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愕,難以置信。
唇間抵擋的柔軟叫沈乖透不過氣,與其說是接吻,倒不如說是秦朝暮單方面想堵住沈乖的嘴。
意圖讓她閉嘴。
這算什麼?羞辱嗎?
沈乖心中一澀,擡手想推開秦朝暮,卻被秦朝暮反制住。
又來?
沈乖的那雙大眼睛因為疲憊挂上了血絲,她的雙手被鉗固在水泥牆上,越掙紮,秦朝暮的力道便越大。
大到沈乖白嫩的手背皮膚和水泥牆面的凹凸摩擦,被硬生生擦出絲絲血痕。
“秦朝暮,你TM就一…”
沈乖緊靠着牆面喘.息,水眸浮現幾分迷離,但嘴還是不老實,隻要秦朝暮松開了她的唇,沈乖就要罵上兩句。
秦朝暮這人反應極快,根本不給沈乖發.洩的機會,每次到了沈乖罵到關鍵地方,秦朝暮就會卡點,精準地堵住她的嘴。
這根本就是故意的!
沈乖煩躁不安,想罵人又罵不出口。
淺色的眸子叫人無法看穿,秦朝暮的眉頭皺得很深,那張精緻得像女娲畢設的臉此時冰冷得不帶任何表情。
“秦朝暮你就是下水道裡的死老鼠!爛泥地裡的長泥鳅!秦朝暮你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神經病!”
沈乖一口氣罵了出來,心虛地對上秦朝暮的眼睛。
“罵爽了嗎?”秦朝暮挑眉,逆光下的一張臉,表情陰晴不定。
沈乖有些害怕,沈乖害怕秦朝暮,像是刻在基因裡的,每次秦朝暮真的生氣時,沈乖就感覺,自己要小命不保。
這一切都歸功于,沈乖對秦朝暮的印象,這女人是個陰暗腹黑瘋批怪。
事實也确實如此。
“還,還湊合吧…”
沈乖抿唇咳嗽兩聲,她沒想到真罵出來了。
沈乖悄悄擡頭,偷窺秦朝暮的臉色。
“你爽了,我還沒爽呢。”
秦朝暮勾唇輕笑,睥睨沈乖。
修長的手指加重了五分力氣,幾乎要把沈乖的下颚骨捏碎。仿佛她面前的沈乖,不是活生生的人,隻不過是她秦朝暮發.洩的玩具罷了。
沈乖讨厭秦朝暮對自己的态度,或許不是讨厭,是憤怒。
沈乖不明白,為什麼秦朝暮明明喜歡陳清河,卻要拿自己當擋箭牌,假手情侶之名,三番五次戲弄自己?
沈乖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半步,她的額頭盜出虛汗,身子軟趴趴地貼在牆上。
秦朝暮笑眯眯地瞧着沈乖的臉蛋兒,她一隻手攥住沈乖細細的手腕,另一隻手緊捏沈乖的下巴。
秦朝暮在沈乖的臉上輕輕扇了兩下,笑得酒窩更深。
“我這人,就喜歡強人所難。我再問你一遍,你喜歡誰?要追誰?”
沈乖頓住,咬牙切齒地道:“我喜歡陳清河,我就是喜歡陳清河。”
“呵。”
秦朝暮逼得越來越近,一對柳眉狠狠皺起,嘴上仍舊挂着笑容。
“沈乖,你不會真以為,我秦朝暮是什麼好人吧?”
高燒叫沈乖的意識混混沌沌的,她幾次掙脫不掉,身子越來越虛弱,秦朝暮的吻卻一次比一次兇。
“秦朝暮你大爺的…唔…”
沈乖嘴也沒閑着,得空就要罵秦朝暮兩句,算是走個心理平衡。
每當沈乖罵人罵到情緒高漲的時刻,秦朝暮總會精準地把她小巧的舌頭送進沈乖嘴裡,搞得裡面天翻地覆,讓沈乖暈頭轉向。
沈乖被秦朝暮親到腳底發軟,站立不穩,身子不斷下墜。
沈乖渾渾噩噩地想,這世界有沒有哪個女人的死因,是被另一個女人親死的?
如果沒有,那她沈乖估計要名垂千古了。
貝齒再度被撬開時,沈乖的額頭已經沁出細密的汗珠,不管沈乖的肢體如何反抗,但最令沈乖感到惱火的是,她臉紅了。
沈乖的臉紅到她自己都能感受到,肌膚表層的劇烈灼燒感。
“秦朝暮…秦…”
秦朝暮留給沈乖喘息的時間越來越短,沈乖慢慢意識到,秦朝暮,根本就是在調.教她。
秦朝暮想讓沈乖明白,違背她的嚴重性。
秦朝暮的吻,就像貓咪挑逗一隻将死的老鼠,每當老鼠覺得有機會逃脫時,貓咪都會伸出她無情的爪子,一直到老鼠奄奄一息,徹底斷氣。
越反抗,沈乖面臨的下一次的吻,就會越激烈。
“重新給我個答案。”
秦朝暮伸手撫摸着沈乖的嘴角,像打量一隻寵物狗似的,打量着沈乖。
“秦朝暮,你TM的就是條臭蟲…”
沈乖的聲音越來越小,瘋狂被消耗體力的她此刻罵人都像在呻.吟。
秦朝暮滿意地勾起紅唇,輕笑道:“你罵人的聲音,比浪.叫更好聽。”
這女人,還TM是個抖m!
“姐姐…”
沈乖見越罵,秦朝暮越爽,索性改變戰術,整個人乖順起來,停止了謾罵。
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無辜地看着秦朝暮。
那模樣像是說,姐姐,我已經服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