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原書中霍懷風也不是個東西，盛景梧對他的信心也就一半一半吧，他和蕭瑾則道：“要是霍懷風真的選擇篡位……”

“放心吧，我有分寸。”蕭瑾則看着盛景梧問道，“你不好奇我這兩天做什麼去了？”

“那你這兩天做什麼去了？”盛景梧趕忙補充問道。

“不告訴你。”

看着蕭瑾則揚長而去的背影，盛景梧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吧，怎麼突然間變這樣了？”

系統……系統不敢講啊！

系統現在還在聽着蕭瑾則的抱怨，“盛景梧這個小沒良心的，怎麼還不跟出來，我都為了他，準備放過這個世界的這些微末數據，他竟然對此無動于衷。”

“必定是因為他現在不知道您的打算，若是知曉的話，他肯定會對您感恩戴德，您的形象在他眼中肯定也會變得更加高大。”

“呵，我不在乎這個，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蕭瑾則拍了拍袖子，快步向着自己的營帳走去。

蕭瑾則在這裡停留了三天，到了第四天的時候，他就召集軍隊，大戰一觸即發。

盛景梧早就在前一天就知道了要出兵得消息，他自知自己沒有辦法改變什麼，隻能做好後勤的工作。在出征的前一天晚上，給出征的士兵們狠狠地加了一次餐。

肉是他和後勤兵一起在附近的山上獵的，一共是四頭鹿，還有一些兔子。兔子好說，尤其這四頭鹿他是一點兒都沒有浪費，鹿血加在了酒裡，鹿茸也留下來準備炮制，鹿的骨頭留下來熬湯，鹿肉全部都加進了晚上的菜肴中，切成大塊，一口咬下去爽極了。

隻是吃飯的人很多，這四頭鹿的肉分散開來，在菜肴中也并不顯眼，但這是盛景梧能做的為數不多的一件事。

晚上盛景梧一塊肉都沒吃，吃着幹飯配着土豆湯，看着營地中熱鬧喧嚣的吵鬧聲，帶着發洩的呼喊聲，嘴裡有些沒滋沒味。

“你知道嗎，我之前出征，前一天晚上，最好的夥食隻是細面餅，還因為帶出來的時間太長，不得不加水和鹹菜一起煮，肉也是抓的田鼠肉，或者兔子，也沒有多少，隻能做全都混在一起，當一碗細面馍馍湯。”

“待遇這麼差？”

“待遇就是這麼差。”蕭瑾則道，“不過現在好了，死之前還能……”

“呸呸呸，什麼死不死的，說的不吉利。”

蕭瑾則倒是忽視了盛景梧有這方面的顧慮，他微微低下頭，直視着盛景梧的眼睛，“抱歉。”

盛景梧見蕭瑾則這樣，反倒是一口氣悶在喉嚨中吐不出來，他想了想，還是重新将目光投入到第二天即将英勇上戰場的士兵之中。

末了，他語氣有些低沉的說道：“你一定要多帶一些人回來。”

蕭瑾則保證，“你放心，我肯定會的。”

“那你也要争取毫發無傷的回來。”盛景梧說完，重新轉過身，張開雙臂，抱了蕭瑾則一下，“平安歸來。”

這行為在這個年代完全可以稱得上是離經叛道以下犯上，盛景梧也并非沖動，他思索一番，還是憑借着自己對蕭瑾則的了解作為托底，做出了此等大逆不道的行為。

擁抱淺嘗辄止，蕭瑾則還沒有感受盛景梧的溫度，盛景梧就已經脫離開來。

月色下衆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并沒有人注意到盛景梧這小小的逾越之舉，隻有蕭瑾則默然低下頭，一時間沒了聲音。

盛景梧反倒是将蕭瑾則的反應看在眼中，他心中一慌，“你不會是想要治我的罪吧？”

蕭瑾則擡起頭，目光真切地搖了搖頭，“不是的，從來沒有人對我這樣過，我就是趁着自己記憶最精确的時候，把現在這一刻在腦海中記錄下來。”

盛景梧沒想到自己會得到這樣的答案，他臉一熱，心想自己有點兒小人之心，不該質疑蕭瑾則，他有些不自在地輕咳一聲，“我去找點兒水喝。”

“那我也去。”兩人一起融入到了人群之中，第二天，盛景梧就站在正在騎着馬的蕭瑾則身邊，“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平平安安的回來。”

“你放心。”蕭瑾則道，“我會派人傳信回來。”

大軍遷移，營地一下子變得空落落，盛景梧和留在營地中的人不約而同地看向一個方向，怅然若失。

希望這一場仗，能打得短一些，再短一些。

大家全部都平安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