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已是夏末秋初,闫放剛殺青完一個角色,正好碰上新劇開播,又緊趕慢趕飛去給新劇作宣傳。
發布會、上綜藝、掃樓……一個不落。
闫放本來想着夏頃把這趟行程跟完就結束,然而夏頃父親突然生病了。
夏頃連夜飛去了柏森。
夏父的病不是很嚴重,但還是要動個小手術,夏頃因此在柏森呆了一個多月。
兩人被迫開啟異國戀。
“叔叔的情況還好嗎?”
“還可以,等恢複期過了就穩定了。”
“好。”
“幾号進組?”
“三四天後吧。”
“我大概還要再過半個月才能回來。”
“好,你在那邊照顧好自己。”
有工作人員來找闫放。
“闫老師,可以準備個采了。”
“好的。”
夏頃于是和闫放道了别。
結束工作,闫放自己回了家,這次活動剛好在蘇京,他就沒讓老彭送。
又成了孤零零一個人。
闫放一路開下去,到時才發現自己開去了夏頃家的小區。
他停在小區門口,落下一截車窗,點了根煙。
思念如潮水般湧入空蕩的心髒。
闫放用力地吐出口煙,像是要把心髒裡的難捱跟着一起吐出來。
一根煙幾下就抽完了,闫放又點了一根。
微涼的風不斷從降下的小窗口往車裡鑽,飄起的煙霧被打散。
他想夏頃了,甚過從前的每一次,想得實在揪心。
但這或許也不能怪闫放,再次得到不願失去卻失去的東西,任誰大概都會無比珍惜。
時間的魔力總是令人一歎再歎,它會淡化一切,細節、感情、記憶……慢慢的你就再也記不清了,隻能憑借本能的,偶爾去回想起。
七年的時光,闫放就是這樣偶爾想一想夏頃,想想他們從前一起時的過去,然後繼續度過自己的生活。他将這份情意和歡喜完好地封存起來,直至再相遇的那一刻,舊時光這把鎖被夏頃這把鑰匙打開,裡頭的感情又全都冒了出來。
闫放從前沒體會過這麼深刻的思念,他的思念是無聲的,輕輕地占據在生活一角,閑下心時才會悄無聲息地鑽進腦海裡。然而今夜,闫放否決了從前,的的确确體驗了一把相思入骨,如果不是堆積的行程,他大概早就飛去柏森陪着夏頃一起了。
煙燃盡,闫放下車将抽剩的兩根煙蒂扔進垃圾桶。
回到車上,他又降下大半車窗,而後啟動車子離開這裡。
風瞬間灌入車内,闫放任憑風沖刷着,車裡的煙味消散,他的心也被吹靜了些。
手術進行得很順利,夏頃又陪了父親一周,然後匆忙趕回國内。
他大概能感覺到一點,闫放似乎很想他,隻是礙于他的父親生病了,所以并沒有表露出來。
夏頃直接飛去了劇組在的地方,沒回蘇京,跟老彭打過招呼後拖着行李上了保姆車,一邊玩手機一邊等着闫放下戲。
“你回來了。”
闫放上車後一眼鎖定了角落裡的人,眼睛瞬間明亮。
“嗯,今天剛到。”
闫放走進角落,一邊貼着夏頃坐下,一邊拉過他的手放到自己手心裡。
“這幾天的戲份還好嗎,辛不辛苦?”
“不辛苦,拍的都挺流暢的。”
闫放把玩着夏頃的手,捏了捏手指上的骨節。
“那就好。”
老彭啟動車子,三人回了酒店。
酒店門口,闫放帶好口罩下車,替夏頃拿下行李,然後牽着他的手進了酒店。
遠處的花壇角落,隐秘的攝像機将這一切記錄下來。
回到房間,合上門的那一刻闫放欺身吻上,如數的思念全都揉進吻裡。
很久後闫放才停下,弓着腰靠在夏頃肩上輕喘。
夏頃被親得迷離,緩了會才擡手摸了摸闫放的發尾。
“我好想你。”一道聲音在夏頃耳邊響起。
“我也想你。”
闫放垂落的雙手擁抱住夏頃,心中的空寂終于被一點點填滿。
夏頃又成了闫放身旁的夏助理,闫放這次飾演的是一部家庭倫理劇中的小兒子,戲份比較多,夏頃沒來前闫放已經在劇組待l半個月,兩人又待了三個月闫放才正式殺青。
劇組人員對于闫放突然出現的助理大多沒有投去太大關注,但也有不少人八卦這事,實在是夏頃外型太過出挑,哪怕戴着口罩都難掩一身帥氣,有來打聽的都被闫放和老彭搪塞回去,對外隻稱這是闫放家裡親戚,而且已經有對象了。
蘇京。
十個月的努力下,闫放徹底搬來了夏頃家,而且成功入住主卧。
離下一次進組還有小半個月的假,休息了兩天後,夏頃出門買菜,闫放本想跟着一起,但被夏頃攔住了。
難得家裡就剩闫放一個,思考了很久後,闫放将東西買了下來。
外賣先一步夏頃到了家裡,全副武裝拿到東西後,闫放将它們放到床頭櫃裡。
塑料袋裡的東西看得闫放面上一熱,心底像放了把火,肆無忌憚地燃燒着。
闫放有些口幹舌燥。
算算他和夏頃已經在一起312天了,都是成年人,到這一步應該不算早,隻是不知道夏頃能否接受。
闫放心裡想着這事,就坐在客廳發呆,神遊地有些厲害,連夏頃回來都沒注意。
“怎麼坐在這發呆?”
“你回來了。”闫放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