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蟲,蘇檸,我們一定會努力查出兇手的。”
“兇手,查出了,我父親也回不來。”她呆愣看着遠方,父親對她這唯一的女兒是愛護有加,從小都是放在心尖上寵愛的。
州南栀跟在劉裴玄一旁,與蘇大人兩位兒子此時在聊着天。
對于這五石散從何而來,他們是不知道,如今這個罪名足以讓家族覆滅。
蘇家長子蘇瑆讓人封住了蘇府,先從裡面查起。
他語氣狠戾,也是有些手段,“父親在朝為官,也并未做到獨善其身,若說沒有幾個政敵,是不可能的。”劉裴玄神情淡淡,如今這時候了,朝堂的鬥争他是了然的,分為兩派,豫王一派和靖王一派,而蘇維是陳益的人,陳益作為靖王殿下的老師,站隊顯而易見。
“能否告知我們蘇大人最近動向?”
“我父親來往頗多,平日裡見的客不少。”說着,讓二公子蘇黎拿張紙寫下來,他平日裡常常跟在父親身邊,能略知一二。
一張紙,記下了蘇維近幾日的往來記錄。
趙景澤拿着紙張看了一會兒,“這王嚴大人是何為?”
“是近日才有聯系的。”蘇黎回,“父親從前和王大人在朝堂上隻算是點頭之交,但前些日子,便熟絡起來,王大人好幾次邀請我父親過去喝茶。”
“所談何事?”
“不知。”蘇黎雖是跟在父親身後,但有些事他也不是事事都懂。
蘇維離去,蘇府還需要把控大局的人。
四人出了蘇府,趙景澤稍稍一偏頭,“劉少卿,如今蘇大人的事情交于你,關于百姓失心瘋的事情,大理寺可暫時不用介入。”
“是的,靖王殿下。”
“此事件特殊,風聲不能太大,私下查恐怕是有些難度,但劉少卿,我相信你。”
“謝靖王殿下賞識。”
馬車漸漸離去,劉裴玄摸着下巴,忽而偏頭,眼眸深邃,“靖王殿下和你似乎是老相識,不是一般的認識。”
這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州南栀沒有回答。
劉裴玄神情饒有興趣的盯着州南栀,讓她有些不自在,她微微颔首,“劉少卿,我們現在應該幹什麼?”
他摸了一會兒,極為嚴肅認真的語氣,“我,上個茅廁。”
州南栀:……
馬車行駛在路上,趙景澤閉上眼睛,指尖微頓。
回到府上之時,便徑直入了那書房,端坐挺直,在沉思着。
另一邊,許鹿竹和京墨剛剛審完那黑衣人,便讓人将他關了起來,雲辰則是替了他的身份,以免這人失蹤引起對方警覺。
“還真的是王枧安,那些茶葉如果沒有問題,讓百姓失心瘋的目的何在?”
許鹿竹也不知曉,可是越想那茶葉越覺得不對勁,尤其那冒着青煙的東西讓她更是疑惑不解,這茶葉她認識,可為何會冒出青煙倒是有些奇怪。
等到許鹿竹回到府上之時,府上劉叔便讓她去書房。
“鹿竹,你的那些五石散,是不是該登台表演了?”
“我想聽緣由,殿下,這時間會不會太早了?”
“不早,如今那些城西百姓喝了這茶葉,确實是好了許多,但他們也因此依賴上了這藥物,不惜為此付出了所有家當,這背後之人可想而知賺取了多少利潤。看來這茶葉是假,為了買這五石散倒是真的。”
“但憑靖王殿下吩咐。”
趙景澤眼眸下沉,這些不帶友誼的疏遠感讓他心中甚是難受。
翌日。
京墨帶着許鹿竹去了餘府。
給餘琳琅把完脈象,許鹿竹終于感歎到這西疆蠱蟲的厲害,竟能折磨人一生,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這是情蠱,我解不出。”末了,許鹿竹是無能為力,這情蠱是百蠱會的高級蠱師才會下的蠱,看來這是玉期教朗蘅姑娘下的,也隻有百蠱會的人才能解下此毒。
餘琳琅對結果倒是不驚訝,這蠱若能輕易被一小丫頭給解去,他倒也不至于受盡折磨多日。
“竟然如此,墨少爺,那也隻能等我身上的毒解了去,才能将那證據奉上并作為人證出席。”
許鹿竹語氣稍為冷漠,自上個案子,她對是餘琳琅是有些怨氣的,便生生怼了回去,“竟然如此,那還請餘大人保護好自己,畢竟拿着這重要的東西,身份難免不保。”
他不惱反笑,那張臉清秀無辜得很,“這倒是不必許姑娘操心,快十多年了,我自有法子護住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