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歸想法,還是得幹正事的。畢竟現在一沒有想到擺脫劇情的方法,二沒有等到神醫過可以接受的配角的劇情,三沒有離開煅明的下家,他是一個很有長遠目光的總裁,必然不可貿然行事。
那麼當務之急就隻有兩件事,提升戰隊成績,降低打野好感。
晏宇擡頭一看,已經下午三點了。他肯定是不會再去訓練室了,那不是純純給好學生袁不凡提升好感嗎?正好,他也懶得認真學,一舉兩得。
一想到能逃避那地獄般的u盤,晏宇的心情都美麗了許多。雖然對打野的付出也有一絲絲内疚感,但……
正好肚子也叫了,晏宇放棄思考,準備出門吃飯。
這塊地界說偏不偏,說便利也談不上,他剛來阿姨今天就請假,隻能拐個幾條街才能看到正經餐館。
晏宇是個霸總,但沒有那麼多講究,年少時在外求學時蒼蠅館子也吃了不少,是一個相當親民的霸總,但饒是他,看到一條街上衆多可疑的店鋪也沉默了。
在一排肉眼可見衛生條件不會太好,玻璃門都分外模糊的飯店中,有一家窗明幾淨的家常菜就顯得格外鶴立雞群。
而且現在已經是下午,根本沒幾個人吃飯,也看不出哪家店比較受歡迎。那傳統的判定方式:哪裡人多去哪吃就失效了。晏宇果斷選擇了那家家常菜。
店裡還有幾個人在最裡側靠窗的地方吃飯,看樣子吃的差不多了,正在一邊喝酒抽煙,一邊聊天。
晏宇剛點了兩個菜就收到馬躍發的消息,就順便在等待的過程中開始處理工作的事情。可人幹着活,不遠處聊天的聲音就鑽進了耳朵裡。
“哎呀,柳哥何必呢,就這麼一點事,壞了你的心情。”
“我跟他生氣?”
“别别别,是老二說錯了,柳哥怎麼會跟那種貨色生氣。他?提鞋都不配!”
“我嘴笨不會說話,哥我給你滿上。”
聽到熟悉的聲音,晏宇擡頭望了眼,不望不知道,一望吓一跳,那邊坐着的正是一臉郁色的柳生涯,旁邊還有兩個不認識的青年,對柳生涯很是殷勤。
晏宇連忙低頭,不想被柳生涯看到。但是對方好像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完全沒注意到這邊。
柳生涯始終不怎麼說話,那兩人還在繼續,你一言我一語的,柳生涯被兩人說的話搞得很是煩躁:“行了,老說他幹什麼,晦氣。”
被叫做“老二”的青年賠笑道:“說到底啊,還是新來的不懂事,分不清誰是大小王,巴結那個吊毛有什麼用,真神我柳哥還在這呢。”
這話正中柳生涯下懷,他冷哼一聲:“新來的?我奶奶玩ad都能單殺。真不知道要這麼個廢物有什麼用。”
“我也是這麼想,煅明再拉……”看了眼柳生涯,對方又轉了話頭:“煅明再怎麼說也是正經職業戰隊,怎麼會弄一個遊戲都沒玩明白的人進來,戰隊的人瘋了嗎?”
“是啊,本來成績就一般了,我還以為會空降大爹把你們那個ad換了呢,那還說不定有點希望。袁不凡這小子,雖說人不怎麼樣,打得确實還行,來個強力的ad也許真能有起色。”
柳生涯一聽這話就無語:“換ad也換不出個名堂,上單是個上陣拉稀的貨,輔助趕車不帶鞭子,光拍馬屁,打野我都懶得評,草包戰隊沒一個中用的。新來的隻是讓這一切惡心到杠上開花,操,真他媽待不下去了。”
“照我說,柳哥你早該轉會了,陪他們玩什麼啊。”
“就是,這鳥地方不待也罷。”
柳生涯聽了這話,臉色更難看了,連喝了好幾杯才停下:“他媽的,他媽的!袁不凡你就該去死!”
見柳生涯情緒不對,另兩人也很默契的沒再多說,幾人又喝了點,很快就結賬走人了。
一旁晏宇旁聽整場,從罵打野開始到罵他罵隊友,再到罵打野結束,也算有始有終。隻是聽這話頭,貌似柳生涯對打野真的意見非常大,而且,好像不止是個人矛盾?
菜總算上來了,晏宇也早就餓了,風卷殘雲後就準備回基地。結果出了門,還沒走多遠,就在街邊拐角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兩手撐着牆,低着頭,不知道是在發什麼神經。
走的又近了些,看清似乎是柳生涯的背影,晏宇立刻加快腳步試圖離開現場,——就算要想辦法解決隊内矛盾也不是現在,不要跟喝多的人扯上關系是金科玉律,何況是心情不好看他不爽的喝多的人。
“哎!新來的!”
被發現了,晏宇決定加速。
“站住!”
晏宇充耳不聞。
但身後“咚”的一聲讓晏宇不得不刹車,——可别出什麼事,摔了昏了的酒鬼是很容易無意識嗆死的。
但他回頭一看,人倒是沒摔倒,隻是沒站穩後背撞牆了。
柳生涯好像很暈,歪歪扭扭的靠在牆上,這時候倒是也沒心情去叫晏宇了,自己低着頭愣愣地發呆。
晏宇遲疑片刻,極高的素質讓他不能違背良心就這麼走了,轉了方向朝着柳生涯過去。
看着自己的視野裡出現一雙鞋,柳生涯擡頭,對上晏宇無語的眼神,雖然腦子還是暈乎乎的,但本能讓他開口:“你不是裝聾嗎,怎麼又恢複聽力了?”
晏宇沒搭理他:“你這樣還能走回去嗎,你那倆朋友呢?不如我給你叫個車吧。”
柳生涯盯着晏宇,眼都不眨,眼神已經不知道飄到哪個天外去了。
顯然是喝大了。
不過晏宇看他們桌上地上那幾瓶酒,也不算多啊?何況還是三個人。這小子酒量也太差了吧。
“你掉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