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他隻是咬了一個角呢?那他收到的可不就是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嗎?
所以,他現在需要的是盡量找小塊一點的知識,最好是能讓他一口吃掉的,或者想辦法提升他的“食量”,讓他能接納更多的知識。
後者他暫時沒有辦法,前者則需要一些運氣。
唔,運氣。
池空忽然想到了那個快閃瞎他眼睛的光圈,這方面他弟好像不缺呢。
不知道這個想法靠不靠譜,但試試不虧。
計算了一下自己今天的精神力消耗,池空決定在客廳等池硯回來。
嗯,他是為了正事才等的,絕對不是因為别的什麼原因。
他就這樣一邊刷論壇,看池硯以前發的一些教人畫符的帖子,一邊等池硯回來給他指一片區域。
中途,柳文還出來過一趟,他開口就是一句:“等你弟呢?”
池空頭也沒擡:“找他有事。”
柳文表情古怪,臉上明晃晃寫着倆字——不信!
不過他沒有繼續糾纏,轉身回房睡覺去了。
池空就這樣一直等到了晚上十一點左右,他平時睡得都是蠻早的,以前他也熬夜,但自從他蘇醒之後,柳文在池硯的強烈要求下将他的這項愛好給禁了。
直到他成為覺醒者,強|制早睡這事才算是告一段落。
怎麼還沒回來?
池空皺眉,他并不清楚以前池空執行任務是個什麼情況,但都這麼晚了,他還不回家,依然讓池空憂心。
而此刻的池硯在做什麼呢?他正手持一柄黑色長刀跟一群披着黑袍的邪|教徒對峙。
不,與其說是對峙,不如說是那群邪|教徒在單方面戒備池硯。
“交出東西。”池硯冷冷道。
唯一一個沒用黑袍掩飾身形的中年男子看着池硯表情極其凝重,“不可能,你隻是一個中級能力者而已,說這話不覺得太看得起自己了嗎?”
這話說的他自己都心虛,中級能力者在剛剛的戰鬥中不知道被對方斬殺了幾個,雖然他們人多,但也隻是送菜而已。
可他手中的神像不能丢,這可是他費了很大力氣,不惜暴露自己才拿到的東西,就這樣拱手讓出,他實在不甘心!
池硯不再廢話,神像絕對不能落到這群邪|教徒手裡。
從他們發現那片遺迹開始,這群邪|教徒就盯上了遺迹裡的東西,上次行動他們失敗了,但誰也沒想到,在他們的高層當中竟然有這群家夥的卧底。
神像失竊,池硯被緊急召集過來,他實力夠強,動作夠快,在斬殺幾名負隅頑抗的邪|教徒之後,順利找到了他們的位置。
池硯根本沒有留手,本身實力就強,還有符篆輔助,直接将幾名邪|教徒逼到了絕路。
“你以為你能拿回神像?”負責這件事的小頭目,也就是那名卧底一邊咳血一邊惡狠狠道,“本來我們隻想帶着東西離開的,但既然我們走不了,你也别想活着回去!”
池硯一驚,他已經猜到這人想要做什麼了,刀柄一轉,直接沖着對方的咽喉而去。
他想要阻止對方念出尊名。
如果頭目要念的是那一長串的尊名池硯确實是能阻止的,他的動作非常快,就算被其他邪|教徒瘋狂阻攔,也幾乎是瞬間就來到了小頭目面前。
但跟他預想的完全不同的是,他根本沒去念那一長串尊名,而是飛快吐出了一個非常簡潔的名字。
在他念出那幾個字的時候,整片空間都好像産生了微妙的變化,一種似真似幻,極其詭異又讓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感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