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草?”符星漢茫然問道。
燦燦也被自己吓了一跳,但轉瞬之間明白過來,楚黎一定和自己共用一個身體,再看符星漢神态,紀蒼瓊應該不在其體内,便掩護道:“公子聽岔了,奴家說你咋那麼好!”
符星漢被誇得不好意思,撓着腦袋紅着臉道:“也沒有燦燦說的那般好啦,這天色已晚,不如我送你回家吧!”
燦燦忽做失落狀,“奴家沒有家,如果公子不嫌棄的話,收了奴家當個婢女吧,時常侍奉左右可好?”
符星漢見到楚楚可憐的美人滿眼期待,魂都丢了一半,“小生何德何能有燦燦這樣的女子做婢女,你若是無住處,盡管來寒舍住下就是,隻是家裡還有老母一人,若你能時常陪伴,替我盡盡孝心便足夠了。”
“那就多謝公子了。”
符星漢将燦燦帶至家中,因西廂房未來得及打掃,所以将她先安置在自己平時住的東廂房内,而他自己則去母親屋子打地鋪去了。
夜深人靜,燦燦躺在床上問道:“阿黎,是你在奴家的身體裡嗎?”
“是我”楚黎借燦燦口中吐出了兩個字。
燦燦拍了拍胸口,說道:“還好,不是那個男人在奴家身體裡就好。”
楚黎問道:“那個符星漢就是你的心上人嗎?”
“是,他就是奴家的宣郎,哦,他表字子宣,所以奴家叫他宣郎,怎麼樣,宣郎是個不錯的人吧!”燦燦趴在床上,像個情窦初開的小女孩兒。
“還不錯,不過你千年前就是因為被人知道是蛇妖,所以才會有人打你内丹的主意,這次怎麼也不藏着些身份?”
“無妨,反正奴家已經知曉是誰要害奴家,等奴家見到他一劍殺了便是。”
燦燦沒有聽到楚黎的回應,問道:“阿黎,你睡了嗎?”
楚黎确實疲乏得很,聽到燦燦問話,還是回了一句“沒有”。
“放心吧,不會耽誤你們太久的,上一次是在奴家大婚之前,宣郎被朋友出賣入獄,為了解救宣郎奴家不得不剖丹相救,這次隻要能和宣郎完婚,奴家的心願就算達成了。”
“耽誤不了什麼,就是一瞬間的事兒。”楚黎迷迷糊糊地回到。
燦燦聰慧能幹,炊煮執埽樣樣精通,燦燦深知符星漢的抱負,隻讓他一心讀書,其他的事都不讓做,照顧符星漢娘的事燦燦一手包攬,閑時還能幫着老太太造紙切紙,造出的紙細薄光潤,堅潔如玉,登門求紙之人絡繹不絕,老太太更是對燦燦贊不絕口,話裡話外都是希望二人早日完婚落袋為安。
一日,符星漢一好友造訪,燦燦正在做菜,聞訊提着菜刀踹開了符星漢的房門。
來人新得了一幅好畫正給符星漢展示,先是被突如其來的踹門聲吓了一跳,然後被燦燦的天人之姿吓了一跳,最後被燦燦飛出的菜刀吓了一跳。
好在菜刀砍在了書桌上的畫上,符星漢趕緊攔住燦燦,“來者是客,不許胡鬧!”
符星漢見怒雲滿面的燦燦不為所動,又趕緊對來人賠不是,道:“子俊兄莫怪,燦燦今日可能吃壞了東西,平時不這樣。隻可惜了兄台這幅畫,我定會攢錢賠給兄台。”
“無妨,畫上的美人怎可與這位姑娘相比。”崔子俊直直盯着燦燦說道。
燦燦越想越氣,對這樣的人,自己上輩子居然還好酒好菜桌上桌下的伺候着,剛想發作,卻見崔子俊換了神态說道:“黎黎~原上草?”
“一歲~一蒼瓊?”楚黎試探着對上了暗号。
隻有符星漢一臉懵然地看着這兩位。
楚黎将桌子上的菜刀拔了下來,笑着道:“後廚正炖着菜呢,沒事我就不打擾了,我其實就是過來問問,宣郎的好友可要留下用飯啊?”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崔子俊施禮道。
待到燦燦離去,崔子俊撓着頭說道:“我剛才是不是說了一句詩?”
“好像是。”還處在狀況外的符星漢望着被踹壞的門出神,聽到崔子俊的話,方才回過神來。
“最近不知怎麼了,這靈感蹭蹭地往外冒,難不成我被詩仙附體了?”
“瞎扯,走喝兩杯。”符星漢帶着崔子俊離開了。
待到崔子俊酒足飯飽離開時,燦燦尾随其後,卻見崔子俊直奔了一家青樓。
楚黎心道:難怪,過了這麼些日子才現身,原來是忙别的去了。
“還跟嗎?”燦燦望着青樓的大門問道。
“我有個問題,你說如果一個人長時間不具有某種功能,偶然的機會他又有了,他會不會報複性的使用這種功能呢?”楚黎皺着眉頭,托着下巴,一副憂心的樣子。
燦燦“噗嗤”一下笑出了聲,說道:“奴家看小道長不像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