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剛說完,便看到何疏那還未散去水霧的微紅眼眶,默然間更紅了些。
如畫的眉目緊蹙,用那軟綿的聲音向他抗議道:“師尊何故強人所難?徒兒已經任由師尊擺布過了,師尊便應該兌現諾言,給徒兒解藥才是。”
“為師說的是上完藥以後。”林玄知說着,轉手便将藥柱抵了上去。
結果入口卻是緊閉着根本進不去分毫,隻能試圖安撫道:“疏兒聽話,上了藥好得快,放輕松。”
何疏卻是不吭聲了,而藥柱也沒有半分能進去的趨勢。
林玄知隻能先将藥柱放下,看了看自己那如白玉一般的手掌,最後問道:“疏兒當真要這般不聽話嗎?”
寂靜中,林玄知一巴掌便猛然打到了那被高高支起,未着寸縷的白臀上。
一聲清澈無比的脆響過後,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很快便顯現了出來,還伴随着一道近乎從牙縫間擠出的顫音。
其實打這麼用力,林玄知的手也有點兒疼,又疼又麻,甩着緩了緩,方才看向何疏那已然略帶怒意的雙眸。
“不如疏兒同為師說說,還想再挨幾下?”林玄知舉起巴掌作勢威脅道。
便見何疏的怒眸震了震,纖長的眼睫忽而垂落,怒意瞬間被隐藏,讓他看不真切。
雖然口上放着狠話,心裡卻虛得很,遲疑着還要不要繼續打的時候,那軟綿的聲音終于再次傳來:“師尊的手打疼了吧?想來徒兒即便能夠再挨幾下,師尊的手也受不起,這次徒兒便依了師尊,希望師尊别後悔。”
林玄知現在是真的有點兒慌,這話怎麼聽着不太對勁?但是都已經這樣了,還能怎麼着?
重新拾起藥柱,又試了一下。
似乎是身體的本能還有些抗拒,但也在配合着接納。
許是先前上藥的時候準備到位,此刻的進展方才毫無波折。
藥柱被一段一段地緩慢吃了進去,直到全部沒入,被徹底包裹其中時,那副身軀無聲顫栗着,半晌才道:“師尊可以給徒兒解藥了嗎?”
林玄知心裡打鼓,但是已經答應下來的事情如若反悔,他覺得會更完蛋。
遲疑着,把床榻邊角的瓷瓶拿了過來,倒出一粒便将瓷瓶放下,托着孕肚将一條腿挪上床榻,勉強微傾前身,伸着金鍊相連的雙手遞到何疏嘴邊。
看着藥丸被咽下去以後,莫名的心驚肉跳間,他準備收回的手腕突然被一把抓住,緊接着往下一扯。
因為鍊接着兩隻手腕的金鍊間距較短,所以他被這麼一扯,整個人都失去了平衡,向下撲倒着孕肚即将砸上床榻的瞬間,一隻胳膊橫過胸前将他的雙肩攬住。
緊接着把他翻了個身,仰躺上床榻。
裹身的衣袍随之從雙肩滑落,變成了一攤墊在身下的柔軟布料。
金鍊相連的雙腕則是被一把捉住,随着何疏翻身壓到他的上方,摁到了頭頂死死扣住動彈不得。
那雙牢牢注視着他的漆黑眸子簡直怒意滔天,用着仍舊帶有些許綿軟,甚至微顫的聲音向他質問道:“師尊是覺得,這般折騰徒兒的身子很好玩兒嗎?”