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扇子朝裡一扔,往那書櫃襲擊而去。
下一秒,裡面紛紛射出許多細細的銀針。
羽涅閃了進去,躲過那些銀針,折扇回到他手中。京墨不甘示弱,觀察着這間房内的陳列,隻有一個床鋪和一個書櫃。将手中的箭朝書櫃的上一層襲擊而去,這次,未有任何反應。
而突如其來的安靜,讓兩人汗毛豎起,聽力也被迫變得更為敏感。
京墨伸腳向裡面慢慢走去,下一秒,地闆松動,兩人往下一墜。
倒在了空蕩蕩的室内。
羽涅先站了起來,伸手将京墨也給拉了起來。
京墨揉了揉臀部,“咱們這桃幽縣還真的是卧虎藏龍,這設計,獨特的很,厲害得很。”
京墨從懷中掏出火鉗子,漆黑的室内,一瞬間透亮無比。
室内無任何東西,隻有四個角落擺放的四棧煤油燈。
京墨一一将其點燃。羽涅觀察着四周的牆壁,伸出手輕輕敲了敲周圍。
幾分鐘後,等羽涅結束了勘察,京墨指着前方那牆壁,也就是朝南方向,“這面是镂空的。”
羽涅不禁贊許的眼光看向他,“你說的沒錯,桃幽縣真的是卧虎藏龍。”
京墨微微揚起了下巴,他聽出羽涅的話語裡是真誠的贊許,“咱們比一比誰先找到開關?”
說完,他就仔細琢磨着那盞燈。毫無收獲。
羽涅徒步走着,忽而蹲下身子,将地闆掀開,“裡面是一塊路牌。”
京墨跟着過來看,“這不是西疆人過路的路引嗎?”
什麼逃荒?根本就是西疆人。
羽涅發現這塊牌子的經過,不就和州南栀發現那通道的模式一模一樣嗎?
京墨站起身,繼續學着羽涅慢慢的徒步走着,感受這地闆的不一樣,果然,他使勁踩了一下這塊木闆,一瞬間,那面镂空的牆立即落下,一面牆的武器,整整齊齊的鑲嵌在整個牆面。
京墨正欲上前,被羽涅給拉開,“你瞧下面。”
循着他的提醒望去,那有一個小洞口。
裡面竟然不斷的鑽出小蛇。
京墨将那幾條小蛇砍死,快速的将那個洞口給堵住。“說蛇是他們的信仰,我看就是奴仆。竟找其幹這些壞事。”
羽涅看着這滿牆的武器,有弓弩,火藥等等,應有盡有。“你發現沒有,這些武器,都有我們律朝的影子。”
京墨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這西疆人,真不要臉,啥都想要偷。”
“林師傅,應該是工程師,對這些的改造是得心應手。”
“但肯定不比我們的工程師強?”京墨說道。
羽涅摸索,“他将我們武器設置存在的弱點都給改進了。”
京墨也拿起一個,“但同時也暴露出了新的弱點。羽涅,萬物都有正有反,有優點就有缺點。”
将武器放了回去。
羽涅說道,“可以讓州南栀帶人過來了。”即使與這案件無關,林師傅也逃脫不掉了。”
“可我們進來之後,這些機關的設置倒是與州南栀在楊全書房所遇到的很像。”
銀針?蛇?确實是很相似。
在上一個案件遇見時倒不會過多注意,可眼下卻不得不将其聯系至一起。
林木從外回來,看到打開的門口,臉色霎時黑了下來,視線随即移到旁邊的木獅子,那嘴巴緊閉的木獅子竟然開了。
甚感不對勁,他立即去轉動了那木獅子的眼睛,兩個木獅子的眼睛被轉動了兩大圈。
遂而進屋,對那躺在地上的狗置之不理,将門口鎖緊又離開了此地。
屋子安靜如常,從外看去無任何奇怪之處。
待在裡面的兩人便不以為然,從木獅子眼睛被轉動的那一刻。
京墨、羽涅兩人便立刻感覺到了不對勁,一陣奇異卻有節奏的琴聲悠然輾轉傳了進來,從低到高,充斥整個室内。
“羽涅,現在我相信了,門口那木獅子想必就是機關,林師傅回來了。”
琴聲悠然,忽而轉向急促,意味着開始了。
地闆開始搖晃了起來,兩人即刻躍起,抓住了那鑲嵌在牆上的弓箭,輕功兜底,兩人親眼看着地闆朝着兩邊分開,映入眼簾的是一群密密麻麻的小蛇。
原來這地闆之下還有個專門養小蛇的小空間。
一條緊密挨着另一條,不斷爬動、蠕動,蛇口打開,紅紅的蛇信子相繼吐出。
“我靠,幸好鹿竹沒有來。這林師傅真是狠人,這不被蛇吃,就先被吓死了。”
京墨快速望着四周,室内一扇窗戶都沒有,若是用火燒,自己也會被煙霧先給熏死。
“先找找,室内有沒有通道,若是沒有空氣流動,這些蛇早被悶死了。”羽涅一手抓着那弓箭,另一手從腰間掏出折扇,如那日在茶園中厮殺,折扇被狠狠甩開,将蛇斬斷為兩半。
京墨看着上方那塊木闆,剛才從那裡掉落下來,也就可以從那裡出去,腰間的殺羊刀被朝上狠狠一甩,将那木闆瞬時間擊成了兩半,擊飛的木闆掉落在一群蛇之中,“羽涅,你輕功了得,你去将那木獅子的機關給破了。”
源頭是那木獅子,他有預感,若是這些蛇被殺死了,也會有着下一道機關等着兩人。
羽涅二話不說,幹脆利落就從那空隙間躍了出去。
京墨:.........傷感!!!
一句保重的話語也不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