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顧知律帶着耿季漁走進學校和教學樓。
他下午滿課,耿季漁到的時候他第一節大課快上完了,這會兒課間休息出來接的人。
顧知律帶着耿季漁走進教室找了兩個位置坐下。
教室很大,座位呈U字型向後增高衍伸,講台在底下正中間,講台的背後是巨大的黑闆和可伸縮的屏幕。
耿季漁環顧了一下四周,不禁感歎:“頂級學府就是好哈,你們這教室大就算了,還造的跟古堡一樣,裝修沒少花錢吧。”
“學校不怎麼差錢,政府經費撥得多。”
這堂課是經濟學的内容,耿季漁聽得昏昏欲睡,然後真睡着了。
睡了半節課後耿季漁一頭栽下去驚醒了,他迷迷糊糊看了顧知律一眼,發現人家聽得正認真,耿季漁咋舌。
好不容易熬完,耿季漁伸了個懶腰,終于可以吃飯了。
“走吧,吃飯去。”耿季漁一臉期待的看着顧知律。
顧知律點頭,收拾東西和耿季漁出教室。
“嘿,顧,這是你的omega嗎?”
一個alpha擠眉弄眼地走到顧知律身邊,時不時瞄一眼耿季漁。
“我是我自己,走了。”最後一句對顧知律說的。
耿季漁拉着顧知律走出教室,走出一段距離後才放開手。
“不是我說,你們學校有病的也不少啊。”
“怎麼了?”
“之前碰到一個變态A,現在又碰到一個死直A。”
“之前?”
“是啊,一直打電話……”耿季漁簡單說了下事情經過。
“下次不要給了,這樣很危險。”
“那是我想給嗎,那不是人家非要。”
“知道了,走吧。”
兩人這次吃的國餐,耿季漁莫名有點想回國,可惜任務還未結束,小漁還得加油。
周末,耿季漁按計劃往海邊公路開去,他停在咖啡店門前給顧知律發定位,大約十分鐘後,顧知律到了。
耿季漁連接頭盔藍牙。
“有印象嗎這?”
“嗯?”
“有天你超了一輛摩托,然後停在這抽了根煙。”
耿季漁停頓了一下,“你真不知道那個是我?”
“一開始不知道。”
“啥時候猜出來的?”
“不是你告訴我的?”
“啊?”
“你發給我的消息。”
“看來顧老師沒變笨,還是聰明的。”
兩人擰動把手開走,很快就到了公路。
耿季漁感歎,“你們alpha這麼強悍的嗎,你這才練多久啊,竟然開的這麼好。”
“可能是因為我開了不止這麼點時間吧。”
“啊,你說什麼!”
耿季漁猛地一按刹車,停了下來,顧知律見此,也跟着停了下來。
“你什麼時候開始學的?”
“嚴格來講初二吧。”
耿季漁罵了句髒話——當着顧知律的面。
顧知律悶笑了聲。
“你是不是覺得特好玩啊顧知律。”怎麼這麼賤呢你這小孩,耿季漁暗自腹诽。
“你想聽實話嗎?”
“不想,閉好你的嘴,走了。”傻子都知道他要說什麼。
耿季漁又擰動把手揚長而去,顧知律跟上。
夏日晚風綿延悠長,引擎的轟鳴聲像墜落的流星劃過其間。
兩道黑色身影掠過公路,日暮浸染聖亞斯,讓它變成橘子海,一切交織成一幅畫,一個美好。
耿季漁依舊沒有如願開到盡頭,這條公路好似望不到邊,大概是串起幾個海邊城市的共同路線。
他和顧知律把車停到海灘邊上,今天的夕陽尤其濃烈,橘子成了血橙,耿季漁欣賞着,拍了幾張照片,突然想到身旁的顧知律,他先是偷偷拍了一張側臉,然後又繞到後面拍了張背影。
“拍完了?”
被發現了。
“嗯,拍完了,拍的特别帥,你要看嗎?”耿季漁一點都沒有被抓包的心虛。
“不用了。”
看來顧知律不排斥啊,耿季漁又說:“哎,那你轉過來呗,我再拍一張,難得見到這麼好看的夕陽,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等會兒天要黑了。”
顧知律轉過來,耿季漁讓他往旁邊挪一挪,别被車擋着了。
拍完,耿季漁心滿意足的看着。真帥啊,這建模臉,這大高個,他要私藏。
兩人啟程回去。
顧知律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跟着耿季漁把他送回去。
“聖蘭晚上不安全,送你到家我再回去。”
“這麼挂念我啊學長。”
顧知律不語,直到兩人到後,他說:“回到家好好休息,我走了。”
“學長。”
顧知律停下動作,等着耿季漁的下文。
耿季漁摘下頭盔,随意撥了撥額前的劉海。
“有空我們再比一次吧,我赢了你當我男朋友怎麼樣。”
顧知律沒說話。
這會兒他們身邊沒有路燈,隻有頭頂上的樓層裡亮着的光,兩人都看不清彼此的神情。
“你是在跟我表白嗎?”
兩人離得距離不遠,耿季漁聽到了顧知律的回答。
“算也不算,這不是還得赢過你。”
“那你輸了呢?”
“請你吃飯或者其他,隻要我能力範圍之内能做到的。”
“我還以為你會說再繼續比。”
“那是自然,這個不能算作條件,這是肯定的事。”
“知道了,回去吧。”
“那我就當你答應了,我走了,下次見。”耿季漁又像以前一樣揮了揮手,也不管顧知律有沒有看見。
耿季漁回到家,關上門,靠在門上重重吐了口氣,想着剛剛發生的事。
他其實沒什麼把握,不知道怎麼腦子一熱就先說出來了,幸好結果不算壞。
耿季漁又看了眼進度,70%。
今天又成功邁出了一大步,你可以的。耿季漁在心裡鼓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