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她。
絕對不會認錯。
聽見她說話聲音的第一時間,幾欲作嘔的心跳就告訴他,不會錯。
眼前戴着惡搞頭套,若無其事,裝作第一次見面的家夥,正是記憶裡的土禦門胡桃。
是那個裝乖打趣時叫他少爺;
認真起來叫他五條悟;
發瘋稀罕他叫悟咪;
有求于他叫臭寶;
一起在一張床上睡了57天零6個小時27分的家夥。
現在提起褲子裝不認識,叫他五條同學。
呵,女人。
回想自己曾經蛇精病一樣大半夜不睡覺,打着手電筒摸到灰塵彌漫的倉庫裡,翻以前的作業,花費生命中寶貴無價的時間,隻為找到尚且稚嫩的字迹下沾了一大團墨水的作業本。
将那寫着“君神若何,月射寒江”的整頁單獨裁下裝裱,塞入卧室箱子裡,依舊徹夜難眠。
又跑去武場撸鐵直到東方既白,汗水淌了一地闆的五條悟,此時此刻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傻瓜。
蝦頭女。
回去就把她東西全扔了。
車斤馬刀要當她的面撅斷。
不,果然還是用蒼碾碎更好。
兔子玩偶直接分屍,分批快遞給她,還要寫匿名恐吓信。
第二個彩頭就讓她在最脆弱失意的時候跪在地上認錯,直到哭出來為止。
狠狠羞辱她的自尊心。
然後他要大肆嘲笑她的狼狽,給她狠狠地落井下石,從此劃清界限,從生命未來規劃的完美清單中拉黑!删除!
打定主意,準備伺機而動的五條悟宛如一條盤起身體預備進攻的毒蛇,食指一擡,從額發後捋的頭上把墨鏡撥回鼻梁上戴好。
連哦都不想哦一聲,牌子一丢雙手插兜,扭頭就走。
給妹無視了個徹底。
“五條家的大少爺就是這樣的性格。”家入硝子拍拍妹的後背,安慰道。
一瞬間好像察覺到殺氣的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