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梧的動作都停滞了,他又問了一遍,“你确定是攝政王嗎?”
“是啊,我以為你知道呢!”整個軍營,哪有人不知道蕭瑾則是攝政王!
沒想到就多了盛景梧這麼一個漏網之魚。
盛景梧回憶了一下自己同蕭瑾則的交往互動,随即又不當回事,“他也不和我擺架子,還說要他的親衛教我功夫,人挺好的。”
攝政王就攝政王吧,能咋的。
錢大微微張了張嘴,對着盛景梧拱了拱手,“佩服佩服。”想當初他知道攝政王來軍營了之後,吓得一宿沒睡着,生怕做了什麼錯事被攝政王抓住,用來當做殺雞儆猴的典範。
“你不知道攝政王在戰場上有殺神的稱号吧。”錢大試圖想要給盛景梧科普,“聽說攝政王手段有點兒……嗯。”
“他在戰場上做什麼,不都是為了保證國家人民的安全嗎?在戰場上優柔寡斷節節敗退,才是對國家和人民的不尊重吧。”盛景梧說道,“他屠過城嗎?”
“那倒沒有。”
“那他有沒有燒殺搶掠過?”盛景梧繼續問。
“好像也沒有。”
“那就對啦,在戰場上,他就是一個很好的将軍,不像隔壁的胡國。”盛景梧想到渣攻,就有點兒反胃。
他做的那些事,最後都被歸結為是因為原主死掉所以他狀态瘋癫,就是因為他太愛了,所以做的一切都有了理由。
盛景梧不覺得這樣的人是值得被原諒,被稱道,被可憐的人。
反倒是蕭瑾則,這半年他的為士兵,為農戶,還有為胡陽城的居民做的樁樁件件,都能看得出來他是一個非常好的,對民衆非常有統治力的領導者。
除去幫助農民增加産量之外,所有的支出他都自掏腰包,甚至包括農民需要的人力,都不是憑白讓士兵出力,而是像虞欽制定的規則那樣,一天十五文。
虞欽一開始還有點兒惶恐,是蕭瑾則堅持,他才戰戰兢兢地接下了蕭瑾則的錢。
經過這件事之後,蕭瑾則對于軍隊的掌控力提升的更多了。
“你說王爺之前上戰場,上的是哪個戰場?”
“胡陽城就是王爺打下來的,當時這個名字就是王爺定下來的,隻是突然間皇上駕崩,王爺不得不趕回去,不然的話,我覺得胡國還能再分咱們幾座城。”
“要是那個時候王爺不回去就好了,不回去的話,說不定我老家現在也是大甯國的了。”
“哈哈哈哈哈,那也說不定,不過以後再看。”錢大道,“我們現在都不是王爺帶的那波兵了,之前再胡陽城跟着王爺打仗的那波人,全都被打散到全國各地,就連侯将軍還有虞軍師,都是後來的。”
盛景梧聽完,也表示理解,蕭瑾則那個時候稱得上是功高蓋主,老皇帝去世,新皇登基,還是個小孩子,肯定壓不住他,那個時候要是王爺想要造反,說不定現在坐在皇位上的,就是攝政王了。
攝政王這一次回到胡陽城,估計很多人都吓壞了。
想到有很多人因為蕭瑾則睡不好覺,盛景梧就莫名的笑出了聲。
錢大不知道盛景梧在笑些什麼,但是他知道,上面的事情和自己都沒有什麼關系,他能做的就是在死在戰場上,然後給家裡人留點兒撫恤金。
至于娶妻生子……誰會和朝不保夕的軍戶成親?
“我覺得王爺不是那樣的人,現在沒錢打仗,攢糧食才是最重要的事情。”盛景梧對着錢大揮了揮手,“來,幫我種種子。”
過了幾天,盛景梧的水稻苗都長穩之後,盛景梧再一次來軍營買魚苗,這個時候錢大道,“要不然你再教一教我們怎麼水稻和魚一起養吧。”
他們看到盛景梧這麼種,早就手癢了,但是沒有盛景梧的教學,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行啊,等我下魚苗的時候你們過來,我教你們。”
盛景梧下魚苗這天,蕭瑾則也跟來了。
“本王來看看,究竟是何種方法能讓産量提升至此。”
盛景梧還是在知道蕭瑾則是攝政王之後,第一次見到他。
他看着蕭瑾則認真的向着手下人問詢着種子的問題,感覺也沒有什麼特别的,“其實很簡單的,就是利用魚的糞便做肥料,魚在水裡,還能清除一些雜草還有害蟲,一些草籽啊,或者小蟲子也在魚的食譜上。”
“再就是反正就這麼一片地,隻養水稻的話,雖然不算浪費,但是和魚一起養,魚還能幫忙除草施肥,何樂而不為。“
“确實是好方法。”虞欽感歎道,“我已經寫信回老家,讓他們今年暫時先不要種地,等我将你的方法學會之後,讓他們再種。”
“你家在哪?”蕭瑾則突然開口。
“回王爺,是信仁村,距離胡陽城大概一百裡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