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眼前這般魅惑的女人他還是頭一次見,他心裡開始比較了起來,楚黎美則美矣,可太過冰冷,小雅也曾勾引過他,可也隻能算風騷,稱不上是風情,想到這兒,他緊忙在心裡道了一聲:抱歉了師母。
美人朱唇輕啟,嬌嗔道:“小道長讓奴家等的好苦啊!”
這一聲讓紀蒼瓊清醒了許多,他聽出一直和他傳音說話的就是眼前這一女子了。美人緩緩坐起身來,擺了擺手,二十多個樂姬退了出去。
接着,又傳來美人好聽的聲音:“小道長不要拘禁,你遠道而來必定辛苦,但願這裡的美食美酒能略解你的乏累!”說罷,美人輕輕揮袖,紀蒼瓊面前出現一張盛滿酒食的食桌和石椅。
紀蒼瓊走了一路腿腳早已支撐不住,索性坐了下來。桌子上的酒氣味芳香,聞着也知道是世間好酒。酒菜雖好但也算尋常,隻是這杯盤樣式他卻從未見過,酒器是一隻白玉羊型酒壺,羊嘴是出酒口,碩大的羊角做壺耳用來執酒。喝酒的杯子是一隻乳羊造型,精緻小巧可愛的不得了。盛菜的碗碟也是形狀各異,花紋各異,有的是金花獅子紋缽,有的是紫雀牡丹紋盤,還有蝴蝶紋銀碗,每一個看起來都價值連城,紀蒼瓊暗自心想:這每一個都價值不菲,要是能帶走一個兩個豈不是發達了?唉,想什麼呢,紀蒼瓊你現在已經是千萬富翁了,有點出息行不行?
趁着紀蒼瓊胡思亂想的功夫,美人早已不知不覺移步至紀蒼瓊身後,手從他的肩膀緩緩越過他的胸口,拇指和中指捏起他面前的酒杯,眼含笑意地說道:“小道長一定餓壞了吧,奴家先敬道長一杯。”
紀蒼瓊回過神來,一轉頭,自己的嘴唇和美人的嘴唇隻有一紗之隔,吓得他馬上站起推說道:“我不會喝酒。”
美人不情願地退了一步,坐在紀蒼瓊旁邊的椅子上,說道:“小道長真是氣宇軒昂,風流潇灑,不妨與你直說了吧,此番請你來就是想和你在這密林深處共同修好。”
紀蒼瓊正色道:“我是人,走的是人的道,修的是人修的道,你走的是什麼道,敢與我修好?”
美人張開雙臂在他面前自轉一圈,笑着道:“小道長本領高強,那依道長看,奴家走的是什麼道?”
紀蒼瓊道:“我管你是什麼道,反正我們不是一條道。”
美人也不惱怒,柔聲說道:“怎麼不是一條道?”
紀蒼瓊道:“你又不是人!”
美人道:“奴家怎麼不是人了?道長倒是說說奴家是什麼?”
“現在我還真的看不出你是什麼,不過我敢肯定你是一個妖精。”紀蒼瓊道。
“怎麼,隻許你們人修煉成仙,就不許其他萬物修仙嗎?”美人不悅道。
紀蒼瓊眉毛微微上挑,說道:“你和其他修仙之物可不一樣,你是一個害人精。”
那美人聽了紀蒼瓊的話,竟然忍不住發笑道:“原來你說的是這件事啊,那些人都是些酒囊飯袋,不中用的人罷了。愚蠢的人對于奴家,就如同人類對待豬狗,是他們自己太貪心,既從我這裡占了便宜得了好處,就該奉獻點代價出來。道長可千萬别說出那些人命關天的廢話來,除非人類不再殺生,否則誰也别想說奴家有罪。”
一番話怼的紀蒼瓊啞口無言,可害人明明就是有罪啊,怎麼卻覺得她說的也有道理呢?人傷人的确是有罪,那如果是動物傷人呢?如果是國家保護動物傷了人呢,那更要另當别論了。法律道義從來都是為人而設的,管不了人以外的東西。
美人見紀蒼瓊沉默不語,又說道:“不過小道長就另當别論了,你放心,奴家可不忍心那樣對你。”
紀蒼瓊問道:“那你想怎樣對我?”
美人捂嘴笑道:“自然是與你歡好了。”
紀蒼瓊道:“那些人難道不是與你歡好後才變成那樣的?”
“自然是,可小道長你不同,你比他們都中用,自然不會變成他們那樣的,奴家還想與小道長長相厮守呢!”美人可勁兒的給紀蒼瓊灌迷魂湯,說罷便伸手欲剝去紀蒼瓊的衣衫。
紀蒼瓊趕緊擋住美人的手,心想你是一口一個道長,可卻一點兒也不懼怕我呀!
美人兒見紀蒼瓊百般抵抗,将手放在紀蒼瓊的胸口上輕輕一推,紀蒼瓊被推飛出去好幾米,重重地摔到了黑石榻上,紀蒼瓊磕到了頭直接暈了過去。
等到紀蒼瓊再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赤身地躺在榻上,身上僅覆着美人的紅紗。紀蒼瓊兩眼一抹黑,心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