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樂未曾注意的是,江念知的手腕上,有一顆紫色的晶石散發着微微的光。
在江念知的視線之中,他所見到的,是一隻小小的龍狐,那雙幽藍色的眼睛,盛滿星河。
和上天庭那隻玄陰帶回來的小龍狐一樣可愛,亦或者是一模一樣。
那隻小龍狐的臉,可是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伸出手,就捧住那小龍狐的臉。
我有多久沒有見到你了?三界之中可曾還有你的身影?他未曾前往過神獸們居住地地方,未曾見過三界真正的模樣。
“我很想你,歸終。”
聲音很輕,但是謝樂已然僵住,他幽藍色的眸子略帶複雜的看着懷抱中的人兒,知道是自己的錯,從始至終未曾告訴他自己真正的身份。
是他不想告訴江念知嗎?不,是他不敢。
自從他知道自己是歸終最後一人開始,上天庭的視線就不曾從他的身上移開。
神獸壽命悠久,亦可以與天地同壽,他也想像其他的神獸一樣,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上天庭的注釋是保護,也是利刃。他害怕,他怕如果自己表現的過于喜愛江念知,介時他會被如何對待。
既然我已被束縛,那我的愛人就不應該如此。
我愛你,但這份愛我克制得住。
他未曾推開江念知,隻是輕柔的看着他的臉,久久未動……
許清來此時正和景商言說有關姜池羽的事情,他發現最近景商言似乎很困,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這樣子要怎麼幹活!許清來對此暗暗皺眉,如今他已經找到了怎麼把桃夭弄出來的方法,隻是桃夭那個小傻子和姜池羽挨着太近了。
這一動手肯定是會驚動姜池羽,那家夥有多寶貝桃夭可是有目共睹的,再加上那家夥睚眦必報的性格,可不好辦。
“你要是困,就回去睡覺。”
又一次蹲點的時候看見景商言打瞌睡,許清來是真的氣的慌。
之前還未下凡,在上天庭的時候。許清來便是整個神官之中,辦公最好的。
而一直教導他的老君也為他灌輸事業為重的标準,所以他對情愛方面一直很難開竅。
有時候他也在想,這景商言當初是怎樣讓他動情的?畢竟到現在為止,除了這人以外還沒有人讓他再心動過。
“抱歉……”景商言淡淡地笑,努力支棱起精神,陪他盯着那王府的大門。
他這樣子倒是弄得許清來心裡不是滋味,但話已經說出又何談收回?隻得闆着臉看着門口。
因為前段時間桃夭可以出門,所以他早就和桃夭發了消息,讓他有時間出來,自己有事情和他說。
隻是是左等右等,在這個小世界看來出來還是有些麻煩,特别是桃夭現在的身份說是人奴也不為過。
所有的計劃制定都是比較簡單的,而在行動上總會有阻力,就比如現在。
“不論如何,你别拖後腿就行……”
大概是心理原因作祟,說完這句話以後許清來就别開了腦袋,不去看景商言的臉。
今天,是桃夭和他們約定一定會出來的日子。
一直等到下午近黃昏的時候,一個粉白色腦袋的人就從那個府邸的大門中鑽了出來。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圍的人群,然後和看門的人打了聲招呼便出來了。由于任務卷軸是上天庭派發的系統,所以除修真和特殊修煉者之外,隻有他們的同事可以看見。
便順着卷軸所指引的路線開始尋找。
兜兜轉轉的走進茶樓之中,桃夭擡起頭,看見許清來那熟悉的臉和張揚的眼睛。
他在用口型對自己說道:到這邊來。
到底是怕有人跟着,桃夭先看了看周圍,發現無人在意,便小心的朝着許清來那邊靠。
這幾天他也有偷偷出門,想要和許清來接頭。但是姜池羽有時會派一些死侍之類的人,在暗中悄悄觀察他。
直到這一段時間他才明确了姜池羽對自己的心意,畢竟他在府邸作天作地全部都由姜池羽一人承擔。
他也不生氣,也不惱怒。
哪怕他打碎了九皇子特别名貴的古董花瓶,姜池羽的第一反應卻隻有他的手疼不疼。
雖然說就這樣利用他,桃夭的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但到底最後會成為陌路人,也便放下了心來。
“這個就是三生石的碎片了。”
進入他們訂好的包間之中,桃夭便把那由三生石打造的吊墜掏出來遞給他們看。
“如何,要拿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