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這個時候,何疏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便與他錯身而過,直接往裡攥。
林玄知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加上抓住他胳膊的那隻手猶如鐵鉗,完全掙脫不動,便順着被攥了回去,一路退到床榻邊被摁着雙肩重新坐下,擡頭疑惑道:“怎麼了?”
何疏卻是二話不說,捉住他的一隻手腕,在他疑惑的注視中解開金鍊後放開不管,直接将他另一隻還纏繞着金鍊的手抓住高舉過頭頂。
緊接着便傳來了鎖鍊劃過木塊的動靜,仰頭,發現是何疏将金鍊穿過了床榻上方的雕花空隙。
很快,便将他剛被放開的那隻手也抓過頭頂,重新纏繞在已經穿過雕花空隙的金鍊上。
他的雙腕就這樣被金鍊牢牢地挂在了頭頂,衣袖輕薄,直接下滑堆疊至他的雙肩,露出兩條冰魄般的白臂,半晌才反應過來,不解掙動着,眉目微蹙:“這是做什麼?為師又哪裡惹到你了?”
後腦勺卻被一把鉗住,擡起,何疏将臉貼近到他的近在咫尺,一句一顫,卻又铿锵有力道:“師尊是不是應該同徒兒交代一下,為何會被那地頭蛇捉去的事情經過了?”
林玄知莫名委屈,被捉也能怪到他頭上的嗎?
隻是他還未來得及開口,便聽何疏又道:“這裡是雲靈宗的地界,那地頭蛇即便膽子再大,也斷然不敢在大街上動手,所以,師尊何故要将徒兒支開,一個人跑到沒人的地方去?”
被推出過程的林玄知有些措手不及,但看着何疏這張近在咫尺的臉,明明蒼白又虛弱,卻還要強撐着跟他算賬。
估計,如果他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黑化值又要蹭蹭往上漲。
他就奇了怪了,那地頭蛇明明看着挺勇的,帶了那麼多人,原來這麼慫嗎?不行,慫不慫現在是他說了算。
略微咽了咽口水,林玄知試着道:“是……為師是被逼進小巷子裡的。”
他肯定不能說是為了去找系統唠唠嗑兒。
“那師尊為何不喊徒兒?”何疏的眼眸微眯,透着一絲絲寒氣。
繁密的眼睫上下扇動着,喉結滾動,林玄知遲疑道:“乖徒兒,分明是為師受了罪,你這般質問為師,倒是較為師心傷了,為師想喊的時候,已經被蒙汗藥捂了口鼻,能有什麼辦法?”
何疏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他家師尊說的确實合乎情理,就以這副柔弱的身子骨而言,開口前便被蒙汗藥捂住口鼻,也不是不可能發生。
雖然他覺得,那地頭蛇斷然不敢在大街上造次,更是奇怪他家師尊為何要老老實實被逼進小巷子裡,但也确實如他家師尊所言,是他家師尊受了罪……
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罷了。
緊接着,林玄知的後腦勺便被松開,他看到何疏跌跌撞撞,逃也似的一把拉開房門就要出去,急忙道:“乖徒兒!為師的手!”
卻是重重的關門聲回應了他。
莫名就有一種……似乎是不想被他看到狼狽的模樣,還要防止他跟過去,才随便找個借口把他給栓在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