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景商言得到了許清來的一身精血,還得到了他的雙目,是不是擁有平衡這個畫卷的能力,是不是他出手了?”
“我又不在外面我哪裡知道!”
“你不是和許清來穿一條褲衩的關系嗎?!”
“你有病啊!那這樣說我是不是也和你穿一條褲衩啊!”
“你還想和我穿同一條褲衩?”
“我服了你們财神了!你們腦子裡面隻有金元寶和五帝錢嗎?!”
“你這樣說還是有别的。”
“誰在乎這個啊!”
兩個人在門的這邊打鬧,而門那邊的許清來就好像沒聽見一樣,還是那樣安靜地坐着。
一直到桃夭懷中滑出了一本白色的書,在地上發出一聲響動,這時他們才停了下來,看向了書。
“這是,許清來陰陽譜的陽冊吧?”
江念知指着那本安靜躺在地上的白色冊子開口問詢道。
“嗯,我剛剛揣在懷裡。”
幾乎是同時意識到一件事,兩個人的手齊齊抓住了那本白冊,對視一眼後默契的一同拿起。
“你還記得許清來是怎麼用這個東西的嗎?”
“記得,看來這是我們這次破局的關鍵了……”桃夭思考了一下,拔下了腦袋上的發簪,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插到了江念知的肩膀上。
還好隔着布料,不然血應該是直接飛濺到桃夭的臉上。
一開始江念知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桃夭都已經把發簪拔出來了。
“不是,你們月老什麼毛病,知道那是你攻擊用的,你這是無差别攻擊你知道嗎?”
“什麼叫無差别攻擊,我這是有目的的攻擊。”
“合着你就是想要報複我呗。”
“我呸,都被你帶歪了,我哪攻擊你了?”
江念知看了看自己還在噴血的傷口,然後看着桃夭。
“咳……”桃夭有些尴尬,但秉承着不浪費的想法,沾着江念知的血在白冊寫了幾個字以後又把發簪插回了江念知的傷口上。
“不是?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江念知看着插回傷口上的發簪,隻覺得桃夭是不是傻了。
“你懂什麼,我幫你堵住傷口止血呢。”
“要不你說說看我的傷口怎麼來的。”
“不要在乎那種細節,你看這個。”
江念知真的很想不理他,但是這可能是重要的事情,也便探頭看去。
隻看見桃夭沾着自己的血寫下的字下面開始浮現出一段話。
【外面很安全,而且安靜的有些過頭了,你們那邊的時間和發生的事情我可以在畫上看的一清二楚。】
“那你快問問,那兩個人在哪。”
江念知搖晃了一下桃夭,桃夭隻是把他傷口上的發簪拔了下來。
“好哦。”
“不是,你……你就不能用自己的嗎?”
“我紮都紮了,照這樣說我們不是穿一條褲衩子嗎,放點血而已,你一個大男人你怕什麼。”
“你不是男的嗎!”
“不要在乎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景商言站在畫卷之前,他一開始就發覺不對勁了,因為畫加很亂,等他的手觸碰的時候遊發出自己似乎可以控制裡面的場景。
像拼圖,景商言幾乎是下意識的就開始将混亂的時間開始擺正,所以才會出現江念知和桃夭在空間之中幻想什麼就會出現什麼這樣有求必應的結果。
實際上主要的原因,就是景商言在畫卷之外更改了這裡的規則,卻又沒有将它修複的原因。
收到消息以後景商言更是快速的想法子開始修複這塊畫卷,隻要完全修複好……
可是三波人相遇的那一塊拼圖卻遲遲無法安上,他便想着莫不是因為他們三個人在畫卷之中并未碰頭,亦或者是他們沒有按照原路軌迹行走才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怎麼辦呢……
“在現在的情況下……許清來會怎麼做……”
他會……
景商言看向自己的手掌,又看向畫中的世界,他張開嘴咬破自己的中指手指。
用鮮血将畫面連接了起來。
他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血,隻知道被咬破的手指有一種風灌進去般的疼痛。
等到最後一筆勾勒完成之時,那紅色的血痕好像河流一般連接着萬物。
他收回手的那一刻,紅色的鮮血迸發出金光,一切都被連接其中。
景商言微微後退,他可以感受到,畫卷中的力量如雲海般翻滾,随後彙聚凝成一塊。
所有的時間線将在這一刻達到正常。
而面前的畫卷也跟活了似的,開始移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