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冊子一看,更是不得了。
公儀嶺一看就愣了:“這、這這……?”
怎麼會這麼貴重?!
這禮單上不管哪一樣東西,恐怕都要比那冰蓮都貴重得多。甚至公儀嶺還在那禮單上看見了赤玄骨玉和火鳳的尾羽,恐怕那隻死去的鳳凰是已經被尹鴻宣和燕蓉分了個幹淨,連個屍骨都不存了。
承悅道:“雖說這上面大部分東西,燕蓉一個人就能拿主意,但我估摸着燕淵多少也參與了,想必其中也有他的意思。”
面對這樣一份大禮,公儀嶺卻是猶豫上了:“這……之前燕蓉跟我說讓我給她打下手換取冰蓮,也帶了些人情的意思在,這下又送了這麼多貴重的東西,恐怕不妥吧?”
“阿嶺你擔心什麼?禮冊上他們還特意寫了一句話,叫你安安心心地收下就是。何況從前的事情,本就是燕淵不分青紅皂白誤會了你,我看他也是心中有愧,這才想了這個辦法稍作彌補。”
承悅這麼一說,公儀嶺也就釋然了。
是啊,前塵往事孰是孰非,大家心裡互相也清楚明白,無需多言。燕淵能這樣,應當也是想明白了過往種種,終于選擇放下了吧。
公儀嶺輕輕點頭:“好吧,那把這些全都收好,放進庫房裡就是了。”
*
清點完禮單後,雲靈殿外的坐席和場地也全部都布置完成,等到次日八月十五早晨,幾家宗門的宗主也都帶着弟子陸陸續續地到場了。
哪怕公儀嶺不是很情願,但各家正式拜會的禮節還是少不得的。除卻齊元白、燕蓉和孟妙意一進門便大大方方在雲靈側殿上的紅木椅子上坐下等公儀嶺接待完,其餘的這些宗主都在寒暄過後随着公儀越去各自的院子暫時休憩了。
未時三刻,最後一位宗主前腳剛走,這三人便立刻一改方才正襟危坐的模樣,優哉遊哉地癱在椅子上,閑閑地捧着手中的茶水喝了幾口。
公儀嶺左看看右看看,不由撫了撫額頭:“喂……你們三個不是吧,剛剛還端着點樣子,人剛走就暴露本性了?”
“阿嶺,話可不能這麼說,什麼暴露本性?不過是在咱們幾個老熟人面前,沒必要裝模作樣罷了。”齊元白意味深長地笑道,“時至今日,也就隻有你們這些知根知底的人,不容易啊。”
燕蓉也附和了一句:“齊兄說的沒錯,要是在你們幾個面前都放松不了,未免也太累了。”
公儀嶺視線一移,落在給青蟒喂茶點的孟妙意身上,無奈道:“那孟姑娘你怎得也願意留下來等着?”
孟妙意哼了一聲:“怎麼,難不成你公儀嶺還不歡迎我?若非孟陽又跑去民間種田了,搞得我也沒個說話的人,不然我早就回去休息了!”
公儀嶺立刻道:“我可沒這麼說,你們願意留着跟我說說話,真是再好不過了。說來,我倒是還有一個事情得問問燕蓉。”
燕蓉端着茶盞的手一頓,不待公儀嶺開口,就明白了他想問什麼。
“你是想問我們紫陽宗送來的禮單吧?”
“嗯……”
燕蓉道:“唔,禮是多了些,不過你放心收着就是了。對了,裡面有一部分,其實是玄霄殿的尹鴻宣托我帶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