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團圓佳節,是除了國慶外,賀朝最重要的節日。自開國皇帝立國,每年的元宵都要大設君臣家宴,宴請各部各司大臣及其家眷。
到現在這位元康帝登基,更是準許禦膳房在自己到來前先送上一些清酒小食,以供世家群臣果腹。畢竟從進宮到開席,如此多的人馬需要分配,早些來的肯定是容易餓着的。
乾啟殿。
“主子,馬上就是團圓宴開始的時間了,陛下也馬上就是要入席,您看是否也要起身了?”一個身着深棕色衣服的男人進入殿中,向殿中正坐着的男人請示。
那男人身着金絲黑色蟒袍的男人,氣定神閑地品了一口茶;“不急,我要等的人還未到。”
“是。”
褚翎操縱着以太之力從月和殿出發,向皇宮前殿探去。繞過花園,來到禦書房變邊上的一個偏殿。原本褚翎隻是想了解一下皇宮大緻的分布就好,可當她觸碰到禦書房大門時,她的以太之力突然被一股溫柔的力量包裹住,将之送到這偏殿門口。
“禦書房,乾啟殿。這精神體現在藏匿在這裡?”褚翎向前,想要推開門一探究竟。
這個點還沒有去月和殿的,也隻能是這個皇城的主人元康帝了。這已經在賀朝坐了快三十年皇位的元康帝會是被精神體寄生或者演變出來的哪一個人嗎?
引領褚翎來到這裡的那股溫柔的力量在這座宮殿的門口就消失了。然而,當她想要更進一步的時候,那股溫柔的力量卻突然化作一堵牆氣,将她的力量一點點的融化。
“跑。”褚翎心中隻有這麼一個念頭,這個開了靈智精神體想要玩請君入甕的把戲。它既能夠防禦下自己的一成的能力,也能夠吸收消化自己的了以太之力。僅憑現在草率的探查,最是容易将自己全部暴露出來,再想要對付處于暗面的精神體将會更難拿捏。隻是,這個力量總是給人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今日已經基本摸清這個皇宮的布局,下次要找個機會準備好再來探查。
收回心緒的褚翎挑了一小塊蘋果,這個時間點,元康帝估計也快到了。
另一邊。
“走吧。”身穿金絲黑色蟒袍的男子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來朝屋外走去,“式方,你先回去。”
“是。”式方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下意識應下:“欸,主子,剛剛你不是說要等一個人,沒見他來啊?”那男人已經消失在殿内。
“她果然是穿梭者。”聲音來源于男人腰上的一個火紅色玉佩,仔細看那玉佩雕刻的竟是一直盤曲着的狸貓。
“剛剛的試探她還沒有使出全力。”男人此時已經漫步到月和殿前,“褚翎,鎮國公的孫女,去會會它。”
男人進入殿内,門口的太監剛想大聲通傳引路,已經被他攔住:“不用傳了,我自己進去就好。”
“是,王爺。”太監彎腰将男人請入,一轉眼,剛才還站在面前的男人此時已經入座。
男人坐下的同時,褚翎也是第一時間注意到了他的動作。這人眨眼功夫就從大殿門口到達自己的位置,甚至連褚老将軍也沒有察覺到他的到來。隻不過,同為武将居于右側,他的位置更加靠近天子主位。
這個男人正是元康帝唯一活着的弟弟,武宣王賀樾。
這武宣王十四歲便上戰場,年幼時曾在自己的父母麾下作戰,屢獲奇功,五年的時間,便被元康帝封為了骠騎大将軍。隻是去年,在南疆駐守時染上了時疫,這才不等不回到盛京治療。
沒想到這個征戰沙場多年的武宣王,臉上竟沒有半點肅殺之氣。
褚老将軍注意到入座的武宣王,立馬倒了杯酒:“王爺,近來身體可好?”
“多謝褚老将軍挂懷,本王身體已經好多了。”武宣王轉身回敬,手中拿的是一杯茶水,眼神飄過褚洪光,輕輕落在褚翎身上。狸貓玉佩微微一亮,“原來她是褚老将軍的孫女喵。”
“哈哈哈既然如此,那老夫便以酒代茶,敬王爺一杯。”褚洪光一口飲下杯中的酒,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嘴裡喃喃,“真是青年才俊呐!不知道哪家姑娘将來會成為他的武宣王妃。”
褚翎感受到賀樾的目光:“這武宣王染上時疫都已經是半年前的事情了,現在還是不能喝酒嗎?”以太之力頃刻迸出,“身體确實很虛啊,還不如褚老将軍健康。”
就在殿中喧鬧的聲音逐漸減小時,一道尖嗓傳來:“皇上駕到~”
元康帝賀廉,終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