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照顧,其實也沒什麼需要做的。
黃楚玉就那麼躺着睡覺,也不需要旁邊侍候倆小童打扇子吹風。就是身邊留個人怕他有什麼需要。
冰箱裡搞了點冰塊給他弄了一個簡易冰袋擱在頭上,晏宇帶上了門,還留了個三指寬的縫透氣,促進空氣流通。房間裡還是不宜開窗,雖然現在天氣熱,晚上溫度可不算高。
晏宇出來,看到徐陽帶了電腦在看球賽,突然想起柳生涯的話,問道:“你知道袁不凡跟楊月的事嗎?”
徐陽頭都沒擡:“什麼事?”
晏宇:“袁不凡不當隊長了。”
徐陽喝了口啤酒:“那當然啊,他在厲魂算新人,怎麼當隊長。人家土豆還沒死呢。”
晏宇:“啥?”
徐陽提到的厲魂是一支二線隊伍,土豆是隊長,也是聯賽中排名挺靠前的打野。
袁不凡跳槽了?
徐陽:“很意外?别說當隊長了,他連打野的位置都沒拿到吧。”
晏宇:“啥??”
徐陽眼睛盯着屏幕,現在正是關鍵的時候,比分咬的很死。
晏宇還在震驚中,确認道:“袁不凡現在在厲魂?”
徐陽應聲:“對,他個人素質本來就可以,這次晉級賽表現又不錯,被看上就走了呗。”
晏宇:“好突然。”
他以為袁不凡對煅明挺有感情的。
徐陽托着臉,敷衍道:“早該走了,以前也不是沒機會,現在不知道怎麼想通了。”
晏宇坐在徐陽身邊,眼睛盯着綠茵場上奔跑的小人們,思緒早已飛到天外。
當初pdf上的介紹說,袁不凡是因為自尊和責任感選擇留在煅明的。怎麼如今突然跑路了?
是因為和家裡人約定的時間要到了,放下那股執拗的勁了?
可能柳生涯或者别人眼裡他是一個不切實際的幼稚少爺,所以看他做什麼都那麼氣人。但,就晏宇與他短暫的接觸來看,袁不凡這個人隻是太單純了。
舉例來說,他跟人溝通就是以他認為最直接的方式來把指令簡單輸出,跟計算器一樣,算式列好就要出結果。所以在跟人交往的過程中一旦出現問題,他就會去找算式的問題,看看是不是自己列錯了,把外界的不遂人願的東西都歸結到自己身上。
所以才會有隊伍不行我袁不凡也要硬幹這樣的結果出現。
這麼一個認死理的人,好不容易跟團隊一起打赢了晉級賽,看到了努力的收獲,怎麼會突然跑路呢?
不應該啊。
又是世界線在搞鬼?也不對啊,如果是這樣,袁不凡應該直接放棄回家讀書。
晏宇提問:“他沒說為什麼?”
徐陽笑了聲:“你當都跟你一樣,走之前還開個發布會啊。”
晏宇:“……說正經的。”
徐陽:“他沒說,我就回去收拾東西的時候碰到他了,感覺也沒什麼特别的。”
都是隊友,沒跟徐陽說,當然也不會跟别人說。
晏宇想起袁不凡對他的好感,不禁又感到奇怪,不是說喜歡他了嗎,自從他走了也沒聯系啊,這玩意真的準嗎?
晏宇雖然感到好奇,但也不會選擇去冒風險聯系袁不凡,人各有志,改變心意有時候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沒什麼好刨根問底的。
“那楊月呢?也走了?”
徐陽被禁賽下崗,袁不凡離開煅明,讓這個本來就弱逼的隊伍更加雪上加霜,楊月離開也不奇怪。
“沒有。”徐陽說,“不過他現在搞管理去了。”
晏宇不敢想柳生涯知道這個消息時的表情。君以外,全員富二代。
比賽結束,直播間的體育解說還在總結,徐陽叉掉了窗口,轉頭對着晏宇,若有所思:“他好像很想幹點什麼,一直在搞青訓營的事情。不過遠水救不了近渴,就算出效果也是以後的事。”
看來楊月還是放不下自己哥哥的事,隻不過改賽道曲線救國了。
晏宇感慨:“煅明未來很有希望啊。”
徐陽撇撇嘴:“沒我還真不好說。”
晏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