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日還得去楊家一趟?”京墨詢問,明天是楊富的葬禮。
“你們倆去就行,我想去查探畫蓮姑娘的家庭背景,況且楣莺現如今也是疑團滿滿。分開行動,效率會高一些。”
京墨無所謂,但許鹿竹若有所思,“案件的事情先放一邊,現在,我要問你。”
州南栀知道她要問的事情,自己先說了,“是,等這案件結束,我就要辦婚禮了。”
一句話,比案件的殺傷力更大,即使是剛才聽見了一遍的許鹿竹,卻還是感到十分震驚,至今還未緩過來。
京墨嘴唇微微顫抖 ,“結婚?”他轉向許鹿竹,“幫她把一下脈,莫不是腦子發燒了,燒糊塗了!”
他咽了咽喉嚨,“不是,我的州大小姐,你和誰結婚呀?狗娃?該不會張嬸去你家提親了吧!這是無縫銜接下一家啊!”
許鹿竹拉住她的手,頗有無奈,“南栀,你和誰結婚呀?”
“一個外地人,現如今已經住在我家了。”
這句話,殺傷力更大,這也說明了州爺爺是同意這門婚事的。
許鹿竹:“上門女婿?”
州南栀:“嗯。”
京墨站起身,挽起袖子,“我倒要看看是誰,悄無聲息就把我們的人拐走。”
州南栀轉身,一根有力的長鞭從腰間被掏出,一瞬間,跑出不遠的京墨就被鞭子一卷,連人帶繩被摔在地上。
“哎喲。不行了,疼疼疼。”他趴在地上,坐起來時,手捂住右腳,疼得叫個不停。
許鹿竹跑了過去,蹲在他身後,摸了摸他後背,并按了下去,他倒沒有什麼反應,繼續叫着疼,連聲都未變。
“行了,骨頭沒有裂,應該隻是扭傷,回去我幫你灸一下就好了。”
“你看她,”他順勢趴在許鹿竹懷中,哭哭啼啼的告狀。
許鹿竹按按他的肩膀,扶着他起來。“南栀下手有分寸。”
州南栀又甩了一下鞭子,發出“啪”的一聲,将喧鬧的現場立刻變為安靜。
京墨止住了哭聲,仰起頭,臉上未有一滴淚珠的問道,“為什麼?”
“因為陳緣下個月要回來了。”
陳緣是誰?知州大人的獨子,一年前,進京趕考。
許鹿竹推了推他,“該。”又看向州南栀,“他到底是什麼人,才認識多少天,都還不了解對方的情況,家庭背景等,南栀,你這太草率了。”
州南栀将鞭子收回去,“他給我寄了一封信,下個月就回來了。我想着把這個案子了結後,就結婚,讓他死心。”
許鹿竹抿了抿唇,“那就是假結婚?”
“嗯。不辦婚禮,隻是對方宣稱罷了。”
京墨哼了聲,“不是,敢情你是故意說着吓唬我們是吧,就想看你墨小爺真性情的一面是吧!”
“南栀,那你總得給我們看看吧,萬一是不好的人呢?”
“我一沒錢,二沒權,害我做什麼?”
京墨雙手環胸,“色呗,你是個女孩。”
“他身體不好。”望向許鹿竹,“鹿竹,到時候麻煩你給他看看病。”
“現在吧。”許鹿竹道。
“不行。”兩人異口同聲。
對視一眼,州南栀别開眼神,“你現在先回去休息,今天累了一天。”
回到家中,許鹿竹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你說南栀就真的結婚了?”雖然是假結婚,可她還是很擔心。
“陳緣窮追不舍,她都用盡了各種辦法,還是趕不走楊緣,不過這招,倒是犧牲挺大的,但是能不能成,就不知道了。”
“不行,明天我要和南栀一起去查案子,你自己一個人去楊府。”
京墨不做聲,努嘴,眯着雙眼,“這件事,可明日再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