚。
越栖葵自然清楚這位帝姬的路數,笑了一聲,“不要?你這小弟子來頭不小啊,敢教本尊做事?”
嘿嘿,小綠茶,接受新世紀人類的審判吧!
“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