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插曲過後,兩人又回歸了原來平靜又充實的生活。
顧知律沒再讓耿季漁跑去斯特蘭卡陪他,但兩人見面時間沒有因此減少,顧知律搬去了耿季漁的公寓。
雖然知道顧知律這麼做的原因,但耿季漁依舊為顧大少爺空蕩蕩的大别墅而感到惋惜。
十月初的自由周到了,全聖蘭會放上五至七天的假日,對于在聖蘭的人來說是個十分美妙的日子。
但不知該慶幸還是該惋惜,顧知律的易感期到了。
濃厚的信息素侵略了房子裡的每一個角落,像一圈圈藤蔓織成的牢籠,藤蔓外又是一群遮天蔽日的樹,讓人踏不出這信息素編織成的世界。
耿季漁在燥熱中醒來,後背一片濕意,他煩躁地踹了幾下被子,然後從床下下來。
起身的瞬間耿季漁感到不對,他聞到了顧知律的信息素。
耿季漁有些奇怪,于是朝外走,想去找顧知律問問,結果打開卧室的門,撲面而來濃度更高的信息素,兜了耿季漁一頭。
耿季漁悶哼了一聲,捏緊門框,一股無名火在體内從上到下竄着。
這時,對面的門把傳來轉動的聲音,咔哒一聲,門推開了,耿季漁看到了顧知律。
他瞳孔一震,緊張地向後退,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此刻的他在害怕顧知律。
顧知律徹底拉開門走了出來,他沒有戴眼鏡,漂亮又冷峻的眉眼此刻極富攻擊性,那雙眼睛像危險的獵食者,此刻正盯着他的獵物。
耿季漁被看的心慌,連忙關上門,然後鎖好,他朝門外喊着:“顧,顧知律你是不是不舒服,你趕緊去看醫生吧,我還要洗澡我就不陪你了。”他的聲音帶着顫意。
門外傳來腳步聲,許是顧知律聽他的話離開了。
耿季漁松了口氣,人這會清醒得不行。
他走回房間内找出換洗的衣物。
推開浴室的門,淅淅瀝瀝的水聲落下,吞食了門外另一扇門打開的聲音。
耿季漁洗完澡吹好頭護完膚,哼着歌走出浴室,然後就見鬼似地看見坐在床邊的顧知律,懷裡還有他的一角被子。
“你,你怎麼進來的?”
顧知律沒回話,擡頭看耿季漁,眼尾泛着粉。
耿季漁莫名覺得顧知律此刻有些委屈,他忽略空氣中侵略性極強的alpha信息素,朝前走了幾步。
“這麼快就回來了,醫生怎麼說?”
“我易感期來了。”顧知律開口,聲音沙啞。
“哦,易感期來了啊,易感期,什麼!你易感期來了!”
怪不得tm全是顧知律的味。
“那咱倆現在不能呆一塊,你快回房間,拿好營養劑鎖好門,咱們三天後見。”耿季漁說着就要上前拉顧知律。
顧知律扣住伸來的手,低頭在手腕内側舔舐了一下。
皮膚傳來濕熱的感覺,耿季漁人僵着。完蛋了,這貨在勾引他。
“寶貝兒,我想親親你。”顧知律眼底欲望灼熱。
耿季漁沒說話,垂下眼,睫毛顫抖着。
“不說話那就是同意了。”
活落的同時,一股巨大的拉力讓耿季漁猛得向前,他被顧知律拉到懷中。
顧知律托起耿季漁的身子,讓他跨坐在自己身上。
他慢慢湊近耿季漁,兩人的唇幾乎貼上,卻又在即将吻上的那一刻偏過頭,隻留下一絲癢意。
顧知律吻上耿季漁的眼睛,鼻尖,顴骨上漂亮的小痣,吻上他通紅的耳垂。
他說:“要開始了哦。”
耿季漁被壓在床上,顧知律俯下身,與他親吻,糾纏。
酸澀的黑加侖在森林的哺育下變得成熟。
甜膩的味道逐漸滲透到滿室濃烈的alpha信息素當中。
耿季漁在昏暗的卧室裡掙紮,喘息,他想要逃離,但又被alpha抓回來,他無處可逃。
終于alpha停下,将他抱去浴室清洗,耿季漁渾身泛着疼,累的擡不動手指,他以為終于要結束了,沒想到又在浴室荒唐了許久。
耿季漁最後沉沉睡了過去,當他再醒來,身邊并沒有人,窗簾留着縫隙透着亮,看來外面現在是白天,耿季漁掃了眼四周,沒在主卧。
身上傳來密密麻麻的疼,腺體上尤其,嗓子幹得冒煙,下身卻是古怪的痛感。
耿季漁掙紮着起來,身上穿着睡衣,大概是顧知律給他穿的。他顫顫巍巍地下床,腿根的疼痛和酸軟讓他一時使不上勁站起來。他又坐着緩了好久,才一步步扶着東西走到浴室。
耿季漁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像一朵被暴風雨摧殘的花,下巴上有個明顯的牙印,裸露的肌膚稀稀落落遍布着吻痕。
他湊近,想看自己後頸上的腺體,無奈看不見。
耿季漁伸手摸了摸,後頸傳來一陣刺痛,以及摸到的腺體周圍明顯凹陷的牙印。那裡的肌膚以及經不起觸碰。
耿季漁的手往下,拉了拉睡衣領口,淤青般的吻痕突然出現在眼前,他顫抖着緩慢解開睡衣的扣子,密集的深紅色吻痕和牙印暴露在眼前,以及還沒消散的指印,耿季漁的眼框瞬間濕潤。
易感期中的alpha破壞欲和占有欲會被放大到極緻,此刻在耿季漁身上體現的淋漓盡緻。
浴室的門被打開了,顧知律站在門邊,看着鏡子前的omega,帶着歉意地說:“抱歉,前兩天沒收住,先吃早飯吧,我做好了。”
耿季漁轉頭看着顧知律,水汽蓋過眼,一滴淚猝不及防落下。
“顧知律,我讨厭你。”
有什麼東西似乎碎了。
顧知律錯愕地站在原地,心裡傳來異樣。
耿季漁擦去臉上那一道殘留的水痕,因為委屈,他的眼睛依舊泛着淚光。
“我不是你洩欲的工具,要折磨人你就去找别人,下午你就搬回去,我們最近都不要聯系了。”耿季漁生氣了,語氣很冷。
顧知律顯得有些無措,“不小心下嘴重了,我都忍着沒進生歹直月空。”
“怎麼,我還要謝謝你沒有完全标記我?”
耿季漁扣好扣子,朝門口走去,他與顧知律擦肩而過,沒留下任何眼神。
顧知律跟上,快步走上前,從背後輕輕攬住耿季漁,埋在他的頸窩,上面還能聞到他的味道。
“易感期我控制不住自己去接近你,對不起,我不應該在易感期這樣,别趕我走好不好。”
後頸又傳來一陣陣濕熱,耿季漁僵着身子,連忙開口:“你幹嘛呢!”
“舔一舔就不疼了,還有其他地方,我買了藥,等會兒給你塗。”
“不用你,我自己可以。”
“我已經上過一遍了,知道怎麼塗,還是我來吧。”
耿季漁惱地朝後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