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周擦幹眼角的淚水,她緊緊握着這個姐姐的手,臉上挂起笑容。
秦朝暮帶藍周到了地下車庫,确認周圍沒人後,冷聲道:“上車。”
藍周對秦朝暮的态度很不滿,她甩掉秦朝暮的手,大喊:“秦朝暮!你敢對我發脾氣!”
“啊!”
下一秒,藍周整個人被淩空旋轉,而後狼狽地跌倒在副駕駛座位上。
秦朝暮解開皮質黑色裙帶,單手捏住藍周的脖頸,膝蓋抵在座椅上,欺身向下,腰帶“啪啪”落在藍周白皙的臉蛋兒上。
刹那間,藍周的臉上多出兩道血痕。
“秦朝暮!”藍周瘋狂大叫,“你是天底下最壞的姐姐!”
秦朝暮不語,她抓住藍周的頭發,把藍周的頭按在車窗上,皮帶在藍周手腕上繞了幾圈,兩三下便捆住她的手。
“你要帶我去哪兒!秦朝暮!放我下車!”藍周扭動身子,還想亂動,秦朝暮的眸子沉下來,她從後備箱掏出一捆麻繩,捆得藍周再無反抗之力後,才發動引擎,驅車而去。
“我是未成年人!秦朝暮!你不能這樣對我!我不要我不要進去!”
藍周哭鬧一路,賴在戒毒所門口,抱着大門,跪在地上不肯走。
秦朝暮擡腳狠踹藍周屁股,不由分說拎起這個營養不良的妹妹,臉比紫茄子還黑。
“呦,怎麼又進來了?”
溫柔的聲音闖進藍周耳畔,藍周擡頭,第一眼看到的是淺藍色筆挺的制服。
再向上看,藍周看到了一張幹淨好看的臉,隻不過是素顔,但卻比夜場裡濃妝豔抹的小姐,更能引發人的渴望。
年輕女警官抱着一摞檔案,見到藍周,樂得合不攏嘴。
“我沒吸.毒!我沒吸.毒!”藍周哭得眼睛都腫了,她見到柳如願跟見到救世主似的。
“柳警官,幫忙測下尿檢。”秦朝暮聲音平淡。
“臉怎麼了?”
柳如願的指尖碰了碰藍周的紅痕,轉頭看向秦朝暮。
“磕的。”秦朝暮亦看向藍周,目光充滿了警告。
“不小心磕的…”
藍周十分委屈,“柳警官,我沒吸!我就是想管我姐要錢,她不給我錢!”
“先做檢測吧。”柳如願瞧着劍拔弩張的兩人,從上衣兜裡掏出一塊薄荷糖,塞到藍周手心裡。
秦朝暮沒心思陪藍周過家家,她把這小鬼丢在戒.毒所,結果沒出來前,藍周隻能在戒.毒所裡蹲着。
再度回到醫院,沒了藍周的打擾,秦朝暮養母的呼吸都平穩了。
又交了筆住院費,秦朝暮離開病床時,回頭看了眼躺在病床,還在昏迷的養母。
車子停在豪華小區地下車庫,秦朝暮坐在小區一樓台階上,看了眼金屬腕表的時間。
此時是晚上六點十五分。
高檔小區沒什麼閑人,過了十五分鐘後,一個穿着高中校服的女孩兒吃着冰棍朝小區裡面走。
見到秦朝暮的那一刻,女孩兒拔腿就跑。
沒跑兩步,女孩兒便吓得後退,在女孩兒面前,站着另一個女人。
“啊!秦姐姐!我錯了我錯了——”
陳清河和秦朝暮一前一後圍堵女孩兒,秦朝暮拽住女孩兒的書包,出聲問:“藍周最近在做什麼?”
女孩兒撫了撫鼻梁上的眼鏡,她吓得直搖頭,硬是不說一個字。
“不說話?我告訴你媽去。”秦朝暮揪着女孩兒後背上的書包就要往居民樓裡走。
女孩兒吓得跪在地上,連連求饒,“藍周她,她好像認識了一些混混…她們好像要開個網吧…”
“那混混叫什麼?”秦朝暮蹙眉。
“叫陳宸,之前是三中的,高二不念了,他爸好像是個殺人犯,前些年剛從監獄出來,他爸叫陳波,臭名遠揚!”
“那混混男的女的?”秦朝暮眉頭皺得很深。
“男的!”
拍拍女孩兒的肩膀,秦朝暮讓女孩兒趕緊回家做作業。
“不是木木,你這妹妹咋這麼能作啊?”陳清河雙手抱胸,打了個哈欠,“她又管你要錢了?她是不是早戀了?”
秦朝暮搖頭,“她不喜歡男的。”
“如果隻是開網吧還好,我怕她做違法的事。”
秦朝暮撥通了戒毒所的電話,确認藍周檢測正常後,秦朝暮松了口氣。
“你去把藍周接你家去。”秦朝暮晃晃車鑰匙,“開我車。”
“拉倒吧秦大小姐,就你這破二手車,都趕不上腿着快。”陳清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不是,你和沈乖,到底咋回事兒?不是說假的麼?”陳清河不情不願地接過鑰匙,她也就能打打嘴炮。
“假的?誰跟你說的?”秦朝暮眉頭一挑,聲音冷下來。
“沈乖啊。”陳清河絲毫沒察覺好友眼神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