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宇和她握手,收下了對方遞過來的名片。
“經紀人?”
聽出晏宇話中的疑惑,徐陽沒好氣道:“是啊,大明星的經紀人,資本家的走……我靠别打我了!真的很疼!”
名片上的信息最吸引眼球的無非就是那行字:徐顔,黃楚玉經紀人。
但是這個黃楚玉晏宇完全沒印象。
徐顔瞪了徐陽一眼,又對晏宇笑笑:“那你們說話,我先去忙了。”
臨走前又對徐陽低聲叮囑了幾句。
目送徐顔離開,徐陽一臉菜色地對晏宇說話:“如你所見,這幾天我在給我姐打黑工。”
晏宇欲言又止:“陽哥,你是個有工作的人……”
徐陽懵逼:“你不是要解散戰隊了嗎?”
晏宇被自己回旋镖,臉皮厚度如他也有幾分羞恥,艱難道:“一時半會很難說明白,但……不解散的話,你還回來打遊戲不?”
徐陽:“打啊!本來合約就沒到期,解不解散我都得幹活啊。”
晏宇指了指徐顔離去的方向:“那你這幾天……”
徐陽思考了幾秒,反應過來晏宇的意思:“害,是我自己多嘴,說了要解散的事,我姐就說反正這也是我職業生涯的最後一舞了,最後這幾天努不努力也改變不了什麼,不如來給她幫忙。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再跟她講一下就回來。正好我也不想在這幹了,煩!”
晏宇好奇道:“你在這負責幹什麼?”
晏宇一提這個徐陽就叫苦連天:“當牛馬啊!你也看到了,我姐是那個男明星的經紀人,他最近有個電競的電視劇要拍,非要搞什麼藝術取材,但這個明星腦子不正常,特矯情事特多,人家正經打遊戲的誰樂意伺候他?”
“我跟你說,就第一天,還以為就是回答點問題打遊戲給他看看,誰知道他這個龜毛拍電競不關注電競關注我穿什麼什麼生活習慣,第一天就讓我帶自己的常服過去換給他看,挑三揀四的明裡暗裡說我品位低。”
“我換了一上午啊!一上午!我姐還在旁邊面色凝重記筆記,太屈辱了。”
“我操,你是沒見他那個樣,兩根手指捏着我的衣服離的有十萬八千裡遠,果然小白臉都是死娘炮!老子的衣服有那麼惡心嗎,我天天洗好嗎?每一件都有薰衣草洗衣液的清香!”
“就算有别人感興趣的願意來,也被他那個死脾氣折騰走了,怪不得我姐把我搞來了,我這一不收錢二好壓榨的,她根本不想放我走。”
“苦啊,弟弟的命也是命。”
晏宇對徐陽的遭遇深表同情:“你這麼好用,你姐能這麼容易放你走嗎?”
徐陽歎氣:“不能也得能啊,這他媽說到底是她自己的工作,我仁至義盡了。”
正說着,大門方向傳來徐顔标志性的腳步聲和說話聲。
徐陽面色凝重,拉着晏宇就躲到就近的雜物間裡。
聲音越來越近,從門縫裡剛好可以看到徐顔的背影,她正在對人說話:“好的,我馬上去催他們。楚玉你就别去了,在樓上休息一下等他們過來接。”
聽到楚玉二字,徐陽回憶起一下這幾天被當狗使喚的經曆,一股惡寒從腳底上升到天靈蓋,低聲對晏宇道:“不行不行,咱們現在就走,回頭電話跟她解釋吧。”
徐顔又囑咐道:“二樓一上去第三個房間。”看到對方轉身上樓,她才安心地一邊打電話一邊出門了。
估摸着徐顔差不多走了,徐陽這才拉着晏宇出來。
可就在快出去的時候,晏宇無端地感到有誰在看着這邊,他下意識回頭,在樓梯拐角的地方看到一個人正站在那裡,逆光隻有黑色也看不清楚什麼樣子。
見晏宇看過來,對方就上樓了。
晏宇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發現就發現了呗,他倆也沒幹什麼壞事。
總而言之,目前他算是把自己能做的都做了,其他的就看造化吧。
同天晚上,打野拉着行李箱回到了煅明。
雖然因為還在生氣好像有在刻意不和晏宇說話,但考慮到打野和其他人交流的頻率,晏宇覺得這種差别對待的效果可以說是微乎其微。
總而言之,訓練又回到了正軌,大家的狀态也在穩步提升,手感火熱。
緊鑼密鼓的籌備中,常規賽拉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