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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台臨時插播一條新聞:今日是東京友誼館失火事件七周年紀念日,325名遇難者家屬自發組織在已拆除的原友誼館門前獻花活動。”
笨重的台式電視機内播放着許多人手捧菊花,哭倒在兩根羅馬大立柱旁邊,由身邊的家屬扶着才能勉強站起身。
電視機裡的記者舉着話筒對攝像機說:“當年立案偵查證實,這起特大火災的發生是由于教委、友誼館副主任等工作人員,嚴重違反消防規章制度造成的,上述被告均被以重大事故責任罪被判有期徒刑六年,現如今逝者已逝,還望家屬節哀。”
此時一位憤怒的家屬沖上前奪過話筒,雙眸含淚,怒目圓睜看向攝像機,透過屏幕看向所有電視台前的人:“我們要一個交代!為什麼當年喊出‘讓領導先走’的友誼館工作人員前田政雄出獄後活躍在政治一線,一躍成為民主黨黨魁參與03年大選!他這樣的人渣不配執政!”
“我們要求前田議員退出内閣!”身後無數人抗議道。
電台迅速切換畫面,電視機裡的女主持人面帶職業微笑:“據悉當年館内的8個安全門,隻有1個門是開着的,由于逃生通道封閉,隻有小部分人員成功逃生。而傷亡者大多數為小學生。這更加呼籲我們重視消防安全問題。”
陽光透過抽出嫩芽的樹枝,暖暖地灑在柏油馬路上,路上車來人往,個個行色匆匆。
醒來後的妹就近尋找好評最多的冷飲店,手捧紅綠藍三個球冰激淩,坐在沙發裡看電視摸魚,時不時舞着大舌頭舔舔薄荷味的藍色冰淇淋球,吧唧嘴歲月靜好。
隔壁排隊的人群倒是有短暫的騷亂。
燙着精緻小卷的時尚女郎插隊遭到拒絕,惱羞成怒,上下打量拒絕她插隊,一身樸素打扮的女孩:“臭外地的,以前你得叫我太君,上東京要飯來了,狂什麼呀。”
說着從包裡抽出兩張錢丢地下:“不就是想要錢嗎?”
女孩拉住身後準備動粗的男朋友,也分毫不讓:“排隊是禮貌也是常識,不管你是本地還是外地,還請你遵守,也不要發表任何地域歧視言論。”
身後一片人叫好,時尚女郎臉上有些挂不住,狠瞪女孩一眼,扭腰踏着高跟鞋推門走了。
“說得好。”妹比較欣賞這種不卑不亢的回答,擡手打了個響指:“老闆,店裡支持女孩的消費由我買單。”
言罷跟女孩點頭示意,許多買到心儀冰淇淋的人還特地走到妹的座位旁邊道謝。
铩羽而歸的夏油傑前來找妹的時候,就看到這幅場景。
妹嘴巴小,吃東西慢,冰激淩吃一半化一半,底下的草莓味流淌到手指上,而且由于吃東西的時候半掀頭套,導緻舔下面的時候上面又蹭在了頭套上。
吃的亂七八糟,妹也不嫌棄,一抹燈籠頭套,紫色的燈籠頭套刷新變成了胡為的綠青蛙頭套,換了個手拿玉米甜筒,就要把沾滿冰激淩糖水的手塞嘴裡舔。
旁邊注意到她換頭套的小孩以為是戲法,發出陣陣贊歎驚呼。
走到妹身邊的夏油傑抓住她的手腕阻止,一手扣住她的腦門,把她呆滞的青蛙大頭都揪皺了:“去洗手。”
妹擡頭,看見夏油傑一臉嚴肅,隐約露出一點怒氣。好像妹不去他就一直不松手,就一直把這種夾冷夾熱的氣勢持續下去,有點怕怕的。
“......哦。”
可能是歐噶桑天克熊孩子的原因,本來想說就不去洗手的妹夾起尾巴,乖乖起身去衛生間。
臨走前手裡舍不得丢掉的冰淇淋無處安放,塞進夏油傑手裡:“你幫我拿一會。”
被迫沾了一手糖水的夏油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