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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上最後一班車返回京都,到達五條家門口時,已經是深更半夜。
坐落于半山腰的五條家内外燈火通明,門口聚集着許多人。
舉着燈籠的門房發現了牽着手拾級而上的二人,連忙轉頭揮舞起手臂,高聲呼喝:“少爺回來了!”
妹在圍過來的一群或陌生,或有過幾面之緣的人中,看見了印象較為深刻的熟悉臉孔。
稍作回想,妹就想起來這人是誰。
這不是一開始抛下妹,腳底抹油的土禦門老登嗎?
皺巴巴的老登開口道:“你爸爸媽媽想你了,今天就跟老身回家吧。”
五條媽媽緊随其後,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緣故,臉色蒼白僵硬得像一塊石膏:“悟,土禦門家女要回家了。”
還有為首一位中年男子,隻是用審視而冰冷的目光注視着妹。
妹坦然回視,甚至還有閑心笑了一下。
就是現在了。妹心道。
妹五指松開,正準備脫離五條悟。
手指滑落前,卻又被重新握住。
妹有點無奈,明明都好好告别過了,怎麼還鬧脾氣呢?
五條悟的目光在衆人臉上掃過,在此冰冷的視線下,不少人承受不住錯開眼神,或低下腦袋。
他旋即收回視線,盯住妹道:
“第二個彩頭,我還沒說。”
啊這。
不愧是五條悟,一句話直指關鍵。
強行留人五條悟不是做不到。
但他就是要妹表态。
妹在心裡猛撓腦門,這要是讓他說出來,那她走還是不走啊。
這要是不讓他說,那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之前妹還說自己是個言出必行的女人來着。
可是待在五條悟旁邊天天占他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