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出去一趟,沒事就回去休息吧。”
“老大你去哪啊?”
“是侯默回來了嗎?”
許楊奕頓住腳步,“為什麼叫全名?”
“呃......”
黃一泉追着許楊奕的腳步,一路上叽叽喳喳着,令許楊奕腦袋更疼了。
終于關上出租車的車門時,赢得了一時的清淨。
車子緩緩停下,門衛大爺擡起頭來,見到來人熱情地打了招呼。
“許小姐。”
許楊奕點頭緻意,“嗯。“
剛走進辦案部的辦公區,走廊已裡滿是來來往往奔走忙碌的刑警。
正對着的會議室裡有個巨大的白闆,上面的紅線與照片之間連接着各種線索,一張張稚嫩的面孔穿插在裡面,令人心碎。
門外冒着炎熱等着的一對對中年人,大概就是這些孩子的父母。
許楊奕歎了口氣,拉開了會議室的門。
聽到響聲,林止行回頭看去,“奕姐,你來了。”
剛剛進來的人點了下頭示意他繼續,去聽整個案件的前因後果。
她能做顧問的原因不隻在于取得過心理學的學位,更重要的是少有的高級alpha身份。
在許楊奕眼裡自己就是個厭惡alpha身份的同時,又需要利用這個性别的自身優勢的無賴,這樣的認知,讓她不敢接近侯默。
林止行不斷分析着案情,對白闆上的信息指指劃劃。
“我們再從頭縷一遍,第一起案件發生在一個多月前,這個名為李曉omega的小女孩于第一高中課件打水時失蹤,至今下落不明,當然其中也有女性beta,比如這個叫王益的女孩,但大部分是男omega和女omega,而且都剛剛經曆分化,這個王益是唯一一個beta......”
“但她的五官不輸omega那樣精緻。”
“對,所以我們判斷,犯罪分子的目的,是為了将他們當做繁育商品賣掉。”
桌旁刑警們的讨論讓許楊奕越發覺得這個世界太過戲谑,人們明明在不斷貶低omega的卑微身份,卻又因為omega優秀的生育能力花大價錢去求得。
就好像隻把omega當作生育機器,真是可笑之極。
“奕姐,你怎麼看?”
話一出口,屋子裡的人統統望向許楊奕。
這個案子已經埋在刑偵大隊手裡大半個月了,而且明明就在眼皮子底下,卻抓不到犯人。
每每跟着丢失兒童的家庭去交贖金,覺得能一網打盡的時候,都會莫名其妙人财兩空。
也因此衆人都已經焦頭爛額,才将許楊奕叫來,想從她的角度發掘新線索。
許楊奕順着一條條相連的彩線看下去,尋找着每次抓捕的漏點,安靜了好一會。
看到的也跟忙碌了許久的警方大差不差,都會想到先從每個孩子的共同點下手,比如等級高低,拐賣地點,甚至是家庭背景。
除了王益,他們都是剛剛經曆分化,就失蹤了的。
但是令許楊奕疑惑的是按照常人14-17歲分化的常識來說,他們已經有了趨向成人的認知,不會容易被拐走了才對。
“現場有類似麻藥或者誘導發情劑的殘留嗎?”
林止行翻找着檢測報告,還沒找到,旁邊一個女生站起來回答,“沒有發現任何誘導劑和麻藥成分。”然後伸出手,朝向許楊奕的位置,“你好,我是新調來的痕迹鑒定官,劉卉。”
林止行揚了揚眉,顯然也沒想到這個剛來不到半個月的,很是高冷的刑警會主動介紹自己。
畢竟她長得很漂亮,雖是omega,卻又一張禦姐臉,在警局僅僅半個月就有不少追求者,卻對誰都愛答不理,也難得不去猜想今天這人心裡的太陽是升早了?怎麼突然這麼積極?
許楊奕看像這個完全臉生的面孔,拒絕了陌生人的身體接觸,即使是簡單握手,便點了個頭緻意,“你好,我是許楊奕。”
來這裡不止一次了,但她仍舊看誰都臉生,林止行毫不意外如果劉卉不說話的話,許楊奕絕對不會察覺到這裡多了個生面孔。
習慣了許楊奕這種個性後,林止行也不會再覺得突兀了,反正這家夥隻有面對侯默時,笑臉才是真誠的,便在中間打哈哈。
他假意咳了一聲,打斷這有些尴尬的氣氛,“那個,劉卉,你把這幾場犯罪現場的報告說一下,我們再重新梳理一下思路。”
而劉卉卻覺得這個小alpha有點有趣,在與她對視的眼神裡,沒有看到那種猥瑣的欲望,或者是驚訝,反而帶着些疑問。
便越發覺得事情變得有意思了,也沒計較那隻遲遲沒人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