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的楚醫生,比想象中更複雜一點。”江辰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胖子,微微眯起的眼睛裡帶着幾分狡黠,似乎面對這麼棘手的敵人更加激發了他的求知欲。
他就像是一隻好奇心爆棚的黑貓,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背後隐藏的陰謀,但是又帶着幾分對未知的猜忌和不安,這種深入骨血的探知欲,更讓他感覺到血液的沸騰。
“這個房間一定還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們再找找。”
“這個衣服呢?我們要帶走嗎?”胖子将這幾件衣服疊在一起,謹慎地看着江辰。
江辰搖了搖頭:“不可以,楚磊是很細心的人,而且這些東西看起來像是他的‘戰利品’一樣的存在,他說不定會時不時翻找出來,如果被他發現少了一件、兩件,我們的事情就很容易敗露。”
“但是……就這麼放在這裡,萬一他銷毀罪證了……”
“放心胖子,他既然明目張膽地放在衣櫃裡,就說明他确認自己的房間裡不會有其他人進來……他可能也知道陳洋安裝在全船的監控的事情,他應該很笃定有這麼多監控攝像頭,就算有人偷偷溜進上鎖的房間,也能第一時間找到‘小偷’是誰,所以短時間内,他應該不會把這些東西毀掉的。”江辰停頓了一下,補充說道,“而且你看,這些手術服上的血迹明顯不是同一時間留下的,有深有淺,而且很多,不可能是一個受害者形成的,目前來看,應該一共有8批的受害者,每一次他進行‘不知名’的手術的時候,就會換下一件染血的手術服,作為這一場‘不知名’手術的紀念……哼,真是變态的冷血殺人魔。”
江辰的聲音沙啞着,他用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平靜地說着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話,聽着不禁讓胖子感覺到背後一涼。
“那好,我們先把這些手術服放回去,反正我知道位置在哪裡,以後如果要指證,我也能夠找到這些東西。”胖子說着,憤憤不平地将這些手術服按照原來的順序重新挂回了衣櫃裡,他不知道這些染血的手術服背後究竟有多少條無辜的性命,但是任何一個正常人看到這樣的場景都很難不心生憤怒!他恨不得現在就報警、把陳洋和楚磊一網打盡,好替那些受害者伸冤!
“一定要按照原來的順序放好,楚磊是個細節控,不能讓他發現我們來過。”
“好,你放心吧,我拿出來的時候記了一下順序的。”
胖子說着,将床上鋪開的手術服依次挂好,并認真看了看每一件衣服之間的空隙,确保和他打開衣櫃時看見的疏密程度是一樣的——原來胖子也注意到楚磊是個強迫症,在他打開衣櫃的時候就發現每一件衣服的距離和位置都剛剛好,并且按照衣服的顔色以及薄厚程度從左到右排列,不得不說,是個邏輯思維十分缜密的強迫症。
胖子的動作有點兒粗暴,加上他身體比較肥胖,便把衣櫃弄得“咿咿呀呀”的。
“……”
就在這時,江辰似乎感覺到哪裡不太對勁。
他抿着下唇,眯起眼睛,緩緩往後退了幾步,站在不遠處端詳着這個棕褐色的衣櫃,擡起手、用手指的水平程度測量了一下後,他突然發現一個細節——這張衣櫃,是歪的!
如果放在其他人身上,這個細節或許無關緊要。
但這是楚磊,這是具有強迫症的人。
他不可能會允許自己房間的陳設是歪斜的,并且衣櫃是一個每天都會用的東西,一個擺放歪斜的衣櫃,對強迫症來說,可不是一個能忍受的存在。
“不對......不太對,這個衣櫃有點奇怪。”江辰一邊輕聲呢喃,一邊撚着下巴,端詳着衣櫃,似乎正在研究一個新奇的物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