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緊接着,就将他的兩隻手掰到身後,把解開的那條金鍊子又給續上了?
他不是沒有嘗試過掙紮,但何疏掰他的時候,他感覺他的掙紮近乎于可笑,連一分停頓都争取不到,甚至在他的掙紮下,何疏的動作依舊行雲流水。
活動着重新在身後被金鍊子纏好的雙腕,林玄知有些不岔,都解開了還纏上做什麼?他都這樣了,放他雙手自由又能怎麼着?
“師尊,若您不乖乖聽話,這門就别出了。”何疏的聲音突然傳來,讓林玄知瞬間冷靜,停止了多餘的動作。
“來。”何疏這才恢複行動,将他攙回了榻邊坐下,并蹲身為他穿着鞋襪。
林玄知隔着被衣袍遮擋的渾圓孕肚,看向那低頭忙碌的身影,滿心疑惑,就是說,這貨對他的師尊到底是愛還是狠啊?
如果是愛,為何要将他的師尊禁锢至此,不得自由。
如果是恨,又為何從梳頭到穿衣穿鞋都認認真真,無微不至?
“好了,師尊,我們走吧。”他被再度攙起,一路走到門口後,何疏将房門推開。
看着門外那鳥語花香的院子,那陽光明媚的天空,林玄知卻是腳步一頓。
等等,不是?這貨是不是忘了什麼!雖然說衣袍夠長,從外面确實看不出來,但是這樣就不給他穿下面了嗎?!
加上前擺被他那渾圓的孕肚托起,滞空感尤為強烈,走起路來整個就是羞愧難當啊!
“師尊?您怎麼了?為何臉這般紅,若是不舒服,下次出去也行。”耳畔的念叨讓林玄知又急又氣,卻又說不出口。
就在何疏打算将他往回攙的時候,鼓起勇氣,一步邁了出去,不過因為金鍊的緣故,這一步并沒有邁出去多大,“不,為師沒事,隻是因為太久沒有見到陽光,一時難以适應。”
他故意這麼說的,想看看這便宜徒弟的反應。
“是徒兒的錯,隻要師尊以後都這般乖乖聽話,徒兒可以依着師尊。”何疏倒是面無波瀾,順着将他給攙出了房門。
好吧,聽這話,似乎這副身體之前讓何疏很為難?
“對了,差點兒忘了。”何疏說着,腳步一頓,因為被何疏攙着的緣故,他也不得不緊跟着停下。
陽光近在咫尺,卻無法自主靠近。
房門就在身後,如果讓何疏發覺他有任何不妥,指不定就會給他重新拖回去,而他根本就沒有半分反抗的可能。
林玄知疑惑着,看到攙着他的何疏騰出一隻手來,結了個什麼印,就點到他的喉嚨上,然後,他就發不出來聲音了。
“上次師尊亂說話,可是害徒兒被罰得不輕。”何疏如此說着,又重新攙好他道:“走吧。”
不能說話就不能說話吧,反正他也沒什麼可說的。
林玄知本以為,他們會直接走到院子裡的陽光下面,可何疏竟然攙着他轉了個面向,往一旁被陰影覆蓋的長廊走去。
不是?往前啊?拐什麼彎兒啊?他想曬個太陽怎麼就那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