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鳳作為潛龍衛首領,其實,手底下有不少忠心的人。當年,要不是他們猶豫不決,也不會被赤鳳所殺。”
“赤鳳力竭昏倒,當時玄夜以為他死了,其實赤鳳是假死狀态。之後被謝昀庭所救,就一直跟着謝昀庭。”
“這些年來,赤鳳策反了不少潛龍衛,如今的潛龍衛可以說是一分為二。一部分以赤鳳為首,幫謝昀庭做事。另一部分以玄夜為首,尊陛下為主。”
夏盈初了然,難怪那夜的潛龍衛對她不死不休,而蕭承宇卻又不想殺她。
“對了,禁軍令牌為何會在江書樂手中?他不是江太妃的侄子嗎?從哪裡得來的?”
“這我還真知道。”
溫玉卿挑眉,要說江太妃與太後,早些年那也是鬥得厲害。隻是沒幾年,便沒再算計對方。
雖不知為何不再勾心鬥角,卻也沒有到握手言和的地步。幾十年來不說是老死不相往來,那也是除了必須見面,真就是十天半個月也不會碰上一面。
“那就奇了,難不成,那令牌是江太妃偷的不成?”
夏盈初揚眉,溫玉卿搖了搖手。
“非也。其實,那令牌是姑姑交給江太妃的。”
夏盈初驚訝,溫玉卿攤了攤手。
“我也很意外,隻不過,這的确是姑姑親口告訴我的。就在謝行遠被抓不久,姑姑将令牌交給了江太妃。”
“這是為何?難不成,太後還要幫江書樂?”
夏盈初越發不解,溫玉卿也搖了搖頭。
“我哪知道?我問過姑姑,姑姑她閉口不言。”
夏盈初覺得,這其中原因定然與九娘有關。否則,太後為何會救下江書樂?
九娘在這些事中,究竟是何身份?受害者?還是導火索?
夏溫二人相對歎息,見天色漸明,夏盈初說道。
“你快些回去吧,我在此處再安全不過了。”
溫玉卿臨走前又為她診了診脈,将玉瓶交給夏盈初再三叮囑切勿再有大的情緒波動。見她點頭保證,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
“你說什麼?先帝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
司遙驚訝地長大了嘴,司老将軍點頭。
“這本是皇族秘辛,我知道也是因為少時與鬼醫谷中的人有過交際。”
司老将軍歎息,提起這段往事也不由得感慨。
“七十年前,我的父親大敗南疆部族。一時間風頭無兩,更是擔任了帶南疆使者回國的責任。”
“誰也不知道,随行的侍女竟是南疆皇帝安排意圖行刺陛下的人。”
之後,他們都以為哀帝将那侍女處死,直到他見到了宮中那個少女。
“你見過她?是在什麼時候?”
孟昭明追問道,司遙也點頭,拉着司老将軍的衣袖不許他沉默。
司老将軍歎了口氣,捋了捋胡須歎道。
“算起來,也是五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時的公主,也才十三四歲。我奉太後之命,将她送出宮。”
司遙狐疑地皺眉,想着方才他說過的話,不由得問道。
“送出宮,該不會是要把她殺了吧?”
孟昭明幾人微驚,紛紛看向沉默的司老将軍。良久,他才緩緩點頭。
“不錯,當年,我看着她,就想到了你爹。我也是一個父親,我的孩子不過一兩歲,那個娃娃也才十餘歲啊。”
“我看着她,着實不忍心下手。正為難之際,遇到了當時鬼醫谷的主人,也就是當年幫我爹的那個少年。”
“他說,會帶公主走,會照顧好她。自那之後,我便沒有再見過她。隻是聽聞,他們後來成親了。”
方蕤驚訝,原來師公便是這樣認識了她。難怪,師母知道司老将軍,想必就是從師公那裡得知的。
“那水鏡台又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就起火了?更奇怪的是,裡面一個人也沒跑出來,這也太蹊跷了吧。”
司遙又提起了鬧鬼的傳言,司老将軍不屑地冷哼。
“什麼鬧鬼?我看,那些人是魔怔了。”
“那你說嘛,當年的事這麼怪,就沒有人去查嗎?”
司遙撇了撇嘴,司老将軍一時語塞,輕咳一聲說道。
“我當時離京鎮守邊關,京城中的事我哪裡清楚?我知道的也就這麼多,因為你們打聽到的沒什麼差别。”
司遙奇怪地咦了一聲,“我記得,我小時候你說過,邊關鮮少有戰事,你與曾爺爺大多是在京城啊?”
司老将軍點了點頭,“是啊,隻不過,那幾年先帝說讓我将那些将士好好操練操練,免得懶散懈怠了。”
聽他這麼一說,司遙眉頭越發緊鎖。
“爺爺,你就不覺得哪裡怪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