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誰嗎?”
“仙神宗的師叔。”江念知都被整無語了好嗎?這下會要不要聽聽看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麼啊?每次都搞得自問自答的,不尴尬嗎?
不過許清來看着還真不尴尬,他磕了磕煙杆,又開口說道:“你是副手嗎?”
看見對方警惕起來的神色,許清來隻是攤手,“你放心,我沒有惡意。這麼看來你是新晉的小神仙了?不認識我也很正常。”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江念知後退一步,盯着對方的臉。
“你知道老君嗎?我就是上天界老君唯一的正神副手。”許清來正色起來,“我沒開玩笑,接到了上天庭的通知,我會協助完成你們的任務。讓你們趕快收拾好東西,滾回上天庭去。”
“可……”江念知神色更加警惕起來,“你不是修仙中人嗎?神仙下凡是不能修仙的。”
“為什麼不能修仙啊?三千世界那麼美好為什麼要拘泥于那個小破地方啊?我告訴你玉帝那老家夥都不願意在上面待着。”許青來的手一擡,“不允許修仙,隻是上三界用來束縛我們的法則。最主要的是你修仙之後要重新修道再上去做神仙,你還真以為玉帝說的話就能全信啊?”
江念知不清楚,或者說他根本不知道。他在上天庭所做的事情就隻有幹活,每天按部就班。他的未來其實如同這房間中的煙塵一樣,一切都是模糊不清的。
隻是在潛意識裡,他好像并不喜歡上三界的生活,好像當初他來到上三界有自己的想法,他并不想要如今的生活。
“你既不是正神副手,身上也帶着一股人的味道。”趁着對方愣神,許清來用他的煙杆點住了江念知的眉心。
頓時房間金光乍現,江念知的眼睛瞬間瞪大,他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居然變化成了在上三界财神殿中,所穿戴的财神服。
“原來是文财神家的小财神啊。”仔細打量了一下以後,許清來才将煙杆收回,江念知的衣服又變回了原本的樣子。
“我在老君邊上幹了上千上萬年的活兒了,可以說同神獸白澤一般可以識得人間萬物,也可以破開一切幻術。上天庭給你們保護本就微薄,所以很多小神仙下凡基本上都是送命的。”
看着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的許青來聽着他說的話,江念知和桃夭的危機感頓時又加深了幾分。
“那照你這樣說,上天庭幹脆不要發布這些任務算了。”
“哦?哈哈……哈哈哈哈。”大概是這句話過于天真,直接将許清來逗樂了,他笑了大概有一炷香,“你還真以為上天庭管你們的死活?說到底隻是想要個為他們幹活的人罷了,他們哪管你們的死活。你還真以為我想管上三界那些破事兒啊!你們怎麼想的,啊?沒事兒就往火坑裡跳?”
“既然你不喜歡上天庭,為什麼又要管上天庭的事。為什麼又要管我們的事兒?”
“這是我的工作。”許清來将煙杆放在桌上 ,“你現在還不能去了解這件事兒,他牽扯的很多。有關上天庭;有關玉帝;有關老君;有關月老;也有關神仙道和修真之間的事兒。”
許清來很清楚這些事情是上天庭的禁忌,一旦被發現的後果很有可能就是被上天庭抹殺。但不是說下凡的修飾也會被上天庭抹殺嗎?為什麼許清來又可以如此肆無忌憚的在人間行走?
隻有許清來自己知道,天上的老頭子也就是老君,是十分在乎他的。早就憑借自己和玉帝的關系把事情全部壓了下來,老君對他的寵愛不亞于月老對桃夭。
是的,他認識桃夭,但他不覺得這件事情得跟桃夭說。
哎呀……桃夭倒是舒服雙手一抛直接退休了,再看看我,真是苦了我喽。許清來這麼想着,嘴裡倒依然提着正事:“你們的任務是什麼?”
隻是一擡頭就看見江念知的眼神一下又被氣樂了。這家夥怎麼看怎麼不相信自己,不是,是自己證明的還不夠多嗎?
不過他也可以理解,畢竟上天庭的任務卷軸可重要着呢,下凡太危險了,動不動就要被上天庭抹殺。
既然他們不給許清來就自己拿咯。
飄在一邊的桃夭本來是在看兩人的對手戲,還懶懶的躺着。結果看見許清來居然徑直朝他走來,猛地拉了一下他手中的任務卷軸。
下一刻,桃夭整個人臉着地摔在了地上。
“你,你能看見我?還可以直接碰到我?”桃夭眼睛都瞪大了,因為他很清楚隻有同為神仙才能觸碰到對方。
許清來則隻是白了桃夭一眼,揭開卷軸繼續看着。
“月老的任務……”他嗤笑一聲,“哦,原來是你呀,我就說看着真眼熟。”
“你認識我?”
“我認識你呀,但這不重要。”許清來的視線又重新回到卷軸之上,“這任務簡單的很,我現在帶你們過去完成,然後你們麻溜的給我滾回上天庭去。”
許清來的說話方式繼承了老君,是一向的直白且暴躁,但他很清楚兩個人是不會拒絕的。
果然那兩人對視一眼,随即向許青來點頭,他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趕緊完成這個任務回到上天庭去。多在人間待一秒,出事的幾率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