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系統給出了下山這個方案,總要想辦法試試,所以他要知道越界的後果,是被何疏看見才會出事?亦或不看見就沒事?
最終,林玄知還是朝着距離他最近的那條線,試探着靠近而去。
萬一能成為他下山的契機呢?如果這條線隻是個擺設的話。
就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距離那條線越近,他感覺手腳便越重,直至距離那條線還有一米的時候,整個人都被突如其來的重量猛然壓倒,呈四肢着地的狀态艱難側卧着。
略彎的上大腿壓着蜷曲的下小腿,兩隻被金鍊相連的腳踝一前一後,均牢牢貼着地面,又因下擺淩亂,半遮半掩,露出兩節緊緻瓷白的小腿。
雙手則因為纏繞在腕間的金鍊間距僅有兩拳,而造成了同時前撲的情況,兩條小臂随着手腕緊貼地面,被迫用手肘支撐住整個上半身來避免孕肚的下壓。
如軟緞般的白發已是從兩側零散着垂落了滿地,将整張臉遮擋住大半。
半晌才反應過來,是手腳上的金鍊子在作祟。
想起之前金鍊子突然加重的那一次,他覺得,如果再強行靠近,他應該就回不去了,不得已,隻能……
很糟糕的,金鍊子已經重到他連挪動都辦不到了。
就這麼卧了良久,卧到他的雙臂輕顫快要支撐不住,五月大的孕肚緩慢擠壓向地面之時,腳步聲傳來。
很快,随着腳步聲在他的面前戛然而止,一襲純白衣擺出現在他低垂的視線之外。
而他那便宜徒弟的熟悉聲線,也緊跟居高臨下着傳來:“師尊是将徒兒的警告當做耳旁風了嗎?”
莫名就很羞恥,林玄知沒有擡頭,也沒有吱聲。
不過他面前的純白衣擺卻是微一抖動,一條裹着純白褲腿的膝蓋便曲到了他的面前,緊接着,他的下颚就被那隻骨節如玉的手捏住,一把擡起。
何疏滿臉不善地看着他,緩緩道:“師尊不說話,莫非是想繼續保持現在這個姿勢?”
林玄知張了張嘴,到底還是妥協道:“乖徒兒,為師隻是一時好奇……沒别的意思。”
“好奇?是好奇徒兒的警告有幾斤幾兩嗎?”他的下颚驟然又被擡高了幾分。
“是為師的錯……你罰吧。”林玄知突然發現,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動不動就喜歡罰他的便宜徒弟,已經學會自己請罰了。
“師尊倒是自覺。”下颚被放開,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小心擡頭看去。
便見何疏放下了另一隻手上的木盒子,并将蓋子打開,拿出了第一層的一碟糕點。
那糕點看着小巧晶瑩,品相極佳,想來味道應該也不錯,其實主要是他真的餓了,連口水都不覺咽了咽。
而很快,這碟糕點就被伸到他的面前:“師尊能吃多少便吃多少,吃不了的,徒兒會拿去喂狗。”
林玄知沉默了片刻,下意識地想要擡手,但是雙手正被死死地扣在地上,根本擡不起來,而何疏也沒有要喂他的意思,怎麼吃?直接用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