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瞬，越清染就已經知道了那張照片是什麼。

三年前、女人擁吻……照片裡的另一位主角不是她，還是誰？

“那張照片花了多少錢？”越清染問。

越欣不假思索：“五百二十萬啊，湊了個吉祥的數字……”

樂枝卻很平靜的道，“過去的事，就不用多說了。”

“那倒也是。不過，你怎麼在這啊，是因為要和小染炒cp麼？”越欣有點不解。

白天的熱搜她也是關注到了的，但在這個以利益為先的圈子裡，沒有真愛。

她隻覺得是炒作。

而這樣想的人，不在少數。

樂枝聞言輕笑一聲，抱着雙臂，看了眼越清染，把問題甩給了她——

“那得問問你的好妹妹了。”

她想看看，在越欣面前，越清染是如何定義她們的感情。

“我們不炒cp，”越清染看向她姐，“我們是真cp……以後年夜飯上，會被媽媽發紅包的那種。”

語氣很溫柔，但其中透露出的意思卻讓樂枝心間一動。

“還發紅包呢，你自己看看你臉上這巴掌印。”越欣歎氣，“媽要是知道你喜歡女的，不弄死你都算好的了……”

不說還好，她一提起，越清染下意識擡手摸了摸臉。

被打了……？樂枝蹙眉，也頓了頓，潛意識想擡腳過去看看，可臨門一腳，她忍住了。

不行……不能太關心越清染了。

不然，越清染又占上風了。

“哪有那麼嚴重，”越清染卻下了逐客令，“姐，你該睡覺了，快出去，别打擾我們。”

她說着把越欣推了出去。

“诶等等……”别着急啊，你要是真喜歡她，那五百二十萬我可以退給她……就當給她的見面禮了。

越欣砰的一下被關在了門外，連想說出口的話都沒能說。

她離開後，樂枝覺得屋裡的氣氛有點變了……變得，奇怪。

越清染靠近了她，目光複雜，狐狸眼微微眯起，“枝枝……為什麼要買那張照片呢？”

“因為你說不想公開啊。”樂枝認真解釋，“當時那照片出來才五分鐘……我怕他們保存了去細看，去查露出的那隻袖子上的花紋……我記得你那衣服是高定，全球就沒幾件，如果有心去查，她們肯定能知道另一個是你……索性不如直接買斷，全網封了那張照片，讓圖裂掉。”

……比如越清染的粉絲。

那時越清染算是炙手可熱的名流，粉絲們眼睛也很尖，有人在照片出來的時候就質疑照片上的另一個人是越清染。

為什麼呢？就因為那衣服上那顆罕見的袖扣。

那張照片裡，樂枝占了主色調，她半靠在欄杆上，被一個女人按着親。

拍攝人的視角很聰明，錯位拍攝導緻越清染的臉被擋住了，但那身形卻能看出是個女人，還十分清楚的看到了那顆藍寶石袖扣。

據說該袖扣是某大師的遺作之一，是用錢也買不來的奢侈品。

“……枝枝，你變了很多。”越清染忽然說，“以前的你，想事情不會這麼周到。”

樂枝欲言又止，最終隻是說，“你的臉……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