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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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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出戰已經隻有十日左右的時間,在華胥瞥見那一角衣袍後,丹楓似乎就在暗中做了什麼打算。

龍尊不動聲色地安排了近衛,幾個她眼熟的面孔被新人頂替,在最後十天時間裡,青年與她往丹鼎司同去同歸,幾乎形影不離。

從藥房處理完事務,華胥就可以去後院更僻靜的房間裡找他。或是繼續被抽查測驗,或是各自看書,總之歲月靜好,像在龍尊書房裡一樣。

雖然不知道丹楓到底在丹鼎司有什麼職位,但和辛夷一樣獨立擁有醫療室,怎麼看都是有不下司鼎的威望在。

窗邊擺着修剪過後的花木,枝桠看似嶙峋孤冷,實則含春欲放,高低有序,透出一股清貴的高雅。

那抹身影依舊着紋鶴白衣,隻手執書。因為四下皆無人,因此姿态也更随意,支着額頭垂眸,一如往常般神情清冷。

他不出聲,華胥也坐在軟榻邊上,提筆一字一句地斟酌,回複其他龍尊的來信。幾上合起的茶盞裡萦萦升騰起白霧,彌散在空氣裡。

那雙碧玺青眸移目擡眼,久久定格在她身上,須臾後,方垂落凝思。室内一派沉靜,唯有窗外枝頭搖動的輕響與風聲和鳴,狼毫落筆,輕得毫無聲音。

昆岡君來信裡的用詞透出一股穩重,像一位默默守望的長輩;天風君感覺心性要更為年輕,來信中總有許多新潮的話題;冱淵君言辭雖簡潔,但信末卻邀請她去方壺玩耍。

炎庭君直爽,不光有信,還送了自己做的機巧給她當打發時間的玩具,雖然信有點短。

而常收到小張紙條的丹楓毫無波瀾,抽出一小截字條給她看,力為炎庭君作證對方真的有認真寫信。

而待幼妹又接着埋頭回信,他又恢複了那心不在焉姿态,雖然執卷,但書頁都是風來翻的,眉宇間隐隐有思量神色。

在輪回庇護之事後,龍師們找不到理由來煩他,那些恭敬的威脅紛紛減少,齊刷刷開始附議,要現在就确定下華胥少主的身份。

丹楓本就不喜喧鬧,更不喜龍師吵吵嚷嚷地在他面前演變臉,羅浮供着民衆居住的洞天諸多,其中最出名的還是當屬一個地方。

——長樂天。

觀得古迹,聽得華音,隻要選個好地方,僻靜且鮮人叨擾,那便是最好的選擇。

而至于價錢,那不是丹楓會考慮的問題。他每個月給華胥的零花都有十萬巡镝,房産什麼的,想買就買了。

于是青年擡眸,對正好停筆的少女喚道:“華胥。”

分明是極平常的語氣,可話音剛落,他就看見小塌上竊藍的身影明顯僵住,小小打了個寒戰。接着,華胥才慢慢轉過頭,不太自然地道:

“有什麼事嗎,兄長?”

年輕的龍尊對此感到不解,掃了一眼窗外,确認溫度适宜後,便以為是自己突然出聲吓到她,便還是直入主題:

“我打算在長樂天買處宅子,你我往後搬出來住,下丹鼎司便去相看,如何?”

丹楓向來隻會通知,能叫他征求意見的,至今華胥沒見過除自己外誰有這個待遇,而且還能不用見到倒胃口的龍師,她自然一萬個樂意。

但不管怎麼說,有一件事,華胥已經忍無可忍了:“……兄長。”

“嗯?”

“我可以說件事嗎?”

“你說就是。”

“……”少女猶豫了一下,抿抿唇,最終還是破釜沉舟地低聲吐槽,“被關系很親近的人叫全名真的好怪。”

有一種她闖了什麼禍,丹楓馬上要黑着臉抄戒尺揍她的感覺,這種條件反射根本抹不掉啊!

毫無類似經曆的飲月君沉默了,良久反應後,他才接着問:“……我應當如何叫你?”

這語氣不是無所謂地随她而去,更不是被鬧煩了的不耐。而是認真地,遲疑而猶豫地向她發問,自己應該如何褪去這層持明為他帶來的疏離。

或是職稱,或是全稱,他的人生裡至今為止從未出現過親近的稱呼。

思索須臾,華胥咬了咬唇内軟肉,看起來像是小小鼓起臉頰,顯出幾分沒頭緒的糾結:“持明,或者仙舟人是怎麼稱呼關系很親近的人的?”

順從提議回憶所有還能被想起的記憶,丹楓摸索出一段曾旁觀的過往,仙舟人對親緣都有疊字乳名作為稱呼,呼喚時總覺被喚的人相當年幼。

然而面對這個雙方都陷入沉思的困境,提出不滿的人隻能抿着嘴,讨好又心虛地揚起一點笑弧。

光束投入窗,破室在角落裡照亮飛動的浮塵,碧玺寒潭泛着琉璃清光,忽然轉過,從胸腔裡卷出恍若舊谙的字音:

“阿胥?”

聞言,墨玉般的雙眼亮了一下,但并不古靈精怪地跳起來歡呼,少女隻是揚起眉眼,難掩歡快地點頭:“嗯!”

華胥向來不是跳脫外放的性子,加上龍師嚴厲的苛責,導緻她并不似同齡人那樣開朗活潑,能在大街小巷裡蹦蹦跳跳。

那雙眼睛,是華胥情緒最好的展露。

話題正式結束,默契的安靜再次降臨,看書的繼續看書,回信的繼續回信。

辛夷最近沒什麼任務給兩個學生,下了丹鼎司,華胥就跟着丹楓乘星槎來到長樂天。

持明龍尊想購置别居其實簡單得很,因為寸土寸金的頂好地段皆能供他挑選,丹楓隻需要挨個看看,哪個順眼就選哪個。

至于裝潢設計什麼的,這不是金主甲方會考慮的事,因為出錢的一般隻負責提要求。

出身顯赫事事考究的龍尊在審美方面永遠值得信任,隻速成培訓一段時間的華胥聽着那些有些冗長難解的專業性名詞,慢慢飄走了思緒。

神遊天外的狀态讓她隻能捕捉零碎詞彙,但這也無妨,有靠譜的丹楓哥哥在,華胥閉着眼睛走路也不怕。

畢竟丹楓總不可能讓她撞樹上。

“在此處搭架秋千。”

嗯……什麼東西?

亂七八糟的幻想終于在腦中被清掃一空,思緒回籠的少女立即扭頭回望。矜傲清冷的白衣青年站在海棠樹下,金絲綴邊的白鶴在袖間栩栩如飛。

他在日光與花影交錯重疊的寬敞位置一指,天光破碎成零星光點抖落面龐發絲,散去周身大半拒人千裡的疏冷。

“照龍女身量來搭建,輕巧些。”

華胥慢慢眨眼,不免感到驚詫。見此情景,上道的老闆立即眉開眼笑:“哎呀,龍尊大人與龍女真是手足情深!咱們仙舟像龍女這年紀的姑娘都愛這個!”

“海棠一開花就是滿樹雪綻霞鋪,在這樹下打秋千可有風趣!”

誇贊聲音絮絮叨叨地說着,像是一場噼裡啪啦的雨淡化了眼前視景,讓華胥猝然想起,自己其實早已過了玩秋千的年紀。

隻有壽命長久的長生種,會在時過百年後仍然坐在這秋千上慢悠悠地晃蕩。

百年過後的短生種是一副白骨,百年過後的長生種還青春駐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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