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季漁在顧知律家成功住下,每天除了吃吃喝喝陪顧知律上課,還有跟他膩歪。
耿大少爺的舒坦日子又回來了。
顧知律也沒少陪他玩,要麼他們自己開摩托出去玩,要麼和菲特他們一起,他還帶了耿季漁去地下城看比賽。
不看還好,一看耿季漁徹底迷上了,甚至自己偷偷溜去看,結果被顧知律抓包逮着人親了好久,以示懲罰,并聲明去可以但必須帶上他,耿季漁再三強調自己一定會帶他的才作罷。
七月十七,顧知律送耿季漁去機場,他實在拖不下去了,池茗耳提面命好幾天,就差殺到聖蘭來。顧知律還有實驗要跟,暫時回不去,耿季漁隻好先自己一個人回國。
耿季漁站在機場大廳裡,不舍地抱了抱顧知律。
顧知律揉了揉臉側那顆毛絨絨的腦袋,“我很快就回來。”
他低頭親了親耿季漁。
“落地給我打個視頻。”
耿季漁接過行李和顧知律揮了揮手,朝安檢口走去。
時隔半年,他又坐上那班跨越芙樂洋的飛機。
輾轉二十個小時,終于落地a市。
池茗和耿月早就在接機口等着耿季漁,近半年沒見到過耿季漁,池茗看着眼前熟悉的人瞬間眼裡的淚漫了上來。
“怎麼瘦了這麼多。”他心疼地摸了摸耿季漁的臉。
“聖蘭的菜沒有家裡的好吃,所以瘦了點,我健康着呢爸。”
耿季漁俯身抱了抱池茗,又抱了抱耿月。
三人上車回家。
耿季漁到家後就回房間倒時差了,連行李箱都沒拉回房間裡。他沒忘給顧知律打視頻,這會兒聖蘭應該是早上。
待耿季漁休息好後,池茗和耿月又拉着他上醫院檢查。
“爸媽我沒事,不用去吧。”耿季漁有些抗拒。
“小漁,聽話去醫院檢查一下。”
胳膊擰不過大腿,耿季漁還是去了。
醫院裡,醫生看着報告說:“孩子的信息素值現在很穩定。”
“那抑制劑是不是可以減少了。”池茗問,畢竟這玩意打多了不好。
“恐怕目前還不行,單子上來看他的穩定是由于另一股信息素的介入,一旦另一股信息素不再介入,還是需要額外的抑制劑來控制孩子體内的發情熱。”
“什麼?!”
池茗腦子一瞬間沒轉過來,什麼叫另一股信息素,他的小漁難道被标記了?!
耿季漁站在一旁,暗道不好。
完蛋了。
大概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池茗緊緊咬住嘴唇。
耿月向醫生道了謝,一手拉着耿季漁,一手扶着池茗的肩出去。
等坐回車裡,池茗一臉憂心地看着耿季漁:“怎麼回事,是不是被欺負了?”
“發生什麼了,和爸爸媽媽說說。”耿月嚴肅地附和。
“沒有沒有。”耿季漁尴尬地撓了撓頭。
“一直想跟你們說來着,我談戀愛了。”
“談多久了?哪的人?家裡幹嘛的?什麼時候标記的?标記到哪種程度了?”池茗問。
耿季漁閉上眼,麻木地回答:“談了快一個月,a市人,家裡挺有錢的,半個月前臨時标記了。”
耿季漁撒謊了,但是按實情說的話,他爸應該會抓狂吧。
“什麼!你們才談這麼點時間他就敢臨時标記你!”
然而池茗已經快氣暈過去了。
“爸,你别生氣,我跟顧知律在一起了,就先前救過我的那個。”
池茗好點了,但依舊覺得生氣。
“小漁,你們的進展有些太快了,高等級信息素擁有者和普通人不一樣,或許你們應該在更明确心意以後再邁出下一步,你們一起經曆的還太少了。”耿月語重心長地說。
“我知道媽。”
道理他都明白,真到那地步誰忍得住啊,耿季漁莫名想到那晚的顧知律。
“你們都在聖蘭?”池茗問。
“嗯,他在斯特蘭卡讀書。”
“你們一起回國的?”
“沒有,他還有實驗,要月底才能回來。”
“你成人禮他應該會來吧,你讓他到時候來見見爸爸。”
“啊?”
“啊什麼啊,你真是被賣了還給人數錢。”池茗恨鐵不成鋼地戳了戳耿季漁的額頭。
回到家,耿月趁耿季漁溜走前跟他說:“對了,這次生日因為是成人禮,爸爸媽媽想讓外公外婆爺爺奶奶都過來,小漁是怎麼想的?”
“我都可以。”耿季漁想了想又說:“要不到時候午飯和家裡人一起吃,下午和晚上我就跟朋友們一起。”
“好,聽你的,到時候媽媽來安排。”
耿季漁溜回房間裡,心有餘悸地打了個視頻給顧知律。
“我爸媽發現我談戀愛了!”
視頻裡的顧知律停下手裡的動作看向耿季漁。
“他們說要見你,生日的時候。”
顧知律突然湊近鏡頭,用手撐着臉歪頭說道:“這麼快就要見家長了,我好緊張啊寶寶。”
“你說什麼東西呢。”耿季漁臉紅,他可沒看出來顧知律哪裡緊張了。
兩人又聊了會才挂斷視頻,顧知律靠在椅子上沉思,看來得和他媽聊聊上門提親。
在家待了幾天,耿季漁閑不住,不巧的是童樂炀他們幾個結伴去外面旅遊了,耿季漁心一橫買了票,直接一個人坐飛機過去和他們彙合,連衣服都沒帶幾件。
月底,顧知律回國,耿季漁沒法去接機,委婉地向顧知律表達了歉意。
童樂炀他們臨時起意再多玩幾個地方,等到地了耿季漁才想起來顧知律馬上要回來了,但他來不及趕回a市。
落地後,司機将顧知律接回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