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你有沒有覺得,主角的這個黑化值有點兒難降?”林玄知委婉道。
這豈止是有點兒難降?簡直是一路穩定攀升,一天還沒過半,就已經從61%漲到了75%,相信一天破百指日可待。
【提問:主線任務是什麼?】
林玄知認真回憶了一下,好再才過去了沒多久,還有印象,答道:“引導主角回歸正途?”
【那麼請問宿主在做什麼?】
“……”好吧,他确實隻是一味在向主角示好賣乖,而忘了引導回正途的本質?
【若宿主的目标錯誤,不僅僅是到不了終點,還會距離終點越來越遠。】
就這麼咳着咳着,他突然感覺,喉嚨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快要湧了上來,一隻胳膊撐起半個身軀,向榻邊轉過腦袋,并隻手捂住嘴巴。
随着他的一陣劇烈猛咳,房門被推開,略一擡眸,正好對上何疏那張凝重不減半分的如畫容顔,再一垂眸,所見是白皙修長的五指間,鮮紅遍布。
手掌随着心口的起伏開始微顫,壞了,這副身體該不會是得肺痨了吧?
而何疏已是快速來到了床榻邊,先将藥碗放上床頭,取來一方錦帕幫他将手掌上的鮮紅擦淨,再攙着他半坐起身子,最後才從床頭端回藥碗。
如同之前那般,舀起一勺吹了吹,便遞到他的唇前。
不好的回憶瞬間湧上心頭,林玄知迅速張嘴,乖乖将這一勺湯水咽下。
頓時,苦澀在口腔間炸裂,他的表情也無法控制地開始變得難看了起來,怎麼會這麼苦?明明之前沒這麼苦才對啊?
又或者,是因為當時的情況特殊,讓他根本就沒功夫關注這藥到底苦不苦?
但是何疏的第二勺已經喂了過來,沒辦法,隻能咬緊牙關,一勺一勺全都咽了下去。
直至一碗藥見底,他苦到整個人都快要抑郁的時候,卻看到何疏如同變戲法般,拿出了一顆棗,同樣遞到他的唇前。
面色則比起喂藥之時要柔和許多,用着如同哄小孩子一般的口吻輕聲道:“來,師尊,吃了就不苦了。”
林玄知隻是遲疑了那麼片刻,便将嘴張開,任由這顆棗被推進去,而跟着一起進去的,還有那根骨節分明的手指。
他疑惑着不敢輕舉妄動,喂棗就喂棗,怎麼還将手指一起喂給他了?這貨想幹嘛?
不過也就兩個呼吸間,那手指便抽了出去。
然後他就看到,何疏将那根手指放進他自己的口裡嘗了嘗,随即面色微變道:“是苦了些,因為臨時加重了一些劑量,所以沒考慮到這方面,是徒兒的疏忽。”
林玄知适才愣愣地咬破了口中的棗子,随着輕微的咀嚼,絲絲如蜜一般的甜開始在口腔間擴散開來,苦味被覆蓋消失後,整個人都莫名舒緩了不少。
而就在他已經将口中的棗子嚼爛了,準備吞咽的時候,猝不及防間,他的唇被再度附上,瞳孔微縮,唇瓣在錯愕間被撬開。
因為雙手的自由,所以下意識地想要去推開,卻被一隻大手輕而易舉地雙雙鉗住,就連後腦勺也被牢牢摁住,無法逃脫。
林玄知無聲抗議着,任由口中的棗碎被奪走,結果都奪完了還不肯放過他,似乎非要他給點兒反應一般。
到底是胳膊擰不過大腿,為了快點結束,林玄知不得不配合起來。
本以為乖乖喝藥就沒事了,卻沒想到,這根本就不是他乖不乖乖喝藥的問題,而是隻要對方想,随時随地都可以。
他真的覺得,他的接受能力很強,這才第二次已是波瀾不驚,乃至熟能生巧,化被動為主動,一改被予取予求的頹勢,反守為攻。
他是這麼想的,不能各方各面都被這小兔崽子壓着吧?總要在某些地方給這崽子一點顔色瞧瞧,知道他不是随便捏的軟柿子。
結果就是,何疏放開他以後,捂着自己的嘴滿面彤紅,他則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樣看着對方,笑話,本子和小電影是白看的嗎?
何疏也很錯愕,因為他對這方面并不是很熟,隻是在一點點學習嘗試,卻沒想到,本來應該比他更不熟的師尊,突然之間熟透了,熟到直接将他給生吞活剝了。
“如何?可滿意為師的伺候?”林玄知還不忘調侃一番。
但他似乎忘了現在的真實處境。
何疏很快便恢複過來,并直接翻身上了床榻,蹲在他渾圓的孕肚之前,用一抹晦暗難明的目光注視他,緩緩道:“不知師尊其他地方伺候人的能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