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下課有個大課間,比正常下課多了十分鐘,特地用來給學生活動的。
童樂炀和耿季漁從連廊穿過走到高二樓。
“怎麼有點尴尬啊。”童樂炀看着走廊那堆高二的alpha。
“來都來了,看看呗,理科一班是吧,你等着。”
耿季漁走到理科一班後門,朝着離門最近的那個人說:“同學,叫一下顧知律。”
那位同學似乎已經習慣,看了耿季漁一眼便直接朝裡大喊一聲:“老顧,有人找。”
班級裡頓時看過來不少人。
耿季漁心想,幸好哥們這張臉夠帥。
顧知律出來了。
“找我有什麼事嗎?”
耿季漁微微擡頭,看見了他鏡片下的淺色瞳孔。奇怪,難道他沒有認出他來嗎?
“學長,上周末謝謝你送我去醫院,可以請你吃個飯嗎?”
“舉手之勞而已,不用破費。”
“我可以加你的好友嗎?因為我暈倒的事我爸媽很想感謝你,但是我怕太打擾你了就攬下了這個活,要是有你的聯系方式我會好交差一點。”
耿季漁張口就編,其實他有些緊張,這話好像有點漏洞百出。
“好,你等我一下,我寫給你。”
耿季漁不由得彎眼一笑,少年氣在臉龐蕩開,但凡對面站的不是顧知律,估計都要心動了。
顧知律轉身回班級,過了一會又出來,遞給耿季漁一張便利貼。
耿季漁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字還挺好看的,不愧是學霸。
“謝謝學長,那我先走了,下次見。”
他笑着和顧知律揮手,顧知律點了點頭,轉身回了班級。
不遠處的童樂炀從一開始的震驚再震驚,到現在已經麻木了,他們的對話他雖然沒有一字不落的聽到,但傻子都能拼湊出完整的來。
直到走出高二樓,童樂炀才驚呼:“不是,你們認識啊?”
“嗯,剛認識。”
“你給我好好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童樂炀感覺自己現在的心情特别像一個劈叉的笑臉。
“我上周末不是遇上分化暈了,但那時候我在外面,碰巧顧知律給我送去的醫院,我知道是因為我媽提到了送我的人,剛好今天去填性别的時候又碰上他去送資料,我就想确認一下是不是他。”
童樂炀啞口無言,直接閉麥整整三分鐘,他該怎麼感歎這神奇的緣分呢。
如果耿季漁沒有分化,他就沒暈,沒暈,他就碰不上顧知律,故事就沒有了開始,上天甚至又在耿季漁去填性别的時候讓他們重新相遇,讓他知道顧知律就是顧知律。
綜上得出,顧知律就是耿季漁的天選alpha,耿季漁變成omega一定也是為了顧知律。天哪,命中注定什麼的也太好磕了吧!
耿季漁看着童樂炀幾秒一切換的臉色有些奇怪,他輕輕杵了杵他。
“想什麼呢,跟變臉似的。”
童樂炀轉過頭,湊近耿季漁耳邊,高深莫測道:“我發現了,你和顧知律簡直就是命中注定。”
耿季漁有些呆,“哈,這你都看出來啦。”
他朝童樂炀投去贊許的目光。
童樂炀接收到了,眼神越發深沉。原來季漁這麼喜歡顧知律啊。
經這麼一遭,不用耿季漁問,童樂炀把自己知道的關于顧知律的消息全部都說了出來。
“聽我一學姐說,他成績一直都特别好,而且挺愛學習的,特别多人追他,雖然現在少了點,不過他高中沒談過,而且他的好友特别難加,他不加不認識的,去要也不給。”
“那些小o楚楚可憐的,他能拒絕?”
“能呗,怎麼不能,就禮貌拒絕呗,就他那張帥臉,誰會說他有錯。”
“那這麼看我運氣還挺好。”
“都說了你倆命中注定。”說到這,童樂炀一臉堅毅地看着耿季漁,“加油,季漁,你能拿下顧大男神的,不能白白浪費你這omega的身份和你們那天注定的緣分。”
“好的樂炀同志,我一定會的。”耿季漁同樣堅毅地回答。
晚上回到家,耿季漁洗完澡立馬對着便利貼搜索好友。
找到了,名字隻有一個字母Z,耿季漁點開頭像,是日暮下的a市,一個俯瞰的視角,周圍還有些樹,看起來像在山上。
耿季漁編輯了自己的名字,點擊添加。
嘶,怎麼有些緊張啊,應該不會不通過吧。
耿季漁躺在床上,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他連忙拿起看,顧知律通過好友了。
耿季漁立馬發了個消息打招呼,見顧知律回了個你好,他趁熱打鐵又發了幾條消息,可惜顧知律沒再回。
還挺高冷,耿季漁琢磨着。
他将手機丢到一旁,看來聊天這個方式是不可取了,那隻能在學校多騷擾騷擾顧大帥哥了,但是該怎麼追好學生呢?
耿季漁拿起手機搜索,如何追求成績好的同學。
他一目十行,總結下來主要就幾條:
1.提高自己的成績,這樣才有共同話題
2.多問問題,促進感情的同時還能幫助自身學習
3.溫水煮青蛙,先當朋友去溝通交流,慢慢接觸,這樣對方會比較友好
耿季漁看完信心大增,原來這麼簡單就能拿下,攻略目标簡直就是囊中之物。
因為之前沒來學校快一個星期,耿季漁各科都落下不少内容,這幾天都埋頭苦讀趕進度。
他原本的成績算不上突出,最多中上遊水平,耿月和池茗對他成績沒什麼要求,還是他自己覺得不能考太差,才沒讓這成績太難看,隻不過分了不少心思出去,不然成績估計能提高不少。
筆記差不多都補完後,耿季漁派童樂炀去要了份理科一班的課表。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雖然不知道要來有什麼用,但是先要再說。
耿季漁将課表放好。
下節是體育課,耿季漁和童樂炀起身去操場。
跟着體育老師熱身完後,黑牛抱着球跑來找耿季漁。
“下個月的籃球賽你參加嗎?”
“行啊。”
黑牛是班裡體委,這次籃球賽擇員也歸他管。黑牛這學期剛開始的時候就琢磨這事了,心裡早就有内定的名單,但耿季漁突然分化成omega,他怕他上不了場。
“真沒事?你身體真受得了?”
“沒事兒,隻是變omega了又不是失憶了不會玩籃球。”騙你的,确實失憶了,但沒辦法繼承了記憶。
“行,那就還是我們幾個,那走吧咱打籃球去,剛好練練。”
很久沒打球了,之前因為分化的事,他爸不讓他劇烈運動,打完一節課流了不少汗,但耿季漁隻感覺身心舒暢。
灌了幾口水後,他捏着礦泉水瓶往回走,看見從高二樓拐出來的顧知律。
哎喲,差點忘了他們班下一節體育課就是他們的。
耿季漁放慢腳步,等顧知律走出教學樓,他轉了個彎小跑着上前,确定顧知律即将看到自己後,笑着喊:“學長。”
顧知律鏡片下的雙眸毫無波瀾,他點點頭回應:“好巧。”
耿季漁又說:“是啊,我們班剛好上節體育課,要上課了,我先回去了,下次見。”
他揮揮手,跑走了。
耿季漁幾乎踩點回的教室,本來他們球就打得完,跟顧知律一聊,剩下的時間所剩無幾。
童樂炀看他才回,好心提醒道:“這節課抽背英語,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