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雅則立刻不假思索來了句:“那我還覺得你倆長得也有點像呢。”
黎明聞言,下意識地也仔細看了看他們倆,然後默默點頭,示意自己也覺得他們倆長得有點像。
于是,三人一時面面相觑。沒人能解釋他們這仨“同事”為什麼會容貌略有相似。
“琢磨不出來就先别想了,或許後續會有相關信息。——文雅你給其他組總結一下情況。”
片刻後,黎明果斷放棄。
她一邊叮囑漢語老師發語音消息,一邊自己趕去把方才還沒檢查過的地方迅速翻了一遍,确認沒有漏掉的其他線索。
就在艾文雅按着手表屏幕說話的同時,一條來自4-1那位東北大兄弟的消息先一步彈了出來,被安甯點開了。
[4-1:
你們sei那有細鐵絲兒或者錐子一類的玩應?!快快快!趕緊的!]
他的聲音非常急迫,被一并錄進去的女屍撞門聲清晰可辨,仿佛已經近在咫尺了。
正好,正檢查着一張辦公桌的黎明一擡眼便見桌角上擺着一盆綠植,因為莖太細葉子太重,莖部被加了根木棍做支撐,用鐵絲綁着。
于是她二話不說一把将鐵絲拽了下來,按着新刷出的系統規則所說,把它塞進身上白大褂的口袋,然後按住錄音鍵說:“4-1,我往口袋裡放了鐵絲,你取一下。完畢。”
幾秒後,屏幕上又彈出一條4-3的消息,語調沉穩,但難掩焦急。
[4-3:
沒有,口袋裡是空的。三個人的口袋查了,确定沒有!完畢。]
——怎麼會?!
黎明立刻一摸自己口袋,發現那根鐵絲依舊好好地躺在那。
這時又一條消息跳出來,來自3-1那個維南國人。此時他的數字編号後面多出了一個名字。
方才黎明自己發消息時,發送人的顯示就從“5-2”變成了“5-2 田沃野”。于是她知道,三号組那邊應該也已經完成了這個階段的任務,找到看他們對應的角色身份。
[3-1穆拓:
我放了一根粉刺針,你們再試試!]
這次,過了好一陣,四号組那邊都沒再發消息出來。
群聊頁面一片寂靜,隻有艾文雅剛發出去的那條總結五号組這邊情況的消息孤零零躺在那,似乎所有人都在為四号組的人捏着一把汗。
黎明也有點揪心,不過看到旁邊面色凝重的艾文雅,她反倒覺得心下略微安定了些。
——畢竟,4-2是艾文雅的那個斯潘國學生,如果他出事了,艾文雅也會死。反之,既然她此刻好好的,就說明4-2也沒事。
……隻是不知四号組其餘那兩人目前怎麼樣了。
女屍破門的時間,黎明推測各個組應該都是一樣的。那大概率是個死線,一旦沒在規定時間内開鎖,整個組怕是都得玩完。
但如果是與像方才那些黑影人一樣的敵人,那就未必是整組團滅了。就像剛才,如果她和安甯沒有出手用道具,艾文雅可能就會是他們三個裡唯一被黑影人幹掉的。
因為艾文雅在,她能确定4-2一定安全,卻不知道4-1和4-3現在是否也安全。
……不過,應該也還好吧。既然他們要的是鐵絲或者錐子這種像是用來撬鎖的工具,而不是武器,他們那邊應該是戰鬥已經完成,卡在開鎖上了……?
正在黎明這麼想着的時候,四号組的新一條消息終于彈了出來。
發送人顯示的是4-2,但從普通話的流利标準程度來看,這條語音顯然是4-3拿着4-2的手表說的。
[4-2 鄭悠然:
粉刺針收到了,問題已解決。下面通報一下我組情況:
我組任務為尋找自己的姓名身份。
很奇怪,我組第一階段為住宅玄關,第二階段所處空間卻疑似醫院問診室。進入後與疑似坐診醫生、正在看診的病人、及病人家屬的三條黑色人影發生戰鬥。其中病人黑影腹部隆起,疑似懷孕。
戰勝黑影後搜查房間,通過密碼提示分别解開桌上電腦和一個抽屜。抽屜中的擡頭紙顯示為“A市愛家婦産醫院”,内有員工花名冊,無可對應身份信息,但從中發現手術室人員在另外一本名冊中。名冊被鎖在靠牆玻璃櫃中,抽屜裡有鑰匙,但鏽蝕嚴重。
因玻璃櫃背靠牆壁和入口門同方向,女屍撞門帶來的震動過大,鑰匙不幸扭斷,因此隻能撬鎖。
根據手術室名冊,4-3身份提示為桉樹的桉,馮桉,男,手術室護士。
電腦系統中存有就診記錄,從大量患者信息中得到4-1和4-2身份信息:4-1 提示為岸,楊柳岸,男,病人家屬;4-2 提示為悠,鄭悠然,女,不孕症患者。
另外,就診記錄顯示,之前有一位患者名為石中花,來查是否懷孕,後确診懷孕。
目前我組懷疑這就是這間診室與之前門上寫的“三口之家”的聯系。玄關鞋櫃沒有童鞋,是因為女主人懷孕,但孩子尚未出生。
“石中花”這個名字可以與二号、三号組看到的“石某某”、“某某花”同時對應,高度懷疑不同小組經曆的事件及環境存在内在關聯。
完畢。]
因為四号組發消息的機會隻剩這一次,又有一分鐘限制,他語速極快,也将具體的密碼提示和推理過程略過了。
——又是“石中花”。
懷孕的石中花和瘋了的石中花是同一個人嗎?是的話,又想說明什麼呢?
就在黎明腦海裡閃過這個疑慮的同時,得知四号組安然無事,其餘幾組也放下心來,陸續将自己這邊的情況發出。
一時間,手表的震動此起彼伏。
——首當其沖的,正是穆塔所在的二号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